叶定榕自从呆在这个地方,除了手上的绳子从来都没有挣脱过以外,几乎可称得上是安逸了。当然,每夜隔壁的动静都从未停下来过,但叶定榕现在对这些声响已经看的很淡然了。
这日,云儿又一次给她送中饭,这几日二人一来一去也算得上熟悉了。
叶定榕活动着被绑得青紫的手腕,在云儿的监视下夹起一块肉丸子,她的手指无力,偏偏丸子又滑,抖着抖着就掉了。
叶定榕本就不饿,干脆放下竹著,对云儿道:“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云儿坐下来,点头,“难道是你月事带用完了,需要我给你做些带子吗?”
叶定榕的脸色一黑,“不用了,还够用。”昨日才找她说的这个事,没想到她还不忘了打趣自己...
说起正事来,“我来这里有三日了,你们把我关着到底要干什么?”
云儿一愣,无辜道:“公子说的把你关在这里,可并没有其他吩咐啊,我也不知道呢。”
“那你把他找来,我去问他。”要问的问题很多,追风现在在哪里,他到底想干什么,她想要他能一一回答。
“主子出门了,有什么事找我吧。”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云儿的背后响起。
她听出来这人的声音是谁,不就是那只灰衣狗腿子吗?
叶定榕冷笑,“那你能别锁住我的灵力,带我去见追风,然后放我们走吗?”
灰衣人噎住,半晌才冷哼道:“你现在可是阶下囚,这么多要求,你认为可能吗?”
叶定榕摊手,“那你找你家主人来吧,我当面跟他说。”
灰衣狗腿子脸色一黑,“说了主子有事不在,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灰衣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主子绑住这个女子,却让她住在房间里,还好吃好喝养着她,要他说,干脆将她扔到花满楼下面的水牢里泡着不就行了!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云儿忙着解围。
叶定榕撇撇嘴,目光却掠过门口,看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走了过去,她忙喊住这人。
那人转过头来,赫然是那几日未见的黑衣人。
“找我何事?”黑衣男子问道。
叶定榕探究似地打量着这黑衣人,发觉这人穿的一身斗篷竟同第一次遇上他的时候穿的一模一样,叶定榕心中一颤,不由后退了一步。
黑衣人见了叶定榕这副模样,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前进了一步,又一次问道:“找我何事?”
叶定榕定了定神,看向他,不知为何,却觉得他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的看上去都有些精神不振。
她也不遮遮掩掩,单刀直入道:“你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还有追风在哪里?”
“关住你自然是有原因的,马上你便知道了。”黑衣人勾唇微笑道。
“可以放我走吗?”
“不可以。”
“可以先松绑吗?”
“不可以。”
“那可以带我去见追风吗?”
“这个可以。”
叶定榕松了一口气,忙表示现在就要见追风。
黑衣人点头,示意她跟自己出去,转身前,他微笑对叶定榕道:“你若是想跑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身上被我下了毒。”
叶定榕:......
***
黑衣人带她绕过一处回廊,一路上许多衣着清凉的女子,本见着两名男子便眼中泛光,准备扑过来之时却又瞧见了叶定榕,便顿住了。目光触及叶定榕被绑住的手,眼神顿时意味深长了起来。
叶定榕脸上的表情不变,可心中却在叫嚣,这些女人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穿过了一众男男女女,三人进了另一个房间,叶定榕进去的时候,却不见追风的身影。
叶定榕看了看,“追风人呢?你在骗我吗?”
黑衣人指了指,道:“为何要骗你呢,他不就在这儿吗?”
叶定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了一只棺材....
打开棺盖。
追风这货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见着叶定榕出现不知多兴奋,偏偏那符纸贴着额上,根本动弹不得。
这货虽喜欢棺材,里面也有尸香草,但平日里也是个爱凑热闹的,这么被贴着符纸躺在棺材里简直与折磨他无异。
见着追风,叶定榕的心中一松。然而看到他额上的符纸,她的目光微凝,看着追风忽闪的眼,她竟有一种想要去触摸他的脸的冲动。嗯,肯定是追风这几日没怎么喝饱血,脸色太差了。
不过.....知道他没事实在太好了,说实话,她在之前不知想过多少次追风会被如何如何,但现在似乎也还好,并未受到什么摧残....
黑衣人见一人一尸相顾无言,便道:“我们先出去了,你既然要见他他,你们之间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说完便带着灰衣人径直出了门,竟半点不怕他们趁机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