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欺负程元睿。”几日之后,谷露很认真地对郁溪清说道。
“不允许?”郁溪清挑了挑眉,有些无理取闹的模样。
谷露被他逗笑了:“这么开心的事情为何不允许?”
郁溪清也笑了。抱了抱娘子,揉揉她的头。
“别把我当成小摇。”谷露有些无奈地说,这一顿揉,她一早的梳妆时间又是白费了。她又不像是小摇,可以随手一抓就完事儿。
“我帮你梳头。”郁溪清笑着说,浓情蜜意。
“好啊。”谷露微微一笑,甘之如饴。
铜制的梳妆小镜映着不甚清晰的人影,尽管这面铜镜已经尽了它最大的努力。
谷露微微笑着地看着镜子里的情形,青丝被执,木梳顺发,不禁心间更加柔软。
郁溪清的眼神更是柔得能滴出水来。怜爱地握着自家娘子的青丝,遥想当初纵横天下的时光,真是半点都不怀念,如今这样的时光,才是他最最想要的啊。
能亲手帮娘子梳头画眉,儿女双全,活泼懂事,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清。”谷露轻轻叫道。
“嗯?”郁溪清侧了侧头,对上了铜镜中谷露的眼睛。弯弯的笑靥便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追寻。
“没……就是,想叫叫你。”谷露弯起了嘴角,笑着说。
郁溪清亲了亲她的鬓角,没有说什么,灵巧的手上半分不停,不一会儿,便给谷露绾好了发丝。
“好了。”郁溪清在谷露的耳边轻轻地说。
谷露左右摆了摆头欣赏着铜镜中映出来的形象,掩嘴笑了:“果然还是夫君的手巧。”
“自然,手巧到能日日为娘子绾发,才是最好的。”郁溪清笑意不减道。
“嘿嘿。”谷露笑的更开心了。
待到谷露笑够了,停了下来,便听郁溪清一声轻笑地感慨:“这样的日子真好。”
“男儿不志在四方,也不是什么好的。”谷露半真半假地说,就像当年那个提议隐居的人不是她一样。
郁溪清又笑着亲亲她的鬓角道:“娘子就是我的世界,我的志向已经满世界了,还不够吗?”郁溪清骄傲地说。
“诶诶,这话都被你学了啊。”谷露奇道,“你未免太好学了。”
“娘子的一切都是我想知道的,为何不能好学?我也不过是学了这么一句话。”郁溪清弯起的嘴角很真诚。
“油嘴滑舌。”谷露嘀咕了一声,用食指点点郁溪清的额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郁溪清也不急,干脆一把抱起谷露坐到了圈椅里,直接让谷露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若是其他人,早不知道羞成什么样了,偏偏是谷露。半点羞愧没有,反倒是大胆地趴到了郁溪清的胸膛上,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笑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