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拳拳父爱,一片爱子心,韩旭能理解,都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这朱家几代的单传。好在今天有他在,这已不是难事,这么一看他和周小鱼,真是天生的父子缘分,就该如此了。
“都是情理之中,能理解。那村长可知我是做什么的?”韩旭问道,从开始和朱半文说话,他就一直拿捏不好,要怎么称呼朱半文,依照他这个情况,怎么称呼都不大好,所以言语之间一直在避讳。这会话说道了这,不得不称呼一句,便用了朱半文的职务,想来是合适的。
他这人不管到了何种年月,俗物向来不通,眼下能过来谈周小鱼的婚事,他本人也觉得新奇,果然还是有了牵绊,肩上有了责任,日子便稍微有了些许的意思。
朱半文张口就想说,不是教书先生吗?后来一想不对,这先生来了村里,虽然开办了学堂,可也不代表这先生原来就是个教书先生。
“俺只晓得先生现在在教书,以前做啥,俺就不晓得了。”朱半文实话实说。也不大懂,这先生咋个又说起自个是做啥的来了,看来这读书人的想法,和他们还是不一样。
朱大壮听到这里吓的差点没坐不住炕边,急忙开口:“先生!!”,因着他的事,叫先生透了自个的底细,他这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他已然明白先生想做啥个了。
“没事,你坐着就是了。”韩旭用话点了一下朱大壮,这小子越发的毛躁了,说不得这日后小鱼还得累上一些。
“你这混小子,规矩都哪吃哪去了。老大个人了,这咋还连炕都坐不住?”朱半文也跟着说落了一句,又偷偷的瞪了一眼朱大壮,没规没距的。
朱大壮没吱声,只是老实的做回到了炕边,他爹还说他呢?等晓得了先生的身份,还指不定咋个模样呢!
“我虽眼下在学堂里做先生,但先前是在帝都的国师府里做事,也曾细心学了几年。若村长不信,我也可当场推算一卦,可用?”韩旭如此说道,实则是旁的法子都不好拿出来证明自个的身份,只得如此。
朱半文一听是帝都国师府里出来的,立马站了起来,哪还敢和韩旭坐一块了!那能进国师府的都不是一般人,哪怕就是个扫地的也都是有几分来头。
更何况,这先生还说学了几年,那想必也是极厉害的!
“朱半文先前莽撞了,真是失礼之极。还请先生不要往心里去。”朱半文说着就要给韩旭行礼,韩旭抬手止住。
“不必如此,我已然离开了国师府,现在就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可是受不起村长这大礼,还像往常一样即可。我这来历,还请村长保密。”韩旭拿出国师府,也就是想让朱半文信他比那不知姓名的算卦先生厉害就是了。
“先生,放心。这事俺不会往外多说半个字。”朱半文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是万万没敢想到,这先生是这么个来历。
国师府啊!整个天下,最尊贵的地方,就是皇宫都比不得。那历代的国师,哪个都是天纵奇才,呼风唤雨不在话下,那都是神人啊!
朱半文原先想着先生可能是哪个官家或是世家的子弟,即便是怕只是对权势的畏惧。可当知道先生是国师府出来的,还学过算卦,那完全就是新高度了,无法用话说的清,只一点,但凡先生说的话,他都会无条件的信。
“可用我算上一卦?来看看我是否有这本事。”韩旭明白人们对国师府的敬畏,他这卦,根本就不用起。
“不用,不用。没啥个要命的事,咋好劳动先生起卦呢!先生,有话直说就是了。”朱半文此时已经变的很好说话了,既然这先生会算卦,他也不傻,自然想到周小鱼那里,可能有旁的说法。毕竟当时那算卦先生是个无名小卒,他也常听人说过,这人生际遇,命就会变的不一样。
也许周小鱼也……往深了,朱半文也没敢想。
“村长信我就好。我推算命理、姻缘,从未出过丝毫差错。实话和村长说,这小鱼虽先前是刑克爹麽,命里又有死劫之命,但这孩子也是有大福气的人,死劫已过自是起死回生,福缘已来。而且大壮和小鱼是三生命定姻缘,此生注定要在一起,八字相配,不愁富贵不来,子嗣不满。”韩旭说完之后,看向朱半文,如何选,相信朱半文很是清楚。
朱半文这心里已是信了大半,可心底某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敢相信,生怕这事来的太巧了。
“我已认了周小鱼当义子,我这没有子嗣,定然会当周小鱼兄弟如亲生的孩儿一样。”韩旭又送了一锤定心丸。
这把朱半文是真的乐的找不到北了,认了当义子,那就是和先生做亲家啦??
一把抓住韩旭的手,嘴上一直动个不停,可就一句真亮的话都没说出来,朱大壮一看他爹这是激动大发了,忙过去,把他爹拉开。
“先生,你别吓到。俺爹这是太高兴了,都说不出话了。”朱大壮提他爹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