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遗墨接过玫瑰,放在桌上:“我之前一直在想,我真的是因为你结婚所以才跟你分手吗?”
“不然呢?”林芩语气不置可否。
周遗墨拿起桌上的盛着酒液的杯子,盯着杯子晃了晃:“就像这杯酒。”
说罢便垂直当着林芩的面倒在了地上。
“我不喝它是因为它被我不小心洒了,但我从没想过我可能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这杯酒。”周遗墨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
“所以你不喜欢我了?”林芩的语气带着质问。
“也许还有爱,但真的找不到哪里是我喜欢的地方了。”没有喜欢的爱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靠着所谓的爱来奄奄一息地度日罢了。
林芩转过身,背影有那么一秒钟的落寞,低声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呵,五年竟抵不过两三个月。”
周遗墨看着林芩的背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把饭吃了吧,就当是顿散伙饭吧。”
林芩没有回头,径直朝着门外走去:“你饿了你自己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周遗墨是林芩到现在为止最喜欢的一个女朋友了,那时林芩为了跟周遗墨在一起使出了百般解数,而家里对林芩交女朋友的行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芩跟周遗墨也算是过了几年相安无事的幸福时光。可惜好景不长,这两年间,周遗墨总是受到来自林芩家里施加的各种压力,一次两次可以撑过去,那一年两年呢,难道跟爱人在一起真的要受尽委屈吗?直到得知林芩结婚的消息,委屈才得以完全宣泄。
有人说人的宽容都是被委屈撑大的,但周遗墨认为委屈撑大的只是无尽的懦弱,受到的委屈越多,那么以后受委屈的可能会越来越多,慢慢会变成死循环循环下去,周遗墨不想过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不是周遗墨想要的。
林芩坐在屋外的一个靠椅上,看着这满院的鲜花,苦笑了出来。这些鲜花是林芩花了很久的时间精心培育的,本想给周遗墨一个惊喜,现在却变成孤芳自赏了。
终于眼角慢慢溢出泪液。这无声的夜,陪伴自己的只有这轮明亮皎洁的皓月。
近期,张怡暮公司有一部微电影的拍摄,于是陈夕照的工作地点由室内转到室外。
陈夕照本以为自己来剧组就能蹦跶欢脱地自由自在了,可谁知陈夕照一来,顿时成了一个活动的人体衣架。一会是这边的帽子需要她拿,一会是谁的大衣暂时让陈夕照保管,忙得陈夕照焦头烂额。
可突然,不远处好像传来了一阵争吵声,陈夕照走近一看,原来是编剧跟导演正在争论着什么。
“你懂不懂剧作结构?什么都不清楚就给我乱改!”看样子是编剧模样的人,年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正在跟微电影的导演争吵。
“你应该清楚,咱们拍戏的预算经费是有限的,很多地方都得省,明天的外场戏份改成内场的吧,不然经费就不够了,。”
“嫌我写的不好是吧,得,我不干了成吗!”编剧扬长而去,让人们猝不及防。
编剧的罢工直接导致的就是剧本没人写了,导演变成了光杆司令。
围观的陈夕照看这场吵架已经散了,便抱着一堆衣服打算继续穿梭在剧组的各个角落。
张怡暮上前尽量安抚导演的心情,看到一旁围观的陈夕照,便叫住了陈夕照,并让其过来。
“导演你先别生气了,我给你找一个人如何。”张怡暮看着陈夕照,挑着眉。
陈夕照被这饱含笑意的眼神弄得有些心惊胆寒。上次这样的眼神一出,自己便成为了张怡暮的助理,搞得现在成了抱着一堆的衣服的小杂工。
导演斜眼扫视了一下陈夕照,转头口气质疑地问张怡暮:“你确定她可以?”
“导演你放心吧,她可以的。”
站在一旁的陈夕照内心如同千军万马奔腾咆哮而过,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但张怡暮作为自己的领导,张怡暮的承诺自己自然无法反驳,只有硬着头皮:“嗯,我尽力而为。”
“别说什么尽力而为的话。”张怡暮低声对陈夕照。
张怡暮陪笑着对导演:“我们夕照这是谦虚,你说是不是啊夕照。”
陈夕照只是小心翼翼地点着头。
这次微电影的拍摄时长是半个月,因此陈夕照就跟着团队一起吃住,晚餐过后,张怡暮让陈夕照早早地先回房间去想想明天的剧本,自己则跟着团队继续讨论微电影的其他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