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的话让沈苏姀面色一白,沈苏姀垂着头,“可若是犬戎之战非他不可呢?”
孟南柯一笑,“那便是大秦的劫数,小苏,想想那二十万步天骑和苏阀的老少,你还有心情怜悯那些边城百姓吗?大秦的气数未尽,犬戎势必是成不了大事的,这一场战事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一箭双雕的契机,让嬴纵留在君临,让忠勇军去应战!”
微微一顿,孟南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忽然有寒光一闪而逝,复又转头看着沈苏姀道,“小苏,莫要轻信那皇宫之中的任何一人,狡兔死走狗烹,天家王室素来无情,他们之中亦没有那一个是简单的,哪怕是那贤名远播的忠亲王。经此一役后,两位皇子和西岐、申屠的势力都会大减,小苏,你忘记他们当年对苏阀和步天骑做过的事了吗?”
沈苏姀心头鼓震,用五年时间掩藏下去的仇恨之心在蠢蠢欲动。
她说过,即便有一日仇人横尸脚下她也不原谅,她怎么会忘记呢!
沈苏姀正兀自沉默,这边厢孟南柯发觉自己大抵有些将她逼得急了,这才起身走至她身旁的宝椅之上落座,语声复又变作和煦,“小苏,你确定有苏阀故人在做他的门客?”
沈苏姀抬起头来看了孟南柯一眼,摇头,“尚未见到人,不过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有七八分肯定那人确是当年我步天骑麾下一将!”
孟南柯沉吟一阵,“小苏,这一箭双雕的法子与我们是最有利的,眼下你得先确定那苏阀故人是否在他王府之中,若是如此我们要做的便十分简单了,稍稍露出点消息去,自然有人主动替咱们抓个现行,到时候嬴纵必定百口莫辩!”
沈苏姀依旧垂眸低眉默然着,良久她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孟南柯见她如此唇角微勾,抬手便覆上了她的手腕,她的身子时常由他照料,这几日以来那繁杂的噩梦虽然少做了,可却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梦境出现,沈苏姀对着孟南柯一时难于启齿,便也未曾再让他问诊,见他主动替她探脉沈苏姀也没说什么。
“咦,内息强了不少,那内功心法练上了?”
孟南柯如此一问,沈苏姀心头不由得一跳,近来诸事烦多,她根本没时间去练那心法,她这强起来的内息她自然是知道的,却是在七王府泡过了药浴之后才有了变化,沈苏姀此刻不知该如何答话,垂眸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