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清冷笑着默认,直接对金老六威慑道,“这件案子上死伤过百,不管是谁牵涉在里面,都要受到严惩。你若是知趣的话,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来。我只问你这么一遍,你要是敢撒半句谎话,待会从这里离开的将是你的尸体!”
他的音调不高,却直穿金老六的心魄。金老六瞬间就冒出了冷汗,胆汁都被吓了出来。
要是旁人说这句话,他一定不相信。因为新中国建立后,法律不断完善,金老六也知道谁也不可能再随便杀人。
但是乔志清说这句话,他却不得不掂了掂轻重。他作为一国的总统,要杀刘云清都是轻而易举,要杀他那就如同碾压蚂蚁一般容易。
“我说了真的能保住性命吗?”
金老六的身影都变得颤抖起来,他刚体会到这花花世界的快乐,还不想这么快就去见阎王。
“这就要看你坦白到什么程度了!”
乔志清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接下来的审问就变得简单了。
“我说,我全说。事情是这样的……”
金老六和刘云清说到底也就是酒肉兄弟,一旦真受到生命威胁,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卖掉这个靠山。
兄弟间若是有利益往来,那感情也就淡了,剩下的只有利益的交换。
金老六从头到尾丝毫不差的交代了一遍,跟乔志清猜测的前因后果完全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把他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完全推给了刘云清。
他写了供词画押后,乔志清便让人把他带了出去,把刘云清带了进来。
为了给刘云清留下最后一次面子,乔志清让其他人都暂时的出去,审问室里只剩下他和刘云清二人。
刘云清的手脚都被带上了铁链,他从前在镖局可是当家人,武功自然不弱。办案人员为了防止他逃走,在他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刘兄弟,没想到我们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乔志清叹了口气,想起过去起家时和刘云清饮酒吃肉的场景,心里就一阵阵的伤感。
刘云清的神色已经趋于麻木,见到乔志清并没有想象力的激动,只是苦着脸冷笑道,“乔志清,自古以来都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你也别再假惺惺的故作姿态了,我知道你见我之时就是我的死期。我也不求你的原谅,要杀就给个痛快吧!”
他知道乔志清的做事手段,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轻易露面,一旦两人相见,那就等于谁是宣判了他的死刑。
“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还以为是我乔志清故意要整治你吗?”
乔志清失落的摇了摇头,点燃根香烟给刘云清递了过去。
“难道不是这样吗?你明知道我刘云清只有一个儿子,当初怎么也不手下留情!他不过是个孩子,犯了点错误总归还有补救的机会。你杀了他,难道不是故意断掉我刘云清的命根子?我刘云清跟你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最后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如你所愿,我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贪官污吏,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我了!”
刘云清的执念已深,心里满是对乔志清的抱怨和仇恨。他把现在发生的一切错事,完全都怪罪在乔志清的身上。从来都没有反省过自己,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乔志清也不怪他,毕竟他从底层起家,只是一个能征善战的武将,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他不想跟过去的暴君一样,屠杀当初一起征战的兄弟,但是一百多条矿工的冤案又不得不报。在香烟燃完最后一丝烟丝后,他便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