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清有些好奇,他来到这个时代,还真没有见过怎么求雨,于是便带着亲兵步行前去观看。
大沙河距离村庄并不远,步行五六分钟便能看见。只见河岸上旗帜招展,所有的村民跟闹元宵一样,穿着各种红红绿绿的衣服,敲锣打鼓的在岸边又蹦又跳。这个村庄的人口还不少,粗略的看去有上千人之多。
为了不惊扰他们,乔志清只带了一个小队的亲兵。
“总统,大沙河发源山西陵川市,流经焦作,新乡等市县。现在焦作境内已经断流,这里的河道估摸着也干枯了!”
戴军跟在乔志清的身边,不断跟乔志清介绍着这里的情况。获嘉县与焦作市紧邻,他对这里也大概有个了解。
众人走近之后,河道果然干枯,连淤泥都已经被晒干。
村民们对着些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并不在意,此时他们更关心的是中间的一个祭台。
祭台呈四方形,用木板搭建。四周都堆满了柴火,让乔志清意外的是,上面还绑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手持拂尘,围着那姑娘又喊又跳。口中念念有词,不时还用拂尘在那少女的身上来回的拍打。
“乡党,这是咋了嘛?好好的一个女娃娃,怎么给绑到那里去了?”
戴军学着当地的方言,询问了下面前的一个中年的农户。但是语气中怎么都带了些陕西口音,那农户一听就皱起了眉心。
“你们是外乡人吧?快走,快走,没事少打听!”
农户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仍旧回过头认真的注视着祭台。
戴军一把捂着他的嘴从人群里拉了出来,亲兵们很快紧挨成人墙挡住他们。
好在锣鼓喧天,村民们纷纷注视着擂台,没人注意到最后面的情况。
“你们这是弄啥哩吗?”
农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被戴军死死的扭住胳膊跪在地上。
“俺在问你一遍,。前面到底是弄啥哩。俺们是城里来的官员,你要是识相的快说,不然把你的胳膊扭断!”
戴军吓了他一句,农户想叫嚷帮手,但是前方的人群噪杂,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好,好,官爷饶命,俺说就是了。你先把俺的胳膊放开,俺的胳膊快断了!”
那农户一听戴军说道官员两个字,立马就变得老实起来。他看戴军一行人穿着不凡,自然也不敢认为戴军在诓骗他。
“快说!”
戴军又喝令了一句,放开他的胳膊,脸上满是凶色。
“官爷,俺们村出了个旱魃。村长从山上请了个法师,正在驱除旱魃呢!要是把旱魃赶走了,俺们村也就下雨了!”
那农户连连跪地禀告,被戴军这么一吓,神色里满是惊恐。
“你胡说什么,那女子明明就是个小姑娘,你们凭什么说她是个旱魃呢?”
戴军怒从心来,差点没被这些农户的愚昧给气死。
“官爷有所不知,那女子生下来娘就死了。她爹好不容易给她拉扯大,前年又因为家里火灾给烧死了。法师说她,本命属火,是旱魃转世,克父克母。只要把她给用火烧死,这四邻八乡就会下雨了。”
农户满脸认真的说了一通,言辞凿凿,对法师的话深信不疑。
“老实点,蹲在那里不准动弹!”
戴军瞪了他一眼,回头望着乔志清,等候他的命令。前方的锣鼓已经停了下来,道士也从祭台跳下,显然要开始动手放火了。
乔志清听了这不着边际的话,也是差点没被气死。他没想到农村竟然还是这样的愚昧,跟新中国成立之前简直什么也没有改变。
那农户刚说完,没等乔志清吩咐,王五早就带着亲兵已经摸上了祭台。
所有的村民这才注视到这些陌生人,现场顿时安静了许多。
“外乡人,你们这是弄啥哩?”
人群里站出一个老者,看起来像是这些人的头领。
“砰,砰!”
王五二话不说,抽出驳壳枪便对天扣动了扳机。
火光四溅,所有的村民当场就惊在了原地,连大气都不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