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的后勤倒不是吃的,主要就是迫击炮的炮弹。因为害怕和清军打阵地战,所以在进攻的时候,迫击炮兵也必须同时跟随行动。
“齐布琛,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华兴军的炮火有多猛烈吗?我们左师上万人马驻防城墙,华兴军不知道从哪个神仙哪里借来了能飞的战船,直接从上面抛扔炸弹下来啊!短短十几分钟,就把驻守南城墙的三千多士兵炸成血肉。齐布琛,换成你你怎么防守?你能把天上的战船打下了来吗?”
阿尔哈图为自己的部下叫冤了下,虽然他也没见那传说中会飞的战船,但是听部下说起来还真惊心动魄。
“阿尔哈图,你也是一军的主将,这样信口开河的借口你也信?什么会飞的战船,老子长这么大,就只见过就知道牛皮会飞,都是被你们这些胆小懦弱的人给吹起来的!”
齐布琛大声反驳一句,都快被阿尔哈布编造理由给逗乐了。
众将都跟着大笑了一声,纷纷轻蔑的看着第三军的众将。
“行了,都给本王闭嘴!叫你们来是商量应敌之策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来了!”
醇亲王大喝一声,右手直拍身旁的茶几,把茶壶瓷碗都摔碎了一地。
“亲王息怒!”
众将立马就慌张的跪在了地上,哪个也不敢吭气一下。
醇亲王面色冰冷的看着阿尔哈布,他也不相信什么船都飞到天上去,除非华兴军是真的有神仙帮忙。和华兴军开战在即,他心里暗暗的寻思,要不要先办了那个逃将以振军威?
阿尔哈图最懂得察言观色,一件醇亲王那脸色就知道他动了杀机,没等醇亲王开口,阿尔哈布就抢先道了一句,“亲王,沙里院丢失,我们第三军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末将现在就带兵充当先锋,把沙里院从华兴军手里夺回来,还请亲王给弟兄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好吧,就依你所言。你们第三军充当先锋,马上对沙里院发起冲击,本王就不相信华兴军会妖术。咱们的武器都一样,他们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了?”
醇亲王心里一下子就舒服了不少,刚刚才动的杀机立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亲王,末将也愿意充当先锋,配合第三军一起行动!”
第一军军长齐布琛也抱拳求战,他早就想跟华兴军过过招,整天听别人在耳边华兴军、华兴军的叫着,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老齐,还是你够意思!亲王,就这么定下了吧!”
阿尔哈图马上喜笑颜开的和齐布琛套了个交情。
齐布琛没有理他,他充当先锋,也是害怕第三军又临阵脱逃,到时候局面会更加难以收拾。
“好,只有大家精诚团结,才能战胜一切敌人。那就由第三军和第一军向华兴军发起冲击,第二军留在平壤布防。这次谁要是再敢临阵脱逃,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醇亲王看着二人欣慰的下了命令,关东新军筹建两年,还是第一次见他二人这么主动请命。
“是,亲王!”
众将抱拳领命,散会后便各自准备了起来。
阿尔哈图一回到营地,便把将士们都召集了起来,准备出征。
“军长,亲王没责罚咱们弟兄吧?”
军师吴有才见到阿尔哈布,连忙就上前抱拳问了一句。
“军师,咱是什么人,自己的犊子不护着,谁还肯护?让帐外的那几个犊子都滚上来,老子有新任务要交代!”
阿尔哈图拍了拍胸脯,一副天大的事情老子都能摆平的模样。
三个师长垂着脑袋相继进了军长,左师长布耶楚克更是垂着脑袋面色涨红。
“行了,不就是打了个败仗吗?咱以前又不是没打过。布耶楚克,老子为了你也是豁出去了,在亲王面前承诺当先锋,重新夺取沙里院,亲王才留下你的小命。你给老子挣点气,咱用什么会飞的战船搪塞老子。亲王不杀你,老子先砍了你!”
阿尔哈图冲着布耶楚克劈头盖脸就痛骂了一顿,刚才当他说出会飞的战船后,可是被其他将领轻笑了一番。
“可是军长,华兴军真的有会飞的战船啊!属下哪里敢诓骗你啊!”
布耶楚克委屈的辩解了下,这事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没人敢相信。
“行了,行了,就算是真的也得有人见了才知道。你们到战场都给老子灵活一点,这次第一军也配合行动。到时候一见情况不对,你们就让第一军打头阵,咱们先保住命再说!”
阿尔哈图也感觉布耶楚克不可能骗他,但是说出来又没有人信。只能让第一军那个老顽固到战场感受一下,不然亲王怎么都会治第三军个畏敌不战、临阵脱逃之罪。
平壤城的两个军的兵马很快就集结起来,醇亲王在城楼上军旗一挥,七万多人马便浩浩荡荡的朝着沙里院进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