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坝心中不爽,当即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一时间看呆了,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章甜已经直接对他们下达了逐客令。
王坝从章甜走进来开始就看傻了眼,他并不知道章甜就是食为天的老板娘,一心以为她可能只是这家店的负责人,却没想到一个食为天的负责人都长得如此水灵迷人,比起他最新结交的那个嫩模女友吉祥还要风情万种。
“你敢把我们赶出去?你是不是不想在蓉城市混了?”
在外边儿围观的众人也没有刻意探头去看包厢内到底都有些谁,只是在听说了有人前来找事儿的时候,都有些好奇心罢了。
围绕在吉祥厅门口不远处看热闹的众人听到章甜的话语后,心中都是一动,没想到这老板娘说话居然如此嚣张,做生意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得罪客人,她倒好,不但没担任和事老的角色,反倒是将客人赶出去。
章甜这一句话落下,不但让包厢内凌薇等人心中感动,更是引起了四楼其他包厢中的关注。
想到这里,章甜面色冷了下来,一双眼看向这王坝和左崇量:“请你们出去,我们食为天不欢迎你们。”做生意的人,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将客人赶出去的还真是少见。
在听到员工前来报告有人闹事儿的时候,章甜就很不高兴,等到她出现在这里,发现闹事的对象竟然是凌薇的时候,她就更不高兴了!没有谁可以在她章甜的地盘上对凌薇不敬,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不行!
“那就好,我们一会儿再叙旧,先让我把这些苍蝇赶走。”
没想到章甜不但悄悄来到蓉城市开了一家食为天,还将食为天打理的这么好。
“很不错。”轻轻拍了拍章甜的背部,她的唇角处牵起了一抹真实的笑意。
“你过得好吗?”章甜越过众人直接来到凌薇的身边,激动的跟她拥抱在一起,心中却是生出了说不出来的酸涩的情绪来,凌薇,这个少女不仅救了她的身体,还救了她的心灵。
跟章甜心中的惊喜相比,凌薇那股惊喜就淡了许多,因为从来到食为天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猜想这家店或许是章甜开的,尤其是在她吃过这里的菜系之后,更加确定了下来,这食为天内的菜系与她当初在县城里吃的食为天菜系味道一模一样。
“章甜,好久不见。”
从来到蓉城市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自己,不将食为天做大做强她是绝对不会联系凌薇的,之所以将食为天的店面选择在这个地段,为的就是方便凌薇接下来用餐,距离凌氏中草药堂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这一切都是为了凌薇。
章甜心中一喜,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凌薇。
“凌薇!”
当她看到凌薇的时候,她美丽的眼眸微微睁大,脸上更是浮现出惊喜的神情来。
他们在观察这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的目光也同样掠过了所有人,只是她的视线却因为凌薇而停下。
所有人手中的动作一顿,纷纷转头往门口处看去,却看到了一个身材非常棒的女人,这个女人有着风情万种的气质,那张脸虽然只是略施粉黛,可是却已然让人无法忘怀。
一道冷肃的女声忽然响了起来。
“我看谁敢在我食为天随便抓人!”
可他没想到的是,食为天的老板会这么快过来,并且还插手了这件事情。
左崇量知道,自己私自出警是不可以闹出太大动静的,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完蛋了!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迅速让大家把这一包厢的人全部带走,然后找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帮王坝出出气就得了。
“除了那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人,其他的人也全部给我抓起来带回去。”
不情不愿的九个人这会儿也没办法,只能按照左崇量说的去做。
左崇量这暗暗的威胁,这九位警员算是听明白了。
发现王坝一声令下无人动弹,左崇量不由得有些着急,一时间再次重复了一下王坝的命令,并且通过这个命令恐吓威胁了一下其他九位警员。
“你们都聋了吗?没听到王少的话吗?还不赶紧帮王少把那人抓起来?要是耽误了事情你们担待的起吗?”
他都带了十来号人出现,这个人却依旧如此淡定,这剧情走向不对啊!
“来人啊,快帮我把那边那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抓起来,刚才就是他出手扼住了本少爷的脖子。”王坝的目光却是在众人的身上穿梭,当看到独孤真正一脸笑意的坐在原位的时候,王坝不淡定了。
今儿个逮着机会了,可以威风一把,他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左崇量第一次私自出警,但他作为一名警员,平日里在那些个小喽啰面前的确是有些威风的,但是在一些真正的黑道团伙面前,他都从来都是装哑巴不不吭声的。
看着她这张堪称精致到令人难忘的脸庞,他只觉得有些眼熟,但来不及多想,他已经冷下脸来:“希望你们赶紧从这个包厢滚出去,还有,刚才出手动他的人赶紧给我站出来。如果你不站出来,那这整个包厢的人都别想离开。”
循着笑声看去,左崇量看到了那墨发朱颜的凌薇。
“你笑什么?”
“哈哈。”左崇量的这番话没等到大家的回答,也没等到那人主动的站出来,反倒是等到了一串宛若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这左崇量到底整什么幺蛾子?王坝是谁?王坝是这新上任的蓉城市公安总局局长家的少爷,这一点谁都清楚,但是左崇量什么时候跟王坝关系那么好了?
直到这会儿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来到了这食为天的吉祥厅,众多警员们心中的疑问却再次浮现了。
可是等到出警的时候左崇量却又告诉他们不需要打开警鸣,为了低调行事,他们继续听从了。
左崇量身为组长,告诉他们这会儿需要出警,所以他们都留在了警局,等待他的安排。
他的话音刚落下,跟随而来的其他九个警员们却是脸色一怔,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的脸上看见了一种名叫‘莫名其妙’的神情。
左崇量的眼神扫过众人,大胆的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希望整个包厢中的人都能够听见他的话。
但这也仅仅只是几秒钟,几秒钟后,左崇量立即将自己的情绪调整了一下,这才再次将视线看向众人:“刚才是谁出手掐了他的脖子,还希望主动站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不主动站出来,那么接下来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对你们做出什么样的惩罚。”
这一刻,面对这些人莫名带着压力的视线,左崇量的内心处竟然浮现出几分说不清的后悔与惧怕。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王坝一句话,毫无悬念的引起了这包厢中众人的注意。
现在他的身后有十来号人,可不是这包厢中的人可以再欺负的。
刚才他是一个人,在这吉祥厅的门前被人掐了脖子之后只能闷声吃亏,为了安全照想他还溜走了。
这个服务员离开后,王坝这才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哼,刚才用手掐我脖子的人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身穿着食为天专门定做的工作套装的服务员点了点头,直接拿过了桌面上的那张银行卡往二楼的吧台前去结账。
好似凌薇的出嫁就在不远了一般。
半是欣慰半是不舍的情感在凌峰的胸腔内渐渐腾升,也是这个时候,凌峰才明白过来,为何自古以来父亲都舍不得女儿外嫁,此时此刻他这个做兄长的看到了凌薇与唐子骞这般陷入热恋的状态,心中都会生出几分不舍来。
唯有凌峰一张清隽的脸庞无比严肃,一双锐利的眼眸更是直直的看向唐子骞,当看到唐子骞与凌峰之间如此亲昵的时候,他的心中稍稍不是滋味儿,半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的事情,就连自己的妹妹身边也已经有一个如此高大的男人守护了。
他身材高大,比凌薇要高出整整一个头,此刻他这般靠在凌薇的身上,那股子透露出来的亲昵却是无法令人忽视,尤其是当他长臂直接把她捞进怀中的时候,这包厢内的其他人都纷纷望天。
她的话音刚落下,唐子骞便直接凑到了她的肩膀上,将那坚毅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并且迅速丢出一张银行卡在桌面上:“直接刷,密码六个九。”
凌薇当然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冲进来的左崇量与王坝,不过她却直接无视了他们,反倒是对着服务员说了这两个字。
“结账。”
看来这吉祥厅里边坐着的都是普通人了。
左崇量也没想到王坝会这般鲁莽,竟然直接冲了进来,心下不爽的同时却是不动声色的抬起眼来打量这一包厢里头的人,当目光扫过众人发现并未有什么熟悉的面孔之后,他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服务员的手才刚刚摸上开门的把手,正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王坝带着左崇量一同跻身而入,跟随着这个服务员后面,只待这扇门一打开,他们三个人便一同往前一个趔趄,一同出现在吉祥厅里边儿。
门口。
这食为天果真是名不虚传,真不愧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崛起的名家中餐厅。
吉祥厅内,凌薇刚刚按下了呼叫服务员的服务键,刚刚用餐结束的吉祥厅内众人皆是站起身来,也许是刚刚吃饱,众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左崇量平日里担任的组长一职就是偶尔组织一下大家的行动,此刻他这般说着,跟随而来的那九个人也就没有多想,反倒是举步跟了上去。
“走,兄弟们全部跟在我后面,等下按照我的指示做事。”左崇量见到众人都抵达了四楼,抬手打了个响指,然后跟王坝一同向着吉祥厅走去。
就在他们俩人交谈的这短短时间里,从楼下赶上来的其他九个人也已经到场。
心头冷笑的盯着吉祥厅,王坝直接将包厢中那些人全部给定义为乡巴佬。
两千块啊!两千块钱换他们一个吉祥厅,那群乡巴佬竟然丝毫不给自己面子,还对自己动手,简直就是找死!
王坝之所以会因为一个吉祥厅而暗自给左崇量打电话就是因为他心中明白,从小到大无论闯了什么祸,他的父亲都会给他兜着。既然如此,又更何况只是一个吉祥厅呢?
“嘿嘿,左哥,这话你跟我说就算是找对人了,别的事情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在我老爸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要知道我可是我老爸从小宠到大的!”
而这王坝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的士兵,在其他的地方找不到契机,左崇量便也开始动起歪心思来了。
他从进入警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可惜至今他都还只是一个组长而已,组长组长,说得好听是叫组长,可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权利行驶组长的权利!
左崇量实在是不想再在这个组长的位置上待着了。
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王坝的肩膀,左崇量的嘴角处勾起一抹略微嚣张的笑意:“等他们上来了,我就带大家一起冲进去帮你找回场子来。王少,这次的事情我可是私自帮助你的,到时候在王局长面前你可要帮我说几句好话啊。”
左崇量顺着王坝那小胖手指着的位置看去,果然一眼就看见了吉祥厅三个大字。
这样就好,这样他就可以找那些人算账了!
很好,看来刚才那些人并没有离开。
“左哥,你看,对面那个就是吉祥厅。”王坝一出电梯就把目光放在了斜对面的吉祥厅,当看到吉祥厅的门还关着的时候,他的眼底划过一道阴险,心中却是高兴了起来。
叮的一声之后,电梯到达了食为天餐厅的四楼。
看到王坝那副吓尿的模样,左崇量刚刚才收了人家的两千块都还在兜里热乎着呢,自然是不可能当面说出内心的实话,于是左崇量顺着王坝的态度也咋呼了:“王少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卧槽,我这脖子好痛啊,左哥,你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当发觉自己的脖子是真正被那人给一手扼肿了之后,王坝直接跳脚了。
刚才若不是他走得快,现在他哪能还这般安然无恙啊。
只是王坝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罢了。
独孤真乃是修真之人,他出手就算是轻微的一下,对于王坝这种细皮嫩肉的普通人来说也称得上是严重。
倒吸了一口冷气,王坝不信邪的再次用指腹往那脖子上微微泛着痛觉的位置处摁去,这一摁就发现刚才被人扼住了脖子的位置此时竟然会是一片酸胀的疼痛。
“嘶!”
这一摁就摁出问题来了。
伸出手摸上刚才被独孤真给扼住了的位置,他忍不住用指腹去轻轻一摁!
王坝看着左崇量盯着自己脖子那一脸认真的模样,竟然真的有些脖子发痛。
“我出两千块给他们,他们不要也就算了,居然还出手想要打我,我真是没有想到这蓉城市的市民居然会如此嚣张,如果蓉城市的治安这般不平静的话,那么接下来蓉城市的市民们岂不是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配合着王坝的态度和语气,左崇量几乎是一瞬间就进入了一种演戏的状态。好似眼前这个王坝真的是他好哥儿们似的,好似眼前的这个王坝脖子上的伤痕真的很严重似的。
当看到王坝的脖子上的确是有少许红痕迹的时候,左崇量的眼眸霍然睁大:“他妈的!你这脖子上的痕迹居然如此明显?王坝!你跟哥们说,之前在吉祥厅的时候,那人到底把你怎么了!实话实说。”
“什么?你说那人竟然敢对你动手?还用手掐你脖子?”听到王坝那唾沫横飞的解说,左崇量的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丝毫,反倒是一脸认真的往王坝的脖子上看去。
左崇量是个鬼精的人,上一任公安局总局局长齐延波在位的时候他没能往上爬是因为没有契机,可是这一次王立新才刚上任就把儿子也带过来了,这其中的含义可谓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之所以会给左崇量打电话却是因为王立新刚刚新官上任的那天,王坝也在公安部总局,不过他却是跟身为组长的左崇量打成了一片。
想到这里,他立即将刚才在吉祥厅门口处的时候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这左崇量说了一遍。
如今父亲已然成为了蓉城市的总局局长,他却连一个吉祥厅都搞不定,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不是狠狠的打脸么?
从读小学那一天起,王坝就从来没有被谁欺负过,这并不是因为他多么有种,也不是因为他多么牛逼,而是因为他拥有一个当所长的父亲,因为王立新的疼爱与纵容,王坝从小到大从未栽过跟头。
他还记得自己读小学的时候父亲就是镇上的派出所所长,等到他长大了一些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已经成为了县城里的公安局局长,而如今他的父亲也从县城公安局局长直接升级成为了蓉城市公安总局的局长。
虽说如今王立新才刚刚调到这蓉城市任职不久,可是王坝却从小因为父亲的身份不肯吃这样的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