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观察周围形势的同时,思感力也是在检查着身体是否受伤。
这一检查,他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阵狂喜,“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想到!地之道的包融,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竟然可吸收对方攻击的矢能,融合进自身之中!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布归的攻击之下不显得那么狼狈,如果不是吸收了他攻击的一部分矢能,我现在应该已经被夯进地底了,说不定我的脚下现在是一眼喷泉。”
布归的表情有些怔然的看着君浩,但却又好似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说过只对你出一招,既然你接了下来,那么,这些活着的人就任由你处置了,我不会再插手。你的功法很有意思,有时间我会找你共同切磋的。”
这话有两个意思,第一是他信守承诺,不会再出手。第二是君浩有绝对的能力抹平乔家,这也是很明显的,乔家老祖级强者现在还有没有出手之力还是两说的。
君浩检验出了自己的战力,又得到布归信守承诺,心情很愉快,笑了笑,“有时间的话,希望绝情王座能到红枫镇做客,我们共同印证修为。”
他这是在为自己拉拢强者,虽然不知道布归为什么为君镇山做事,但既然已经说出了活着的人任由自己处置,这就说明和君镇山不是一条心。既然如此,那么拉拢一个矢王,的确是不错的买卖。
“布归,你一定要杀了他!”突然,君镇山竟然站了起来,虽然七窍流血很是凄惨,但显然他的眼睛没瞎,耳朵也没聋,能站起来,就算是受伤也不严重。
君浩一愣,没想到君镇山实力这么深厚,至少保命能力很强大,真是深藏不露。
“布归,”君镇山的语气中有急切有恨意,“前不久,我已经全部调查清楚,涤清的死,二十年前是君行道下的命令,而出手之人,就是这小畜生的父亲,君夜寒!现在,不要管什么守信不守信,先杀了这小畜生,为涤清的仇收一点利息!”
涤清,君镇山的女儿,布归的女人。
“放屁!”听到君镇山提起涤清,布归两只眼睛就瞪了起来,如同喷火,咬牙切齿的喝骂。
君镇山身体一哆嗦,好像受到惊吓的小兽,满脸不敢置信的惊问,“你不相信我?难道是因为这小畜生实力强大,你不想为涤清报仇了?哈哈哈,我可怜的清儿,她一直都看错了你!你是个懦夫!清儿地下有知,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哈哈哈------”布归无所顾忌的张狂大笑,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脸上却是热泪横流。
一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停了下来,脸上表情不停变换,有思念,有悲愤,有痛恨,还有无奈。
突然间放缓了语气问道,“君镇山,你知道我为什么待在你身边二十年?知道为什么只要你让我去做的事,不管对错我都会做?知道为什么我早就可以晋升矢王,而一直压制到如今才突破?”
君镇山茫然了,张了几次嘴,才最终问道,“为什么?”
这也是君浩想知道的,虽然不关他的事,还是凝神聆听。
布归双眼无神,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缓声开口,“清儿死了两天之后,我才赶到她的身边,手扶棺椁,痛不欲生,悲痛之余,喷血昏死。也许是天可怜见,昏死之中与清儿生魂相聚。你猜猜,清儿跟我说了什么?”
说完,目光凌然的瞪着君镇山。而君镇山的目光闪烁,不敢与其对视,略显惊慌的问,“说了什么?”
布归的眼睛缓缓闭上,任泪水流淌,凝声哽咽,“清儿告诉我,我俩游历得到的兽道功法《贪狼变》,被你所夺。为了功法,你丧心病狂的杀了亲生女儿!”
君浩震惊了,这君镇山真的是丧心病狂,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人乎?
君镇山脸色巨变,“布归,那是你悲痛之下胡思乱想。如此污蔑我,清儿会地下不安!”
“哼,不要狡辩!你我都是修炼之人,当知鬼魂之事不是虚无缥缈!清儿还让我保护你二十年,为你做任何事,你可知是何用意?”
不等君镇山说话,布归就回答出来,“她这是要还你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还清了之后,她就可以安心投胎,从此与你再也没有半点因果纠缠!君镇山啊君镇山,清儿对你是多么的痛恨而又无奈!只是要我帮她断了和你的因果,却并不要我取你性命!这二十年,我既要帮你做事,又要忍住杀你之心,同时还要苦苦压制修为,不使自己成为你手中更强大的凶器,可谓是苦苦煎熬!”
到了此时,君镇山也是露出了凶残,嘿嘿阴笑一声,“既然已经煎熬了二十年,那就继续下去吧!你不是要帮那个不孝的东西断了和我的因果么,那就听我命令,杀了君浩小畜生!”
布归露出解脱的笑容,“君镇山,你还记得吗,二十年前我就是在半夜子时和你说的,帮你做事二十年。而今天,我把时间掐得很准,就在对君浩动手的那一刻,正是今夜子时。我已经替清儿还清了你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为了了断这一因果,不致于留下尾巴,我晋升矢王尽力一击,想要最后保你一命。或许上天都觉得你该死,竟然造就了君浩这样一个恐怖怪胎,这是上天要你死!君镇山,我虽然不能杀你,但看着你被人杀死,同样也是一大快事!”
“嘿嘿嘿------”君镇山阴狠的冷笑,“想杀我?就凭这小畜生?哼,谁死还不一定呢!贪狼变,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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