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沈涣栀微微勾唇。
“难不成,昭仪娘娘此时倒想退身了?恐怕娘娘已忘却了,娘娘同微臣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求同舟共济,但求娘
娘挂念我一分,有好的剩的赏我就是了。”沈铃清声音阴冷,
面容已然狡诈。
“沈铃清,你这个人我不不大喜欢,虽是一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知怎的就带了股煞意。”
敛眸,沈铃清神色缓了缓,低声:“娘娘是否愿帮衬臣一把?如若如此,自当感激不尽。”沈涣栀浅淡地扫过他的面容,开口:“帮衬你是应当的,只是本宫恐你不贤,怕坏了圣上英明,可是本宫的错了?”殷勤地笑笑,沈铃清心领神会:“娘娘自然无过,是微臣想的还不周到罢了。”
“微臣虽不曾读过什么之乎者也,倒也略略看过几本书,论起攘内安外来还是绰绰有余,请娘娘安心。”听他这么说着,沈涣栀也稍稍放下些心来,沈铃清这个人可用,并不是因为他多么有学识,而是此人较有心机,又暂无异心,最能屹立朝中不倒,沈涣栀隐约觉得,这朝中未来将是她沈家的天下了。
“话虽如此,沈家朝中并无人脉,也只有我一个不知算不算得上有用的人肯帮衬着,你可怕吗?”沈涣栀微微启唇。一愣,干笑一声,沈铃清目光坚硬:“微臣打小儿就知道,什么家世出身都是无用,人若无权,怎样都会受人欺凌,便立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出人头地!事已至此,微臣无甚可怕。”
一愣,想起小时他寻衅打架的事儿曾被街坊邻里传得沸沸扬扬,有心之人更是揪着不放,更有甚者在朝中讲了几句沈家教子无方的事儿,引来先帝一道折子,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地点到为止,然而沈家众人那时就已明白,“皇恩浩荡”已经靠不住了。
指尖微微发凉,又想起李府的姐姐,心里一阵疼痛,无意在与沈铃清谈下去了。
“本宫今日累了,沈先生慢走。”说完,不等沈铃清言语,便转身回了倾颜宫,身后的门也被宫女机灵地关上。
刚入门,月湖便走上前来:“娘娘回来了?”
一点头,沈涣栀言:“不知觉,竟有些累了。昨儿陪王陪得晚了些。”月湖浅笑着,扶她走进正殿小憩。
醒来时,桌上已摆了碗浓温的乌鸡人参汤,沈涣栀慢慢起身。
鸡汤带着厚重的香味,让她几乎沉醉,又想起在江南那时,庭城也是吩咐了为她煮下鸡汤,不禁笑意凝住,那一次离别,他几乎跨越了生死之界,而她,亦受尽煎熬之苦。
一声轻轻的叩门,沈涣栀应道:“进来。”
来人是星河,身上简朴地围了件围裙,样子是刚从小厨房出来。沈涣栀微笑:“这汤便是你煲的了?着实浓香。”
星河浅浅地笑:“娘娘喜欢就好了。娘娘,这是安美人宫中送来的书信,娘娘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