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涣栀也笑着伸出手去,薛昭容慢慢持手将那一串珠子放在她白希的手心上,任冰凉的珠串摊在她的掌心。
“这东西……倒是好香呢,尤其是上面青蓝色的石珠子,着实好看得紧。”
薛昭容陪着笑:“可不是?它在香料里浸泡得久了,便留下这香味,经久不散,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愿妹妹别嫌弃姐姐一片心意才好。”
“姐姐说哪里的话,妹妹才疏学浅,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姐姐的东西妹妹喜欢还来不及,哪里敢嫌弃呢?”
只一点头,薛昭容似有心事:“其实,这珠串原本是我母亲的,你也只我母亲为庶出,又嫁作了妾,自然是没什么好东西的。这个,也就是我母亲能拿出的最好的了,她也只留给我这么一件,虽摆不上台面,我却一直珍爱如宝。”
她神情真切,甚至带着一丝感伤,沈涣栀看见她也不免想起自己的生母,不禁拍了拍她的手:“过去的事情姐姐就别再想了罢,眼下人的日子才是最要紧的。总向后看怎么行?”点了点头,薛昭容有些许安慰:“这是我母亲于我的信物,如今把它赠给妹妹。以表我的真心。”
沈涣栀将珠串捧至胸口,笑得真心:“那我必定好好保管,不负姐姐对我的一片诚意。”点点头,薛昭容叹了一声:“妹妹这趟宫回得可不顺畅,姐姐所知,妹妹已受到阻碍了。”
笑容一凝,沈涣栀轻轻将珠串搁在一旁:“姐姐这话如何讲来?”薛昭容摇头:“你不必瞒我,或多或少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太后娘娘为难你了罢?”
看来她此行试探是真,投诚是假,沈涣栀恍然大悟。
沈涣栀笑意里掺了几分防备:“哪里?我突升高位,太后心里有点什么也是自然。母子连心,太后娘娘自是桩桩件件都为了王着想的,她怕我碍了王的大业,我心里也不怨,更不敢怨。”
冷笑一声,薛昭容神色一变:“妹妹这是拿我当外人了?”巧笑着掩饰过去,沈涣栀握住她的手:“怎么会?姐姐以真心相待,妹妹哪里敢?妹妹如今说的都是实话,难不成,在姐姐心中,太后娘娘做的有什么不对?”
一愣,薛昭容不自然起来,干笑了一声:“自不会。是姐姐多心了,可姐姐也是挂意妹妹的缘故,望妹妹不要心生怨怼。”
“妹妹自然是一心向着太后娘娘的,更是想与姐姐交好。”沈涣栀点头。
薛昭容皱眉,又关切地看向她:“姐姐知道你不怨便好。其实,姐姐只是怕你心里对太后娘娘有什么,这原不该是我们这些妃嫔心里的想法。”
“如今太后又与王闹翻了,脸面上你我都过不去。妹妹是王心尖儿上的人,何不顺水推舟,卖太后一个人情呢?”
不禁掩唇而笑,原来她筹划铺垫了许久,只等这一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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