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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涣栀好笑,他又怎么会知道庭城的怪癖,庭城从不喜欢和女人睡在一起,即使是临幸,也从未有女人能与他共享整个夜。他不愿意。
钱蔚然捅了捅呆若木鸡的店小二。
“麻利点!”店小二恍然清醒,连连点头:“是是是。”
他看得出来,这些是贵客。
忙不迭领到二楼雅致的房间:“客官您看看,可还能住?”钱蔚然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许声张,我们来过。”店小二笑着迎合:“规矩小的知道,保管您们住得清净,不受打扰。”钱蔚然的面色稍有缓和:“知道就好。”
沈涣栀的房间在最角落处。她不禁浅笑,她来不来究竟有什么意思?
始终,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只怪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脑海中回荡着庭城的那一笑魅惑,虽然是给白毓的,虽然是残忍的笑容,但始终难掩倾城。如果是在梨花树下,他白衣冉冉,是否会变成另一番风景?
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番风景始终不配庭城的气场。也许,他一生狠厉,断然不会与碎花纷雨站在一起吧。而她,也只能想一想。
想一想若他只是个少年,会有多美。
痴心妄作无知肠。
不禁想起,他说他喜欢她,是怎么样的喜欢呢?……也许,他会将她纳入心中呢?也许,他只是随口的轻佻。也许,是他逢场作戏的习惯。
又有什么所谓,至少,她得到了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一句喜欢。
可能是天太暗,也可能是这间房本身就是光所不及处,屋子里一片昏然。沈涣栀慢慢点燃了蜡烛,星星点点的火光燃亮了一小片地带,她慢慢坐在椅子上,长久地注视着这片烛光,难得的安心随意,不用去想家仇,不用去丧心病狂地争夺权位,可以就这样,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