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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片刻,起身坐在书台旁。拿起搁在笔枕上的一只小羊毫,细细在砚台里添了星星点点的墨,铺上一张宣纸,簪花小字在上面细细写来。
墨色在纸张上渲染淹没。
“承君恩重,已晓。人多眼杂,尽量少多来往。我自小心,安好勿念。涣栀辞谢。”也是简简单单几行字,没有太多的儿女情长。
不需要。
秦月儿的信中对她的生活只字未提,对坷王爷更是一笔带过,很难知晓她过得究竟好不好。不过既然可以对沈涣栀的事上心,也是闲得可以。
唇角微微上扬。
半晌后,沈涣栀的眸色微微暗下来。
就怕,是事不如意,她也不愿提。
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秦月儿就是这样的女子,表面明媚,实质将波涛汹涌死死压在心底,留给旁人的始终是一湖平静。
对于她来讲,能离开皇宫就是她最大的奢求。如今业已实现,秦月儿的字里行间便就无欲无求。没有诉苦,没有哀怨,只有对故人的点点不安挂念。
沈涣栀慢慢攥紧了衣角。
必不负卿一腔诚愿。
就算不为了自己,不为了秦月儿,也要为了死去的亲人。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南巡……多好的机会,也许离开这一片天地,于庭城而言更加容易开阔心扉,她也更容易离开一座座宫墙,走进那片属于帝王的禁土。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等着这一天。更理所应当为这一天做任何准备。
月湖进来,在桌子上放下一笼糕点,配着普洱茶,是今天的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