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那个,我自作主张答应了给出事农庄老板的儿子邵俊治疗,你能帮一下吗?”君易凛对于自己大包大揽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更何况这麻烦的人还不是自己。
南宫黎沁咽下嘴里的粥,看见君易凛难得的点点局促,噗呲地笑了出来,又赶紧止住,佯装生气道:“那你答应之前怎么不先问问我?万一我不乐意或者治不好呢?”
君易凛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当时想着得到想要的信息,而且看见他们家这情况,也是不忍,就提出帮他们治疗的条件。其实,沁儿不是个冷心的人,心很软,嗯,沁儿的医术我绝对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只有你不想治的,没有治不好的!”
“你这是吃定我咯?”南宫黎沁青葱玉手放在他脸上,挑眉说道。
“不,是我被你吃定了!从很久就是……”把手按在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上。
他眼里藏无可藏的情意,仿佛跨越了几个世纪,逃过黑洞的捕获而来,有时候,南宫黎沁忍不住想会不会有一天她溺死在君易凛无边而深邈的深情里。
“想都别想!不准说死不死的话,就算死我也要把你捉回来,追着你让你无法逃脱!”听到南宫黎沁无意识的喃喃语,君易凛连立刻沉下来,眼里充斥着浓浓的黑幕,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出来把人给吞噬。
专心吃着早餐的两只包子也是忍不住冷得抖了抖小身子。
“口误口误!我怎么舍得宝贝们,怎么舍得爸妈哥哥爷爷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他们大家……更不会,舍得你!”南宫黎沁知道自己有无意见犯了君易凛心里最大的忌讳,忙不迭扑到他身上用体温证明自己的存在,在他耳边反复呢喃,以消除他的不安。
“以后再不准这样胡说,知道吗?”搂着南宫黎沁,把头埋在她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恐惧压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今天起来就感到不安,昨晚还梦到上辈子那令他肝胆寸断的惨烈场景。只能通过紧紧把南宫黎沁搂在怀里,才能让恐惧减少一点,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她还在孩子也还在,一切都没事……
“嗯,不会了!我在,我在,一直都在……孩子们也在……”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向包子们招招手,包子们很懂事,乖乖地走过来抱住粑粑。
南宫黎沁不会以为他无理取闹,一向内敛的他能够露出这样不安的情绪,今天早上还把衬衫穿反了,粥糊了一点,恐怕是事出有因。
“呼~我没事,宝贝们,去把早餐吃完。”君易凛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神经兮兮的,他们能有什么事?
虽然君易凛极力表现得正常一点,但南宫黎沁还是担心,便笑着岔开话道:“好呀,既然你这么力挺我,我接下那个病人了。跟我说说他的事儿?”
把怀里的人稍微放开一点,十指交叉,温声道来:“他叫邵俊,现在十三四岁,智力却像个五六岁的孩童,是在大约四岁的时候看到了一具吊死的尸体受惊而变成这样的。那老板两夫妻到处寻医将近十年都没办法治好。沁儿,假如能帮,我们就帮帮他们吧,这是我承诺过的,说我妻子会治好,换取了那案件的信息。”
“可以,”就像君易凛说的那样,其实南宫黎沁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一般不是十恶不赦或者伤害她家人的病人,求到她帮忙她都会帮,况且,经历了那么多,她能够得到重来的机会,可以跟君易凛还有孩子和家人在一起,她是应该感恩的。她怕一不小心,老天就要把她们的幸福收回,“等一下打个电话看看什么时候有空约他们出来或者我去那,不过下午五点之后就不行了,我要陪妈妈去盛会。对了,说到那个案件,那怀特一家回去了吗?”
怀特夫妇其实没什么大碍,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被人用内力把脉给封住了,后来,君易凛做做样子,去看望的时候把脉给打通,俩人自然醒来了。
“嗯,回去了,估计是对华夏有阴影了,一醒来看到孩子还在,就紧赶慢赶地回去了。不过,尼克他们本来不是说要来华夏的吗?怎么突然又不来了?”
其实,南宫黎沁也很疑惑,按理说,尼克和劳伦斯几乎算得上是米国医学界的国宝。一般他们的行动都是很自由,没有什么人敢拦截,毕竟哪个人没有什么三衰六旺,谁会得罪两个性情古怪的医学天才。但是这次他们说对怀特夫妻的昏迷感兴趣,要过来研究研究,却不想被当局用这样或那样的原因给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