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靖王宫的日子过的千篇一律,上午睡到日晒三竿,下午泡到夕阳西坠,晚上的时候和明崇允斗斗嘴,话说这样的生活应当是枯燥无味到让人发疯,可宁某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大半年,不但没有觉得腻,反倒是渐渐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她习惯了和面无表情的苜蓿婢女唠唠家常,习惯了在药浴时同缄默的月痕发发牢骚,也习惯了明崇允闲来无事的抽风找事。
有句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开始的时候她千方百计的想要逃走,却次次都被捉回来,到最后她已经懒得再逃了。因明崇允吩咐昭靖王宫将中原的消息封锁在北地之外,因此那边如今是个什么局势,宁某人果真是一丁点都不知道。她也不再去探寻了,因为襄国她是回不去了,那里有着各种才狼虎豹想要她的命,即使自己不安于现状又能怎样?
征战了两年之后的春天,明崇允自立国号昭靖,并且在北地都城仓加城新建了昭靖皇宫,史称承天狼王。这一年是昭靖国的开年,称为昭靖初年。
成就了霸业的明崇允不再像以往那样繁忙,除了偶尔要同各盟友之间联系联系感情外,最多的时间便是陪着宁无双在北地各处四处探访民情。
这天风和日丽,是个踏青的好日子。
这次明崇允带宁无双来到的地方是位于昭靖国最东的赫宛城。同行而来的只有苜蓿和月痕。苜蓿是来照顾二人日常生活,月痕则是出门在外不可缺少的大夫。
“再往前走大概半个时辰便是赫宛城门了,到那里我们便可以休息了。”明崇允一手牵着宁无双的手,一手指向前方。
“嗨,以后坚决不同你一起踏青了,全程都得步行,脚都快废了。”
见宁无双不住抱怨,明崇允邪肆一笑。
“不然小爷我来背你。上来。”说着他弯下身去,将后背对着宁某人。
“得了吧,我还能走。”宁某人噗嗤一笑,果断拒绝了明崇允的好意,坚持自己步行。
几人复又走了一段路,迎面驶来一辆马车,车内不知坐着什么人,只能听到传来的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哭声清晰又缓慢的飘进了四人的耳中。听到这声音的四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站到路旁关观望。
驾车的是两个中年汉子,长的虎背熊腰,似是习武之人。马车两旁各有一人骑着马,四人眼中皆露戾气,看上去并非是善类。
“哎,这些人不会是劫匪吧?”往日遇到劫匪最为频繁的宁无双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明崇允,小声的说道:“依我看来这些人有点问题,你难道允许有人在狼王的地盘上胡作非为?”
明崇允扬起唇角,干脆的答道,“自然不会了,若是在别的国家遇到了小爷我不会多管,但是这是小爷我的地盘,可不许有人做歼yin掳掠之事。”
说着他便走到路中间拦下了马车,苜蓿和月痕也不动声色的跟看过去。
“你们,这马车内坐的是什么人?”明崇允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开门见山的问话。
驾车的人与马背上的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说道:“马车内是我们买来的丫鬟。”
“丫鬟?”明崇允狐疑,正要继续问话,马车内却似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救命啊,我们是被这群土匪抢来的!来人啊!救命啊!”
闻声,明崇允挑眉。“这你们又作何解释?”
驾车之人急了,操起刀来 恶语道:“爷爷我做事还用得着你管?识相的久让开,不然我定将你剁成肉酱。”
“出言不逊。”
明崇允并未开口,月痕却率先出招,他善用药,更是用毒能手,只三两下,面前的四个土匪便死状凄惨,不忍直视。
下手还真是干净利落!宁某人望着面前的四具尸体,不禁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赶紧掀开了车帘,这一瞧看便里面被捆着七八个姑娘,各个年轻漂亮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