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其实从小就学习各种技能,她可以骑温驯的母马,拉开一张小弓,把全国比较著名的世家的谱系背得乱熟,字也写得很有样子。会做简单的香囊,绣两三种花样子,学会了弹琴和吹笛,练熟了五支曲子,能分辨十余种香料的味道。
可就是没想到居然卡在了这做饭上。
她做的饭菜怎么说呢!就是完全脱离了饭菜本来的颜色,连味道也变了,常常是一顿饭吃完家里人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吃了什么。
更悲催的是还不能扔掉,食材有限,扔掉就没了,只能艰难的咽下去。
其实傅瑶也很悲催,她知道自己做的饭菜很难吃,但有什么办法呢?她天生就不是擅长做饭的人,每次都是方氏帮她生火,关氏帮她切菜,她只需要把菜倒在锅里炒熟就可以了,就这,她都做不好。
要说悲催的不只她,傅权泽每天吃着黑乎乎的食物味同嚼蜡,又看到小女儿同样黑乎乎的脸蛋心里也犹豫了,难道他的决定错了?
最后还是王氏解了全家人的围,“五娘还小,连灶台都够不上呢!等过两年再学做饭。”
一句话直接解放了众人。
王氏心里抹汗,她也是为了全家人的身体着想啊!天天吃这样的饭菜,傅谦的腿哪能好的快?丈夫儿子哪有体力干苦力?
看到女儿颓丧的小模样,心里又不忍了,王氏知道傅瑶这几天来被辣白菜和做饭连番打击,肯定很难受。
“五娘,你再跟我说说那个辣白菜的味道,阿娘跟你一起研究一下。”终是不忍心,王氏决定帮她了,不过还是强调,“只试做一次,不行的话就不能再想了。”
“嗯,”傅瑶立刻精神抖擞,甜甜的一笑。又把辣白菜的味道仔细的说了一遍。
王氏久做饭菜,对各种味道的出处自然也很了解,而傅瑶说的又很详细,不一会儿两人就整理出了一套配方。然后王氏亲自动手,前期工作她早就看傅瑶做过几次,倒也没有异议照着做了。等到隔天做辣椒糊的时候就要按照新的配方来了。
傅瑶说的甜味并不像是糖调出来的味道,王氏就用野葡萄代替,这还是文德在小树林里找到的,被征用了来。然后醋的比例也调好,又把白米磨碎了参到辣椒糊里……
经历了两天的琢磨和探讨新的辣白菜终于做好了,傅瑶全程参与但是唯一动手的就是把坛子又埋到了那个地方。
接下来就是等了。
有了空余的时间她们就得去砍树,现在每天都得烧炕,柴火必须充足。一般是傅权泽他们先把整棵树放倒,然后傅瑶她们就负责把树砍成一块一块的,树木很多,倒不是很急,王氏就要求她们只上午干活,这样也不会太辛苦。
王氏和朱氏则去开垦田地,荒地太硬,需要花大力气,这种体力活只能她们俩做。方氏和关氏就负责家里人的吃穿,顺便去周围的农户家里接一点缝补的活。而傅瑶和周兰等几个小孩子除了砍树外就是玩了,不过现在多了一项,要照顾四郎傅谦。
“五娘,你把大蒜放这里干嘛?”傅谦见傅瑶用一个盘子装了几颗大蒜放在了炕上,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