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喜臻脸无血色,嘴唇黑紫,仿佛中毒了一样。
她们大惊,立即帮忙着将她扶回了房间。
喝了一杯热水的喜臻醒了过来。
“臻儿啊,你这是太累了,以后可别那么拼命了,身体还是最重要的呢。”杜七娘满脸心疼地说。
这一年多里,她看着喜臻每天忙来忙去,从不肯停歇,便难免担忧起来。
如今看她这情形,大家的心里都很担忧。
“没事,我就是那么一下子忽然感觉不大舒服罢了,现在好多了。”喜臻说罢欲起身下床,不料才刚要使力坐立起来时又忽感一阵头晕,随即又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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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广安候仍在病中。”
这句话光昭帝已经不知听了多少次了。
光昭帝有点心烦意燥。
沈喜臻病了将近一个月了。
他很不习惯没她在他身边出谋划策的日子。
尽管他现在有了左右两个宰相,但依然觉得有些事情要从她的口中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光昭帝派人给她送去了大量的药材和滋补品。
而清平王楚子厚则每天上完朝就往候府跑。
由于已经把他当准女婿了,所以杜七娘见他来也不会感到特别的紧张。还时常大大方方地让他坐在离喜臻的床最近的地方。
望着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的她,楚子厚有种难以表达的心伤。
“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要离开我一阵子吗?”他望着她虽然苍白但依然美丽如昔的脸默默地在心里问。
喜臻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乃至于清醒的时候整个人都累得说不出话来。
当她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趴在她床前睡着的楚子厚时,她美丽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雾。
正从外面进来的香儿见她睁着眼睛,顿时又惊又喜,忙冲出去告知杜七娘和姬月莲。
不一会儿,两人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感觉可好?”楚子厚问她。若不是碍于旁边有人。他会立即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中的。
看着娇弱而坚强的她。他悲欣交集,感概万千。
以前,他认为自己足够强大时便可以保护她。如今,他意识到,即使自己再强大,有些苦痛也依然无法替她承担。比如病痛。他所能做的也只是陪伴和鼓励而已。
但是对于喜臻来说,这已足够。从小独立惯了的她甚至不太喜欢他人对自己过于关心,她不是有依赖心的人。
喜臻很清楚,她这病症虽然靠药物可以缓解一些,但却不是药物所能治愈的。这病症跟她去年那场大病如出一辙,只是越发严重了些。
如今,不仅晚上。就连白天她也一直将那个小木盒戴在身上。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穿越来的任务离完成还有很长的路,然而,她必须得完成它,哪怕得经历再多的风险,她不想在完成之前就死去。
喝了一小碗红枣小米粥后她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忙起身下床。
这一次,她终于又可以正常地走路了,只是头还有一点点晕。
她看了下外面,正午的阳光正热烈地照耀着大地,留下一圈圈炫目的光圈。
“我想到花下去坐一坐,你来吗?”沈喜臻问楚子厚。
“当然。”楚子厚满脸笑容地说,和她并肩往花园走去。
“下午我想回一下宫。”喜臻说。
“不多休息一天吗?”楚子厚关切地问。望着她消瘦了许多的侧脸,他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心疼。
“不了,我已经在家里躺了快一个月了,想来真是惭愧。对了,最近宫里可有什么大事?”
“前段时间又抓了一批贪.污的官员,如今各行各业都在提倡清廉,所以外头的风气大好。”楚子厚。
“那就好!人们有了清廉和反贪的意识国家才能有更健康向上的风气。”
“啊臻,你的身体……的症状你可了解?”楚子厚又问。
他曾问过给她诊断的医生,医生也说不清楚她这病症的缘由来。
“我了解,只能慢慢地调整了。”喜臻的眼中忽然蒙上淡淡的忧伤。
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既然这样,你不如向皇上请辞吧,在家里安心地休养一段时间。”
“不,这是离我最远的想法。”喜臻忙说。
看见她忽然如此地紧张,他有些不解。
“我想工作,我闲不住,所以我想趁着我还能为曦国做点事的时候好好地做些事。”她解释道。
“你是个很有理想的女孩,跟别人不太一样!”楚子厚见她眼中闪烁着的坚定意志,没有再多说反对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