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醉了?我只是头有点晕而已。”喝得脸色发红的苗亦少,不满的回了一句,随即又‘嘭’一声,倒在了床上。
他当初的确不想来海军,但现在他觉得,南沧舰队也是不错的。
“我靠!敢情你没醉呀?”苗亦少说得头头是道的,这刺激到了于冷泊。
他就恨自己当初太手软了,不应该这么慢慢来的。
苗亦少太相信自己的眼光了,子桑倾要是不好,东阳西归能一门心思搭在她身上么。
出乎于冷泊意料的是,他刚说完,苗亦少就激动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指着他反驳道。
“她要是不好,你老爸会把你塞到南沧舰队来,就为了给你创造机会?”
“子桑倾有什么好的,亦少犯得着为她这么伤心么。”于冷泊坐在床边拖鞋,看着醉得不醒人事的苗亦少,一脸可惜道。
洛寒舟有点小洁癖,一点也不喜欢明玄鸣这种将就着就过的生活习惯。
“滚!要躺躺你自己床上去!”
“都是大男人,你这么讲究真的好么!”刚坐下的屁股,被迫离开洛寒舟的床铺,酒气冲天的明玄鸣,表示非常的不满。
洛寒舟拽着明玄鸣的手臂,一下就将明玄鸣从他床上拉了起来。
“没洗澡,不准躺我床上!”刚理完苗亦少,洛寒舟眼角余光就见明玄鸣要倒在他床上,他惊呼着连忙一个大跨步。
“还好不会耍酒疯,不然我们可就惨了。”明玄鸣在苗亦少的隔壁床坐下,身体一松就往后倒在床上。
他一直以为,啤酒是喝不醉人的。
“真醉了?”池塘啧啧称奇的凑了过来,看着满脸通红的苗亦少道。
“这小子还挺重的!”回到宿舍,洛寒舟将靠在他身上的苗亦少,往床上一推,任由苗亦少倒在床上。
苗亦少可以说是靠在洛寒舟身上,被洛寒舟给拖抱回来的。
士兵们喝完酒,一拨又一拨走回宿舍。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只希望步媚媚能下得了狠手。
“……”步媚媚说完就转身,看着她走路都带起风离开的背影,子桑倾整整在水池前站了三秒,才跟着离开。
“老子一定要亲手宰了北野修!”步媚媚看向子桑倾的眼神,就好像透过子桑倾看着北野修,语气特别的狠,特别的毅然决然。
“嗯,一起努力!”子桑倾欣慰的点头,她喜欢步媚媚这样朝气蓬勃,信念坚定的眼神。
“我会努力追上你,和你并肩一起出去执行任务。”步媚媚的眼神很坚定,她想明白了,她一定要留在部队当兵!
她们不是一直都挺努力的么。
“嗯?”子桑倾一时没反应过,步媚媚这话什么意思。
“子桑,我会努力的。”两人快速洗完衣服,准备离开浴室前,步媚媚突然看着子桑倾,认真道。
子桑倾明白,步媚媚只是在佯装坚强而已,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无声的陪着步媚媚洗衣服。
步媚媚说完,低头就继续洗衣服,不打算再继续讨论北野修这个话题了。
“没事!”看到子桑倾眼里的担忧,步媚媚眼中的痛楚立马褪去,坚定的摇头,“听到他还那么渣,我也就放心了!”
“媚媚,你没事吧?”子桑倾想安抚一下步媚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得放低音量,轻柔道。
谁知道北野修平日里在暗战,到底什么样的。
毕竟,她只见过北野修两次,也许她看到的也只是表面。
子桑倾突然就有些后悔了,她是不是不该说得这么直接。
就步媚媚现在这副模样,哪里像是曾经喜欢过的样子,分明就是现在也心心念念着。
子桑倾明显看到,步媚媚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美眸也霎那闪过沉重的痛楚。
子桑倾直起腰,突然就心疼起步媚媚来,冰瞳定定的看着她,却还是认真道:“很多!”
步媚媚的眼神,怎么说,很复杂,有痛苦有不舍。
“他身边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又一次的犹豫,步媚媚看着子桑倾纯净晶亮到毫无杂质的冰瞳,再次询问道。
听到子桑倾的回答,步媚媚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她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步媚媚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她,子桑倾犹豫了几秒后,便也回了一句。
“我不知道北野修以前什么样的,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子桑倾隐约听到了步媚媚的呢喃,偏头一看,步媚媚低垂着头,眸光怔怔的看着脸盆。
“他是不是变了很多。”
感情的事,外人是说不清楚的,子桑倾见步媚媚陷入沉思中,她便继续洗她的衣服。
“我知道。”步媚媚撇开了视线,她一直都知道,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当兵的原因。
看着眉眼间依旧对北野修,展露关心的步媚媚,子桑倾眉头微皱,嗓音清冷的提醒道。
“媚媚,北野修加入了暗战,那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恐怖组织,你现在又当了兵,你们已经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
“挺好的。”子桑倾撇撇嘴,北野修美女环绕的,能不好么。
“他还好么?”垂下眸没两秒,步媚媚又抬起眸来,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得到步媚媚的亲口承认,子桑倾在心里微叹了一声,希望步媚媚说得是真的吧。
“那是以前的事了。”步媚媚的美眸又是一闪,继而敛下眸不去看子桑倾。
不是子桑倾对北野修有偏见,光想想北野修身边那成堆成堆的各种肤色的女人,她就觉得北野修不值得步媚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你喜欢他?”子桑倾也停下洗衣的动作,冰瞳直直的看向步媚媚。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的落在盆里,步媚媚动作有些机械的洗着衣服,见钱浅走后,她就看着子桑倾低声道。
“子桑,你见过北野修,是么?”
其他女兵又还在沙滩喝酒没回来,一时间,浴室就只剩下子桑倾和步媚媚在洗衣服。
三人快速洗完澡后,钱浅将换下来的脏迷彩服泡在盆里,她就回宿舍补眠去了。
子桑倾、步媚媚和钱浅,则端着脸盘拿着干净衣服向浴室走去。
收拾完宿舍的残局,先回宿舍的阿史那一枝、毕寺和付絮,已经爬上床准备睡觉了。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连父母妻儿都不能说。
与个人感情无关,这是铁一般的纪律。
在部队,毕寺明白很多事情是不能问,也不能说的。
“行了,吃完就趁早睡一会吧,明天还得训练呢!”毕寺明白,再问下去,子桑倾也不会多说什么了,吃饱喝足的她,便站起身来。
她得和步媚媚私底下谈谈,这事,还是别太多人知道的好。
“没有然后。”子桑倾小脸沉静,冰瞳坚定,并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然后呢?”见子桑倾突然打断不说,付絮追问道。
子桑倾也不敢说得太清楚明白,只大略说了一句。
“我这么说吧,暗战是国际上有名的恐怖组织,主要活动在欧美。阿史那一枝的父亲当过雇佣兵,和暗战的人交过手。”
看着一直在打哑谜的子桑倾、步媚媚、阿史那一枝,钱浅听得是一头雾水,一个头两个大。
“我去!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听不懂?”
阿史那一枝不明白的是,步媚媚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怎么会和暗战的人牵扯上关系。
但,阿史那一枝明白的是,子桑倾说的‘认识’,和暗战有关,和步媚媚有关。
现在的暗战是个什么情况,阿史那一枝一点也不清楚。
她爸爸已经不当雇佣兵好多年了,她所知道的暗战,也是好多年前的暗战。
见步媚媚看过来,向来聪慧的阿史那一枝,立马明白了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便率先解释道。
“子桑说得,我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