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些药草的价钱怎样。因为天寒地冻的,她这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尤其是这快到她腿弯的积雪让她走的十分的艰难。为了保险起见她多呆了些银两,足足带了十两银子,要知道她翻找原主的家产,总共也不过四十多两多点。当然这些银两想来也是近些年来原主从秦大虎这个男人手中得来的,对此苏锦表示,她在用的时候,绝对不会考虑这些银两的来处。
村里的赤脚大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姓赵,人称老赵头,也没有什么正规的药房,不过是在自个家里的小院一侧随意开辟了间小屋子,屋子中央就摆了个简陋的药柜,药柜前简单的摆放了两把破旧长椅,就组成了一个简陋的药房。
苏锦全身上下裹得就跟个蚕蛹似的敲响了老赵头家的门,老赵头开了门,见了裹了跟个粽子似的人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要拉死门,苏锦眼疾手快的扯掉脸上的棉布条那老赵头才眯眼认了出来,这不是村里西南头的那厢苏娘子吗?
老赵头的老伴倒也是个热情的,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那足矣令人唾骂的身份,闻讯出来后便拉过她的手将她拉进了屋,一个劲的询问她可是生病了。
对于这样的热情苏锦觉得有些不适,跟老赵头说过药方后便问他有没有这些药,得知她寻得这几份药他这里都有时,便寻他买了足足二十份。老赵头神情一滞后便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她要这些药有什么用途,就一一给她包好。
这些药花了苏锦足足三两银子。在平常百姓家里这可算是奢侈了,可苏锦却并不在乎,或许是因着她对她那双残废的脚实在怨念太大,或许是因着刚穿来的她对银钱实在是没有什么概念。
因着二十份的药材实在太多,她有些提不动,老赵头的老伴就给她拿来了个背篓,让她可以背着带走。
苏锦走后,老赵头的老伴就捅捅老赵头:“刚你怎么也不问问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来的这药方子,要这药方子又有啥用呢?要是将人吃坏了那可不作孽了?”
老赵头的眉头始终紧拧着:“你一个老婆子多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吃饱穿好多活几年才是正经。”
他老伴又捅了他一把:“死老头子,你今个要不跟我说实话,你就休想安宁了。”
老赵头最终烦了,道:“她一个行为不检的妇道人家,要些活血化瘀的药,你说她要用来做什么?”
他老伴大吃一惊:“这么说来,那她岂不是……”
老赵头喝声:“这是人家的事,你可不许碎嘴。再说了老秦家的喜事将近,这事整出来若是闹到老秦家的亲家那里,要是影响到两家的喜事,老秦家能挖了咱家祖坟的心都有。所以说,你别多事。”
听了这话,他老伴唏嘘了一番后,道:“这事轻重我省得的,只是可惜了……唉,终究是世道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