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心人人都有,而在位高权重者的身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这里本就是如此环境,明争暗夺,不足为奇。
函王的话中似只将君卿敛当成是物品,对于这种事,君卿敛也早就习以为常,他在微王身侧向函王躬身一礼道,“臣见过函王。”
函王目光灼灼盯着他,丝毫不掩饰其中的兴趣,却也无一丝狎昵之意,端的是大大方方,他的眼中只带着欣赏和赞叹,既然有欣赏喜欢之意,自然会有一种想要将他得到手的心情。
“微王,本王若将领土内的一座城池献上,微王可愿将君卿敛赠送与本王?”
这话一出,他身边的绝少命眼中就已是快要冒出火来了。
绝少命生得风流倜傥,丰姿秀丽,玉树临风,自诩为函王身边第一人,若是比容貌,君卿敛也许未必胜得过他,只是在某种气度上,绝少命却相差了他一大截,只因绝少命的眼角眉梢总是带着一种极端的风致,也许是相貌生得太过俊美,却又因身份低下而产生一种奇妙的反差,以至于他性情乖戾,行事反复,孩子气十足。
却见微王略显困扰地蹙起眉头来,淡道,“函王,这要我如何回答才好呢?若说不愿,那岂非太过失礼,可若说愿,函王亦知本王心中的答案,不然,我将凤怀惜无条件送予函王,如何?”
“哈哈,微王说笑了,本王又岂是夺人所爱之人。”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君卿敛,对微王道,“微王真是好福气,看来本王也只有在一旁羡慕的份了,你说是不是呢,君公子?”
见函王问到自己,君卿敛忙道,“是函王您太过赞谬卿敛了,卿敛着实担当不起。”
“好了好了,不谈风月,我们该谈正事了。”微王适时打住这漫无边际的客套逢迎之语,道。
“好,好!微王这边请,我们边走边说。”函王顺他的意说着,便吩咐绝少命一行人道,“你们就留在此地随意逛吧。”
“是,王爷。”众人应道。
微王亦将君卿敛留下,随函王漫步深入,而被留下的君卿敛面对兀自瞪着他仍是怒气填胸的绝少命,却不由暗暗思索要如何做才能将那把碧落剑顺理成章地还给他。
“君公子,真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绝少命咬牙切齿地道,也不知是在恨君卿敛,还是恨自己,只因昨日在酒楼里他行酒令时向君卿敛叫板而输掉了自己最宝贝的碧落剑,心中仍悔恨不已,此时见到这个人,便忍不住怒火烧身,不仅想烧他还想烧自己。
“绝公子,其实今日若见不到你,君某亦想改日再约你。”君卿敛道。
“约我?”绝少命冷冷地道,“难道一把碧落剑不够,你还想从我身上赢去什么吗?”
“君某并无此意。”君卿敛沉静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成熟和稳重,虽然他今年还不到二十,但比起绝少命来,他却像是一位凡事有担当的兄长,而绝少命更像是一个爱随处撒气的么弟,本来他的年纪也比君卿敛小,“碧落剑是绝公子珍视之物,君某并不想夺人所爱,但昨日君某若刻意让手便是看绝公子不起,若绝公子想,随时可以将碧落剑赢回,但赌局必须由君某来开,这样绝公子是否觉得公平呢?”
他款款而言,既不过分突出绝少命的输,也不刻意强调自己的赢,使听的人心中的怒火无法再浇上半分,是以也不可能再一味烧旺,而君卿敛给出了相当的条件,让他有机会赢回那把剑,绝少命显然有点心动,可此时此刻,他也不愿因这一句话就这样放□段与君卿敛讲和,却听君卿敛又道,“若绝公子愿与君某一赌,那君某便开出题目了,绝公子且当闲话听,若愿意再点头也不迟。”
绝少命表面上不吭声,心中却好奇他会出何赌局。
“镐京的‘玉留情’里有一位相当出名的歌姬,名唤醉玉,醉玉姑娘眼高于顶,今晚我们两人便一同前去找她,届时她愿意见谁,谁就赢,如何?”
绝少命闻言心中一惊,却看君卿敛神色如常,似是毫不知情,但他如此指名道姓,却又显得十足蹊跷,而此地除了他之外还有他人,这些人都跟函王走得极近……想到此,绝少命眼珠子一转便应下道,“好,我答应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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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奴婢听函王身边的侍妾在那里窃窃私语,说若她们是醉玉的话,一定选君公子。”当绝少命和那群侍妾走远后,望秋忍不住悄悄地对君卿敛道,其实这本也是她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