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强者可以装弱,但他不可能改变自己身经百战的身体——肌肉强度,看似不经意却颇具深意的戒备姿势,以及那种游刃有余的底气。
比起扮猪吃虎……兜更倾向于这个女孩,的确是个从未受过战斗训练的普通人。
只是牵扯到写轮眼这样不得不慎重对待的事物,兜也不敢现在就把话说死,他从花春身上收回了那不动声色的观察视线,默默的在心中记下了一笔“待验证”。
宇智波佐助并没有关注自己的袖子被她拽在了手中,同时他也没有阻止兜的评测,他看起来没有任何倾向,说要站在哪一边,毕竟他并不喜欢大蛇丸和兜,而花春好歹是他的同族,只是虽然是同族,她却浑身上下都是迷雾,他也想弄清楚她身上的秘密,因此倒也不介意利用大蛇丸和兜的力量。
于是他只是望着他,替花春点名了来人的身份,“兜。”
兜?
花春在心里跟着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在她的记忆中,这个兜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后来他似乎幡然醒悟了?
她感到有些不舒服,因为她发现,兜对她的威胁非常之大。她不知道秩为什么要把她放在这里,如果说是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他……能保证她的安全吗?
就像刚才,她完全察觉不到兜在那里,如果当时他不是只是出声说话,而是对她偷袭的话,可能她还没有来得及催眠自己就已经被杀死了。
大蛇丸的蛇窟显然不能让花春感觉到温暖和安心,相反,她时时刻刻都感到不安。
唔……就算在宇智波佐助身边,不能放松警惕啊!
花春立刻悄悄的为自己周围加上了一层无形的气盾,她之前完全没有这种防御意识,因为她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个世界——虽然那个世界也并不是不危险,但起码不用时时刻刻防备被人突然袭击,而她一穿过来遇见的就是鸣人,然后秩又一直带着她,直到把她交给了宇智波佐助。
她相信宇智波佐助不会伤害自己,而且一被交给宇智波佐助就做出防御姿态,未免也太伤害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建立多少的信任了,结果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做出任何防备的措施,显得有些过于大意了。
宇智波佐助很快就察觉到了她身边起了变化,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花春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只是气盾的存在感非常微弱,除了站在花春身边的宇智波佐助,戴着圆眼镜的青年并没有发觉,他看向了宇智波佐助,笑眯眯的说道:“大蛇丸大人知道有客人来了,特地让我来请客人过去。”
而宇智波佐助冷冷的回答道,“我正要带她过去。”
兜笑容不变的看着他,“大蛇丸大人一定会非常欢迎的。”他说着又看向花春,笑得让她觉得有点慎得慌,“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会有一位宇智波,还是位这么可爱的小姐呢。”
大蛇丸的身体看起来很不好,他躺在床上,脸颊瘦削,苍白的几乎毫无血色,从衣袖中露出来的手,骨节嶙峋。
虽然他的神情并没有病人所该有的那种病气沉沉的感觉,但那种鲜活的神色与衰败的身体违和的组合在一起,反而让整个气氛显得更为诡异了。
强行违背自然的运行法则,把自己变得扭曲了起来,这样的活着想必非常艰辛,不过,花春悄悄打量着那张依稀还可以看出他真正年轻时俊秀过的,此刻显得有些诡异的面容,不知道他有没有一刻,曾经感到后悔呢?
花春觉得他应该没有过?
这种科学怪人的精神,虽然执着的让人敬佩,不过如果没有秩序约束而肆无忌惮的话,常常会引起巨大的灾难,也实在让人感到可怕。
比如同为科学怪人的彩虹之子威尔第——他应该能和大蛇丸相互理解?
大概又到了要更换身体的时候了,因此大蛇丸嘶哑着声音和花春没说几句,就让宇智波佐助带她去住的房间。
花春不喜欢这里。
昏暗阴冷的地底,病怏怏却居心叵测的大蛇丸,心怀鬼胎的兜,不管怎么想都绝不是个能住的舒服的地方,这里的生活条件和生存环境显然比不上总是风和日丽,繁华祥和的木叶,但是只是刚刚呆了一会儿的花春就有些受不了了,那么佐助呢?
她跟在佐助的身后朝前走去,觉得有些难过。
这个少年才十六岁呢。
这么想着,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花春都觉得宇智波鼬做的事情对宇智波佐助而言,未免有些太过于残酷了,这本来就不该是他所要背负的痛苦和仇恨,只是,她记得最后他们兄弟两好像相互谅解了——虽然花春有些搞不懂宇智波家的逻辑,不过既然人家当事人都不介意了,她也没什么资格去说到底谁对谁错。
……因为她真的搞不懂宇智波家的逻辑。
而且说起来,她记得我爱罗那次被十年后火箭筒交换的时候提起过,宇智波鼬原本的搭档鬼鲛现在是和秩搭档,那个时候她就很好奇宇智波鼬去了哪里,嗯……下次问问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