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螺冲虎宁拱了拱手,开玩笑道:“承让!承让!并非我智商高,是她脑子就是智商重灾区,想事情都不转弯的。”
“那惠儿在哪儿?”白岩着急地问阿笃道。
阿笃怯懦道:“奴婢也不知道啊!每次……每次都是她主动来找公主的,我们压根儿就不知道她住哪儿……”
“荒谬!”白子季气得两眼发红道,“堂堂一个公主,做事竟如此草率!一个不知来历不知住处的女人说的话给的东西,她居然全信了!她长得到底是什么脑子啊?你既不知道她的住处,那总归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吧?白岩,带了她去画图,要尽快把这个惠儿给找出来!”
白岩点点头,把阿笃拽起来就往外走了。这时,虎宁瞟了一眼地上还倒着的碧湖问道:“这祸害怎么处置啊,爹,娘?”
奉夫人白了碧湖一眼,起身道:“我是懒得处置她了,太狼心狗肺了!白白是个公主,竟如此不明事理,我家涵儿摊上这样的媳妇,也算糟蹋了!表哥,你看着办吧!”说罢她拂袖而去。
贝螺也起了身,打了个哈欠道:“好了,真相大白了,我也得回去歇一会儿。唉,跟人吵架,真真是累人啊!”
“看吵架也累啊!走了!”虎宁拉上贝螺也走了。
余下的白子季用恨其不争的眼神看了看地上的碧湖,扬手道:“来两个人,送回她房间去!”
过了好一会儿,碧湖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醒来时,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她猛然想起了刚才那事儿,心里更透着寒气儿了,急忙往帐外唤道:“阿笃!阿笃!”
一小使女小跑了进来,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阿笃呢?阿笃去哪儿了?”
“阿笃姐姐……她被二少主带走了。”小使女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带走了?带去哪儿了?”
“奴婢也不知道。”
“混账东西!本公主身边的人是可以随意带走的吗?”碧湖骂道。
小使女低着头没敢说话。碧湖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下了*,一掌掀开了小使女往外奔道:“给本公主梳妆!本公主要回宫去!”
小使女支吾道:“您……您还是回*歇着吧……”
“废什么话!赶紧啊!”碧湖怒喝道。
“可是……”
“可是什么?”
“白大人有令,不许放您出府。”
“什么?”碧湖浑身又是一个寒颤,倒退了两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本公主回宫?”
小使女又不敢说话了。碧湖上前就抽了她一巴掌骂道:“支支吾吾地干什么?说,是不是阿笃趁本公主晕过去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说!你给本公主说清楚了!”
碧湖抓着那小使女的发髻使劲地摇晃抓扯,疼得那小使女哇哇大叫。外面听见动静了,立刻去报了奉夫人。可奉夫人自打知道是碧湖毒了白涵后,便再也不想见她了,索性打发了无事可做的虎宁去招呼她。
虎宁大摇大摆地推门进了碧湖的房间,双手叉腰,如同一个女山贼头子闯民宅似的架势说道:“干什么呀?还不肯消停呢?”
碧湖打累了那小使女,正坐榻上歇气儿。她见虎宁来了,好不恼火,责问道:“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是娘让我来的,你不服气?”虎宁冲碧湖挑衅道。
“娘让你来的?她让你来干什么?”
“你不是在打使女玩吗?有人禀报到娘那儿去了,她懒得见你,也不愿意见你,所以就打发我来咯!”虎宁右脚一抬,很霸气地踩在了榻面上。
碧湖心里一紧,忙问道:“娘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为什么?”虎宁右手撑在膝盖上,笑米米地盯着碧湖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就算你是个公主,那又怎么样?大哥是娘亲生的,谁敢伤害她的亲生儿子她都不会原谅的。”
“我没伤害白涵……”
“别编了,”虎宁一屁股坐在榻上冷笑道,“阿笃把你干的好事儿全都说了。为了绑住大哥,不惜下符水是吧?你可真狠呐!那惠儿是谁都不知道,你居然敢给大哥喝她给的符水,你疯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