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父,白伯母,”贝螺表情认真地对这二人说道,“我是不喜欢白涵,更不喜欢白涵把我困于此处,但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白涵的性命。不管你信不信,这东西不是我的,但只要你们查出这东西的来源,白涵就有救了。”
“这……”奉夫人一时间有些迷糊了,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爹,娘,”碧湖赶紧上前晃着奉夫人的胳膊道,“你们还犹豫什么呀?白涵性命垂危,若不及早将她绑起来拷问,恐怕就来不及了!白涵要是倒下了,这个家可怎么办呀?我再怎么对白涵不满,他也是我的夫君啊!我怎么会毒害我的夫君呢?”
听到这儿,贝螺忽然想起一件事。求符这种事往往是为了求得某事的应验。暂且假设这符水是碧湖的,那么碧湖求符水给白涵服用,应该是为了求得什么事情应验。碧湖最有可能求的,就是白涵死心塌地地喜欢上她了。所以,碧湖的初衷可能真的不是毒害白涵,而只是想利用符咒来获取白涵的心,那么当初给碧湖这瓶符水的人就可疑了,那个人才是真正想要毒害白涵的,会是谁呢?
一道灵光在贝螺脑海里闪过,她眸孔微张,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她?”
“金贝螺,你还想狡辩什么?”碧湖瞪着她道。
她抬起头,满眼疑惑地看着碧湖问道:“你是不是见过惠儿?”
“什么惠儿?”
“一个年轻姑娘,年纪和我差不多,脖子上挂着一块儿圆形竹制吊坠,吊坠上刻着像缠枝纹那样的花纹……”
“我不认识!”碧湖断然否认道。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认识?”贝螺反问道。
“我没见过那样的姑娘,我从来没见过什么脖子上挂着块圆形吊坠的年轻姑娘!你别在这儿磨蹭时间了,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别想抵赖!”碧湖指着贝螺喝斥时,胸口起伏得特别厉害。一半是气愤,而另一半是惶恐。当听到贝螺的描述时,她内心差点崩溃了!
没错,当初自称巫女,给她那瓶符水的人就是那个脖子上挂着圆刑吊坠的姑娘!天哪!金贝螺怎么会认识那个姑娘?难道她们一早就认识的?是故意来陷害我的?碧湖的内心无比焦灼地呐喊着。
可就是她这抢答的范儿让贝螺笃定了自己的判断。贝螺反指她道:“你肯定见过惠儿!惠儿是獒蛮族出来的,她会从阿菩奶奶那儿拿到这种符也不足为奇!”
“惠儿是谁?”虎宁豪气地问道。
“惠儿是獒蛮族本族人,就是她将我从獒青谷绑出来交给白涵的。至于她和白涵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什么?”碧湖无法克制内心的惊讶,情不自禁地冒出了这两个字。天哪,那个惠儿还跟白涵是认识的!这到底有多乱啊?到底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啊?坏了,总觉得有种上蠢当的感觉!
“很惊讶吗?”贝螺问她道,“那个叫惠儿的从来没告诉过你她认识白涵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碧湖急忙抽回神分辨道,“什么惠儿?我都不认识她,她跟白涵有什么关系我哪儿知道?”
“那你刚才惊讶什么?”
“我惊讶你怎么那么会编!你以为随便编个人出来就可以脱罪吗?”
“符水是惠儿给你的,现在只有找到惠儿才知道解毒的方法,你是不是真的想看着白涵死啊?”贝螺摇着头失望道,“我以为你只是骄横傲慢而已,没想到你是这么地麻木不仁!你说你从小就倾慕于白涵,此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与他白首偕老,可眼下呢?他立马就要死了,你还怎么跟他白首偕老?你太残忍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你就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夺走他的性命,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样就能消了你的心头之恨吗?”
“你别胡说八道,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爱白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