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夫人不满地瞥了他一眼道:“这儿的事儿不必你来管,你先走吧!”
“奶奶啊!”水欢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笑道,“我早告诉过您了,獒战是靠不住的您偏不信。如今该信了吧?把您送去的宝贝外孙女玩完了又给您丢回来,赏了您一个极大的耳光您还惋惜着不能再跟他做亲戚了,您说您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啊?”
水太夫人板着脸道:“你也不必来笑话我,你和水华若长进我也不必操碎了这许多心了!说战儿不靠谱,上回苦无族来犯时,人家好歹靠谱过一回吧?赶紧走,不要在这儿吵吵闹闹,外头还有好些吊丧的宾客呢!”
水欢手往*上一指道:“您还真打算留了她?獒战不要她了,难道我们这水元族就得接着?依着我说,就该丢了她和她娘那棺材出本寨大门,与我们何干?两个都是已经嫁出去的人了!”
“行了!”水太夫人狠狠地瞪了水欢一眼道,“我看你是早起又喝了两口酒来撒酒疯了!我留不留她还不用你来过问,赶紧给我出去!”
水欢鄙夷地瞟着楚慈道:“奶奶,我劝您还是把她扔出去算了!被獒战丢回来的烂币搁在我们家,也不怕弄臭了整个宅子?罢了,我也不多说了,您慢慢跟您的好外孙女聊着吧!”
水华得意哼哼地走了。水太夫人往他背影上阴阴地扫了两眼后,缓缓起身道:“行了,楚慈你好生歇着吧!外面还有许多来奔你母亲大丧的宾客,我不得不去应酬着!”
“外婆,”楚慈吃力地抬头道,“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娘?”
“眼下是不行的,”水太夫人摇头道,“你娘已经被我送往的寨外,暂时安顿了起来。等我这头的事儿完了之后,我自然会再把她接回来。你放心,虽说你这趟去獒蛮族失败了,但你和你娘为我做过的事情我都记着呢,不会亏待你们的,好好歇着吧!”
水太夫人走后,楚慈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便派了如盏出去探探消息。可如盏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原来太夫人派人守着院门口,不许她随便出去。楚慈心里虽隐隐觉得不安,但也无法,只能就此作罢。
下午时分,来了个使女给楚慈送补身药材。药材拿到楚慈跟前,她也无心过目,懒懒抬手让如盏打发了。如盏正要开口,那使女却近前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对楚慈说道:“楚慈小姐,此处不宜久留,您还是速速离开吧!”
楚慈一惊,转过脸来打量了那使女一眼道:“我仿佛记得,你好像是从前在我娘院子里伺候的那个五姑的女儿是不是?”
这使女点头道:“小姐好记性!奴婢的确是五姑的女儿,因为不在小姐母亲院子里伺候,所以才躲过了一劫。”
“一劫?这话怎么说?”楚慈惊愕道。
“说来话长,总之……这回小姐母亲的亲事并非虚办,而是实办!”
“什么?”楚慈听完这话险些晕厥了过去!
旁边的如盏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抓着那使女的手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家夫人真的已经去了?这怎么可能?”
那使女往外打量了一眼道:“这话绝不哄你们的!那晚死的不单单是小姐的母亲,就连我娘,以及这段日子在小姐母亲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死了!千真万确!”
“怎么会……”楚慈听到这儿,两眼翻白,当场晕厥了过去。
等她被如盏弄醒后,第一句话便是抓着如盏问:“我娘呢?我娘呢?刚才那使女还说了什么?她人呢?”
如盏揉了揉发红的眼眶道:“她已经回去了。”
“那我娘呢?”楚慈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听她说,夫人和她娘都是被送出寨子之后给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