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陪你家贝螺公主吧!这女人就交给我了。慢走!慢走!獒獒,慢走,江湖再见!没什么事儿就别把我找回来了,慢走!”
奇魂把獒战哄走了之后,回头看见那朵紫丁花想跑,他立马追了上去拦下道:“先别走啊!还没聊完呢!”
紫丁花瞪着他道:“跟你们这些野蛮子有什么好聊的?”
“哎哟,姑娘啊!这三个字好在你不是当着我们家獒獒的面骂的,要不然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老实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说说吧,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小母狼或者紫丁花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无耻之徒!”紫丁花横眉怒骂道。
“呵!严重了吧?问个名字还成了无耻之徒了?”奇魂耸肩笑了笑道,“你没怎么出来跑江湖吧?你就没遇到过真正的无耻之徒?像我这种,顶多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心大哥哥,跟无耻之徒能扯上什么边儿啊?”
“你少废话!不管你怎么逼迫,也不管你怎么花言巧语,我都不会吐露半句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好,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我总不能真的把你八光曝晒到瀑布前面去吧!不过,獒獒给了任务,让我查清楚你和叶衍水的关系,你说我该怎么办?”
紫丁花蔑了他一眼道:“你爱怎么办怎么办,与我无关!”
“这样吧,”奇魂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打今儿起,我就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总不能不回你老窝吧!到时候不用你说,我自己就能查到你主上是哪位了,我自己去问他跟叶衍水是什么关系,你觉得呢?”
这听起来像商量的口吻,实际上却一派暗暗威胁的口气,那意思是说,姑娘啊,别挣扎了,俺奇魂比你厉害,你就算长出六条腿儿也跑不过俺的,除非你不回你老窝,只要回去,你老底儿就暴露啦!
看着奇魂那一脸小坏小坏的歼笑,紫丁花气得眼睛都绿了,头一扭,迅速地窜了。奇魂倒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裳,回头往瀑布那边眺了一眼道:“獒獒,贝螺,我就先走了,贝螺你就好好安胎吧!江湖再见!”说罢,他一溜烟地跟了上去。
奇魂哥的江湖行又开启了……
第二天一早,獒战就带着贝螺等人出发回獒青谷了。快抵达獒青谷时,有族人来报,说谷口已被夺回,巴氏一族溃不成军,已经逃窜出谷了。由此,这场震响南疆的巴氏叛乱终得平复,獒青谷也完全回到了獒拔的掌控之下。
在族人们的欢呼和簇拥之下,獒战和贝螺风风光光地从谷口回家了。凌姬等人也从狼谷营地返回了家中,一家人在经历了大半个月的惊心动魄后终于又团聚了。
两天后,夷陵国撤军,并以两百罐盐,三百匹丝绸,一百五十匹马匹以及其他各种珍宝交换了权英回去。夷陵国一撤军,血鹰族也不敢久待,只能先撤走了。穆当从隘口崖撤回本寨后,獒拔举行了一场特别隆重热闹的庆功宴,大肆封赏了在这次平乱中表现出色的族人,也以厚礼答谢了前来帮忙的花尘族部。
庆功宴进行了三天三夜,热闹得寨子里每个角落都充溢着族人们的欢歌笑语。宴会结束后,寨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大家开始修葺被损毁的房屋,储存粮食蔬菜,准备过冬了。今年,獒蛮族的冬天不会太难过,单单是夷陵国送来的那些东西都能大大地丰富族人们严冬枯燥无味的日子。
那日,獒拔獒战领着族人去冬猎了。贝螺则坐镇家里,忙着把夷陵国送来的东西分出一部分给族人。一大早,丘陵就抱着阔儿过来给贝螺帮忙了。眼下这个家就剩贝螺和凌姬两个女人了。凌姬虽说已经生产,但因为难产伤了身,出月之后仍旧虚弱着,连孩子都是另外找族妇喂着,自然帮不上贝螺的忙了。
丘陵来后,贝螺让人将东西搬到院子里,族人们先来她这儿领了票,然后凭票去阿越那儿领东西。她和丘陵坐在正厅里,一边拿火笼子暖手一边写着票,不时还去逗阔儿一下。阔儿已经三个多月了,小脸长得有模有样,特别地像丘陵。
忙了好一会儿,素珠送来了点心,两人便暂时歇了手。正吃着点心,凌姬夫人那边忽然传来了婴孩儿的啼哭声,贝螺伸头往那边看了一眼,放下点心道:“素珠,你赶紧过去瞧瞧,是不是添儿又哪儿不舒服了?不舒服就去请七莲祭司过来。”
獒拔给小儿子取名叫獒添,希望他的出现能为家里再添几个孩子。只是这孩子是早产,天生体质虚弱,出生之后总有许多的不适,老爱啼哭。
过了一会儿,那孩子总算不哭了,素珠也回到了这边帮忙。贝螺一边写单子一边问她道:“又怎么回事?”素珠轻叹了一口气道:“那早产的孩子总比不得像阔儿这样足月的孩子,虚得很,刚刚只是呛着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就把吃进去的奶全部给吐出来了,肚子一空又觉得饿了,能不哭吗?好在已经哄住了,又吃了几口奶睡了过去。”
丘陵摇头道:“这可真是巴氏造的孽啊!干娘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早产了,那添儿的身子骨能强健到哪儿去?在狼谷的时候有两回都差点过去了,好在添儿命大,硬是挺过来了,只能慢慢养着,等再大些了,教他些功夫强健强健体格,或许会好点。”
“今天幸好爹不在,”贝螺把写好的单子递给素珠道,“要是爹听见了,只怕又要发火了。现在他最听不得添儿哭了,添儿一哭他就冒火,骂养娘不会养,使女们不会伺候,这老来得子的果然是金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