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么?”顾若溪挑眉。
“这里是皇陵,皇家祖祖辈辈死的皇族,都埋在这里的。”炎埙担心顾若溪的身体,不想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谁知道顾若溪根本就不在乎,冷声一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其实,应该害怕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公主殿下,侯素夏,她害的敏公主惨死,难道不该担惊受怕?”顾若溪站在敏公主的墓碑前,挑眉看了看炎埙。
炎埙知道顾若溪是在跟自己生气,但是却很高兴顾若溪能流露出这样的语气和表情,说明其实顾若溪还是在乎自己的,这样让炎埙的心里,更加的开心起来。
“若儿,其实,这件事情我们心里都有数,只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德贵妃,不仅仅是一个妃子,她背后还有很多势力,包括……”炎埙说到这,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若溪却来了兴趣,“你知道的不少呢?”
“总之一句话,德贵妃,不可信。”
顾若溪拧着眉,想到那白砚公子的身份,和白莲教的各种关系,再加上后宫里的妃子和朝廷中的势力,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德贵妃该不会是和炎埙一样,都想搬到侯琮,自己称帝吧?
这个想法刚一闪过顾若溪的脑子,她就摇着头,应该不是这样的,德贵妃只不过是因为死了女儿,对侯琮有恨罢了,她和白莲教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关系,否则的话,白砚家里人的事情,怎么会跟她在一起呢?
越发的觉得德贵妃的事情,其实没有炎埙说的那么可怕,只不过就是一个隐世的妃子罢了,能怎样呢?大不了想着把侯素夏绳之以法就是了,谋权篡位,不可能。
炎埙知道顾若溪不相信自己的话,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着,“若儿,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德贵妃和白莲教有着直接的关系,白莲教背后的掌控者,其实就是德贵妃。”
“不可能。”顾若溪摇着头,一脸的不相信,“她还收了个干儿子,叫白砚的,那个白砚的父母都是被人陷害和白莲教有关系才死的,如果真的是德贵妃在背后操纵着白莲教,那个白砚怎么会跟她做母子呢?”
“若儿,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炎埙摇了摇头,继续说着,“你知道的虽然很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白莲教的事情,害的白砚一家惨死,他该恨着的,本就该是害死他全家的人,而不是白莲教。”
顾若溪拧着眉,炎埙的话,说的是没错,按理说,该恨的,不该是白莲教,所以,那个白砚才会跟德贵妃做母子的嘛?可是,那又为什么,德贵妃这么多年,都一直不出手,她难道是在等待着什么机会不成?
“若儿,你不觉得,曾经出现在中宫殿的那个顾冉依很奇怪吗?”炎埙凝视着顾若溪,希望她能够冷静的把这些事情,都联系起来,不要将来被人给利用了,还不知道。
顾若溪想到那个女人,缓缓的点着头,“她是很奇怪没错,但是现在已经消失了,又找不到她,你的意思,她会是德贵妃派来的?”顾若溪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理由了,可是,德贵妃为什么要派人来中宫殿做卧底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跟自己长得那么相似!德贵妃又是从哪儿,找到的那个女人?
“若儿,你不要觉得,我说的这些,都是在骗你,我是有证据的。”炎埙看着顾若溪道。
顾若溪也突然的沉默了下来,那个叫做顾冉依的女子,确实是曾经去过郊外的一间房子,而且,那个始终都带着面具的男人,手中拿着的,也正是玉骨扇。
顾若溪那时候就怀疑了顾冉依是白砚派来的人,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有无法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所以暂时搁着了下来,准备赏花节之后继续调查,谁知道,自己竟然中毒了。
“你有什么证据?”顾若溪转头看着炎埙。
炎埙见顾若溪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很多,心中舒坦了,才开口说着,“那个白砚,其实一直都在京都的一处宅子里,我派人跟着他,发现他偶尔会去见德贵妃,而且,那个叫做顾冉依的女子,头上戴着的一根朱钗,是当年德贵妃入宫的时候,她的母家给的嫁妆之一, 那个钗,我曾经在德贵妃的头上,见到过……”
再加上之前顾若溪跟踪那个顾冉依看到的一幕,她现在已经将事情的大概,联系到了一起,原来,炎埙说的,是真的,可是,她还是想不通,德贵妃为什么要派人到中宫殿,假冒长姐的身份?这些事情,未免太怪异了!
“若儿,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可是,我也是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侯素夏根本就不给我解药!”炎埙趁热打铁,说出自己为什么娶侯素夏。
顾若溪听了他的话,双眸露出震惊,整个人怔住,“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