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监牢?”梵音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天界有天界的监牢,各族也有各族的监牢,六界新建了一个监牢是什么意思?
“就是用来约束整个六界的监牢,用来关押一些犯了不可饶恕罪过的人,就建在幽冥血海旁边。”却邪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不算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模模糊糊的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好像是几族齐心建造的,上次魔族大战的战俘就被关进去了,还有一些不安分的妖兽,听说里面可是热闹得很,那些犯人彼此又斗了个你死我活。”
虽说这件事对于四海八荒来说确实是件新奇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梵音满脑子都是还未解决的麻烦,听完之后也只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监牢叫什么?”
“因为建在幽冥血海旁边,所以取名叫做临渊,听说是天君亲自取得名字......”却邪还是洋洋得意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但是很快却被身边的梵音揪住了衣领。
“你说什么?那个监牢叫什么名字?”她满脸不可置信,像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
却邪觉得莫名其妙,“叫临渊啊,临近的临,深渊的渊。”
临渊,这不正是二太子在凡间的名字吗?巧合?绝对不是!只是稍稍深思其中曲折,梵音就觉得一股寒意攀上了自己的背脊,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天君到底是如何看待这三个儿子的?他叫社水下凡,真的是想将天君之位传给他吗?他这个当父亲的真的会救社水吗?他夺走了社水的一切才将其打入凡间,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想让其归位?
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沉歌了。
“却邪,社水和沉歌是天君的亲生儿子吗?”她忍不住问出了口。
却邪一愣,“我怎么知道?反正祈泱肯定不是。”
大太子不是天君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整个四海八荒都知道,而且闹得风风雨雨,天君一家都因此被嚼了几万年的舌根。
可是社水和沉歌呢?
“管别人家的事做什么?还是快点回去找我叔叔吧。”却邪一向想不通这些复杂的事情,所以干脆不去深思。
梵音如今倒有些羡慕他这样一根筋的性格了,如果她也能轻易将烦心的事情抛到脑后该多好。
现在看来,还是傻一些要好。
回到昆仑山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苏世本还在与一个貌美的女子交谈,一见他们两人一同回来了,不由有些惊讶,“却邪?”
却邪对自己叔叔的态度很是不满,“二叔你怎么像是不愿意见到我一样?”
依少年来看,叔侄两个多年不见,再相见时就算不至于热泪盈眶,也不该是这副除了诧异之外,半点欣喜都没有的神情。
可是苏世仅是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这么多年过去还安然无恙,就将目光转向了梵音,“事情如何?”
梵音略带气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不由看向师父身边那个貌美的女子,“少司命大人,您可知道二太子的命格怎么会突然改变?”
这个看起来和善可亲实,但在梵音心里十分不近人情的女人正是少司命星君。在天上几千年之久,梵音正是因为苏世与少司命的交情才顺利的在天府宫生活了下去。如今两人虽然算不上主从了,但是好歹曾经侍奉了眼前这个女子那么久,梵音还是对对方有着几分敬重。
不过对于她的这番质疑,少司命却只是摇了摇头,“此事有几分蹊跷,又是生死薄被人动了手脚,我也不知道原因。”
说完,这个在梵音的记忆中从未笑过的女人就对着身边的苏世笑了笑,不仅笑了,还很是亲昵的扯了扯苏世的衣袖,两人对视了一眼就读懂了彼此眼神的意思。然后,梵音就听到自己师父对自己说了一句,“二太子的事情暂时不要管。我和少司命还有事要说,你们先去找管梨吧。”
直到那对男女消失在视线里,梵音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呆滞的怕拍身边的却邪问道,“那是......什么?”
“什么?”却邪没听懂她的意思。
“你叔叔他和少司命星君,桃.....桃花债吗?”她眨了眨眼,希望自己快点从幻觉中挣脱出来。可是这显然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却邪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她在说什么,随即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别乱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叔叔怎么会是那种男人?”
在梵音眼中,苏世也不是能跟“桃花债”这三个字扯上关系的男人。
可是还没等她松了一口气,就听却邪接着说道,“要是真有什么扯不清的桃花债,少司命这种也还不够格呢,好歹也是......”
说到这里他就猛地捂住了嘴,然后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好像生怕被谁听见一样。
直觉告诉梵音,他要说的那个人名绝对不是青央。可是不是青央的话又是谁?她从小被师父抚养长大,却对师父的过去一无所知。
面对她质疑的目光,却邪却尴尬的咧了咧嘴,偏偏不说刚刚没说口的那个人名。
他打定主意不说的话,梵音也没办法强迫他,于是换了一个问题,“关于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