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宇……你不该走的……”
病床之上,恍惚中的文博川轻声的自言自语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在清绮园,永庆长春的文芳斋中。
“六爷,文相,今儿个我们姐妹找你们来,要商量什么事儿,我想你们也是知道的。”
仁曦太后说着,向仁安太后望了一眼,仁安太后点了点头,仁曦太后方才继续说道:“黄树兰的折子,你们俩想是已经看过了吧?”
“回皇太后的话,臣等已然看过。”敬亲王低着头答道。
“六爷,你觉着,黄树兰的折子,说的可有道理?”仁曦太后叹了口气,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觉得,黄树兰的折子,仍是以夷夏之辨为名,欲阻洋务之兴。”敬亲王小心地回答道,“其针对林义哲之言,多为谩骂之词,并无实在意思,似可不必理会。”
“事情紧急,六爷,文相,咱们几个也别绕弯子了。”仁曦太后对敬亲王的回答显然很是不满,“今儿个在这儿的,也没有别人,你就直接告诉我,林义哲此人,究竟有无反心?”
听到仁曦太后的这句问话,敬亲王登时额头汗下,他强自镇定,坐在那里,没有跪下。
“回皇太后的话,臣不明白,皇太后何以有如此之问。”敬亲王哑着嗓子问道,“说林义哲有反心,臣实在说,是不相信的。”
“噢。”仁曦太后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回答敬亲王,而是转向文博川问道,“文相觉着,林义哲有无反心?”
“回皇太后的话,臣也是不明白,皇太后因何要问林义哲有无反心。”文博川恭声答道,“臣也不相信,林义哲会有反心。”
“六爷,文相,那你们说说,你们因何坚信,林义哲不会有反心?”仁曦太后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兆国的李牧可有反心?南崧的岳飞可有反心?”敬亲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听到敬亲王将林义哲比作兆国的李牧和南崧的岳飞,仁曦太后先是一怔,接着便立刻明白过来。
敬亲王是在用李牧岳飞的比喻提醒自己,不要象兆王和崧高宗那样的自毁长城!
“六爷怎地知道,林义哲是李牧岳飞,而非张元吴昊呢?”仁曦太后笑了笑,又问道,“黄树兰的折子里,可是把林义哲比做张元吴昊啊。”
“回皇太后的话,臣不明白,黄树兰怎地知道林义哲会做那张元吴昊?”文博川回答道,“林义哲驱除倭寇,保得闽台百姓平安,天下称颂,世人多以李牧却匈奴,岳飞破金兵喻之,怎地到了黄树兰那里,便成了张元吴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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