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爷”太残暴,089 她太猖狂(二更)
邢无云并未睁开双手,而是一个翻身,将凤傲天压在身下,接着将头靠在她的怀中,还舒服地蹭了两下,接着便沉沉睡去。舒悫鹉琻
凤傲天侧眸,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邢无云,见他眉宇间亦是舒展开来,嘴角还挂着浅浅地笑意,她顿时无语,他当自个是人肉垫吗?
她接着一推,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可是,却被他紧紧地拽着,他的双脚更是将她的缠住,如何都甩不掉。
凤傲天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奈,便这样被人压在身下,还是头一遭,她眸光射出一抹冷光,接着抬眸,望着天顶发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亦是缓缓的阖上了双眸。
慕寒瑾沐浴之后,走出内堂,看着软榻上的二人,再看向邢无云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甚是奇怪,为何,对于邢无云,或者是蓝璟书,与王爷如此亲近,他怎得没有心痛的感觉呢?独独对那个人,想到这处,他转身,走出寝宫,抬眸,看着深夜中的月色,转身,行至寝宫内,将锦被盖在凤傲天与邢无云的身上,缓缓步入内堂,躺在床榻上,侧眸,看着安然睡着的凤胤麒,他倒希望自个宁可如此躺着,最起码,会日日陪在她的身边,被她记着。
四更时,慕寒瑾便起身了,这一夜,没有她在身旁,如何都睡不安稳,他径自洗漱穿戴妥当之后,便走出内堂。
凤傲天亦是刚刚醒来,看着趴在自个身上的邢无云,依旧睡得香甜,她眸光一暗,用劲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接着伸手,拧着他的耳朵。
邢无云被痛醒,抬眸,看向凤傲天狠戾地双眸,他低声问道,“王爷,臣又怎么了?”
“你说呢?”凤傲天沉声道,“昨夜躺在爷的身上睡的可好?”
邢无云低头,看着眼前的姿势,又想起昨夜睡梦中似乎是梦见如此的情形,他以为是做梦,未料到是真的,连忙从软榻上起来,接着笑嘻嘻地说道,“王爷,臣是病糊涂了。”
“哼。”凤傲天揉着酸痛的胳膊,“你对爷干的事还真多,躲在屋顶,偷看爷沐浴,喝醉酒,竟敢强吻爷,感染了风寒,竟敢将爷当成人肉垫,你倒是说说,下次,你还敢对爷做什么?”
邢无云连忙后退,他怎知道自个这是怎么了?就是觉得靠在她的怀里,睡着很舒服,看到她的唇,便很想亲一下,至于那个沐浴,纯属意外。
凤傲天看着他若有所思,也不搭理他,直接转身,步入内堂。
邢无云懊恼地抓着头发,接着抬头,看向慕寒瑾,表示自个很无奈,也很无辜,“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慕寒瑾浅笑不语,他不想点破,也不想多说什么,很多事情,与其让旁人说倒不如自己用心感受。
“还不去洗漱,今儿个不是还要当值?”慕寒瑾抬眸,看着他,温声说道。
邢无云想着昨日在皇宫内干了一日的累活,今儿个又要继续了,这几日都未饮酒,顿时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慕寒瑾看着他对皇宫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浅笑道,“我听闻酒公公那里有一坛三百年的佳酿,你是他的徒弟,若是日后学好了,说不定酒公公便将将这坛子酒传给你。”
“当真?”邢无云听着,适才慵懒的模样即刻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二话不说,便步入内堂,当看向凤傲天正冷视着他时,他连忙陪着笑脸,“王爷,臣知错了。”
凤傲天看着他这副样子,冷哼一声,接着转身,走出了内堂,看向慕寒瑾,“备早膳吧。”
“是。”慕寒瑾应道,随即坐下,说道,“王爷,乐启国新皇登基,您当真不去?”
“爷都快灭国了,还有心思去参加他国皇帝登基,不去。”凤傲天抬眸,看向慕寒瑾,“不就是一个三大强国之一的皇帝登基吗?有什么可看的,再说了,他也瞧不上爷着弹丸之地,也不会放在心上,少一个无所谓。”
“那是否该送份贺礼?”慕寒瑾觉得如今还是不要跟强国正面冲突的好。
“不送,爷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有东西给他送,再说了,他一个大国,哪能瞧得上爷这小国的东西。”凤傲天伸手,拍着慕寒瑾的额头,“若是再提此事,你自个去。”
慕寒瑾看着她,想着她执意如此,便是有她的打算,故而也不多言。
蓝璟书亦是赶了过来,径自步入寝宫,“王爷。”
“嗯。”凤傲天抬眸,看了一眼蓝璟书,“坐下用膳吧。”
“是。”蓝璟书应道,随即坐下。
邢无云径自走了出来,毫不在意地坐在凤傲天的身侧,接着用着早膳,看向凤傲天,“王爷,听说乐启国也是盛产美男的地方,您不去瞧瞧?”
“你要是再多话,爷便将你送去芙蓉阁接客。”凤傲天抬眸,射出一抹冷光。
邢无云连忙低头,埋头用着早膳,不敢多话。
慕寒瑾看着邢无云的神情,与蓝璟书二人相视而笑。
邢无云看着这二人幸灾乐祸的模样,磨了磨牙,接着起身,“臣先告退了。”
“滚。”凤傲天不悦地低吼了一声。
邢无云连忙退出了寝宫,抬眸,看着今儿个的天色不错,完全未将凤傲天适才的怒吼当一回事,满心想着的都是酒公公那里的那坛三百年的美酒。
凤傲天用罢早膳,抬眸看着眼前的二人,“走吧。”
“是。”二人应道,随即三人依旧向往常那般,坐与皇辇上,向皇宫出发。
今儿个的早朝,主要的大事便是凤国的经济一夕之间,尽数坍塌,有七成的酒楼、商铺尽数关闭,全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凤傲天依旧是沉稳地看着他们,“做分内之事。”意思便是,闲事莫理。
众臣哪敢多话,只能默默地听着。
早朝之后,凤傲天便径自离开了皇宫,蓝璟书与慕寒瑾亦是前去了督察院。
邢无云一大早,便异常勤快地来到偏院,酒公公看着他如此的模样,不过是冷冷淡淡地道,“刷坛子。”
“是。”邢无云这两日都在刷坛子,今儿个本以为会有其他的事情,未曾料到,还是刷坛子。
他转身,低头,拿起坛子,开始刷了起来
太后寝宫内,凤傲云端坐与主位上,手中端着茶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主上,西南彻底暴乱了。”邢芷烟在一旁回禀道。
“嗯。”凤傲云点头,接着看向邢芷烟,“如今,凤国的七成的商业已经停滞,全国各地都有暴动的意向,你可以命阁内的人动手了。”
“是。”邢芷烟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凤傲天回到摄政王府,便接到消息,两淮卫梓陌所有的产业已经尽数收拢,被抢了过来。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然,“如今,抢了多少?”
“全国算起来,应当有两成的产业已经收拢了回来。”魂沉声回道。
“好,即可将收拢回来的产业,都开放了,然后,租出去。”凤傲天紧接着说道。
“是。”魂随即应道。
酒楼内,卫梓陌负手而立,听着掌柜地禀报,“殿下,如今有两成的产业已经被摄政王收拢了。”
“其他的五成呢?”卫梓陌并未有任何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道。
“还在手上。”掌柜地回道。
“若是这五成都守不住的话,让他们也别活着回来了。”卫梓陌注视着对面的芙蓉阁的天台,美艳无双的眸光闪过一抹幽暗。
“是。”掌柜连忙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不到片刻,便有人前来回禀,“殿下,皇上有令,让您回去,参加乐启国新皇登基大典。”
卫梓陌转眸,看向身后传信的暗卫,再看向远处,“何时?”
“下月初八。”暗卫紧接着回道。
“好,本殿下知道了。”卫梓陌慢悠悠地回道。
这一日,整个京城因着之前凤傲天的安排,虽然,卫梓陌名下的产业尽数关闭,却丝毫未影响京城的正常商业来往,除了京城,两淮以外,其他各地已经陷入一片死灰。
晌午之后,慕寒瑾与蓝璟书自督察院回了摄政王府,凤傲天则在院中练剑,剑花飞舞间,自是一派洒脱,与邢无云的张扬比起来,毫不逊色。
慕寒瑾看着凤傲天,随即,拿起身侧的长剑,飞身而上,二人在半空中比起剑法来,蓝璟书看着二人的身影,他径自入了寝宫内,进了书房,开始批阅奏折。
凤傲天与慕寒瑾二人旋身落下,亦是香汗淋漓,她拿出手中绢帕,他抽出袖中的绢帕,二人相互为彼此擦拭着脸上汗珠。
“王爷,如今,整个凤国的经济陷入瘫痪,噬魂阁内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整个凤国怕是真要乱起来。”慕寒瑾将剑插入剑鞘,接着看向她。
凤傲天轻轻一挥,将手中的剑插入一侧的剑鞘中,接着牵着他的步入寝宫,行至书房内,便看到蓝璟书专注地批阅着奏折。
她浅笑道,“那又如何,不过是闹得更凶点,爷见过更凶的。”
慕寒瑾看着她甚是沉稳,自然知晓她有了主意,只是,如今看着整个朝局,人心动荡,长此以往下去,即使平复了动荡,可是,整个凤国的经济还是陷入了死寂。
“王爷,您对卫梓陌在凤国的产业,有几成的把握?”慕寒瑾与凤傲天坐与软榻上,紧接着问道。
“爷要回来五成便好。”凤傲天挑眉,看向慕寒瑾,“如此的话,爷手上就有一半,剩下的一半,便要将他愿不愿给爷了。”
“王爷的意思是?”慕寒瑾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握着产业,自然有他的用处,凤国的一半掌握在他的手中,那么,全国的经济也不至于乱了套,而且,这些产业亦是牵连着其他国家,如此的话,没有他不行。”凤傲天提起御笔,拿过蓝璟书放在她面前的奏折,批阅着。
“可是,卫梓陌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慕寒瑾对此,不免有些担忧。
“你说,乐启国新皇登基,卫梓陌会不去?”凤傲天挑眉,看向他。
慕寒瑾眸光闪过一抹柔光,看向凤傲天,“王爷是想趁着他离开,彻底将他手中的产业舀回来?”
“不是。”凤傲天摇着头,“爷说了,给他五成便给五成,不过,要用其他的办法,从他那处捞点油水。”
“王爷有了主意。”慕寒瑾浅笑道,看着她眸光中的算计。
“自然是。”凤傲天勾唇一笑,接着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他的手中,“快些将这些批完了。”
“是。”慕寒瑾亦是温声应道,接着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
蓝璟书自始至终都未抬头,而是专心地做着自个的事情,因为,即便他上心了,也是有心无力,倒不如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凤傲天对于蓝璟书的表现是相当满意的,在何处,上司都喜欢少说话,多做事的下属,即便如今,皇上也喜欢识时务的臣子。
她抬眸,看着蓝璟书,从他手中拿过奏折,接着开始批阅。
一时,三人无话,书房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此时,慕寒遥已经带着人马赶往西南,可是,却在前行的路上遇到了阻碍,由于这几日他们所在之地连日来下雨,如今导致山体滑坡,阻挡了去路,他们只能安营扎寨,暂时停了下来。
李肃看着眼前的情形,已经派人前去探路,还未归来,就在此时,有一名女子闯入了军营。
士兵将那名女子带来,慕寒遥定睛一看,先是一愣,接着问道,“你是……沛涵?”
“寒遥哥哥,是我。”眼前的女子,脸上粘着一些土,身上亦是,头发凌乱,一身男装,一看便是风尘仆仆,连夜赶路。
慕寒遥一怔,“你怎得在这里?而且,还打扮成这副样子?”
“我听说,寒遥哥哥前来西南,我担心你,所以就赶了过来。”冷沛涵揉着鼻子,傻乎乎地盯着慕寒遥,说道。
慕寒遥看着冷沛涵如此的模样,眸光变得冷沉,“胡闹,我是去打仗,你一个女子,跑来做什么?”
“寒遥哥哥,我……我已经好几年没见你了……听说西南暴乱,我觉得你肯定会去,所以,我就赶了过来,没想到真的碰见了你。”冷沛涵一面说着,一面抹着眼泪,看着他。
慕寒遥眸底闪过一抹幽暗,接着上前,摸着她的头发,就像是大哥哥看着自个妹妹一样,“带冷小姐下去梳洗,待会将她送回冷将军那里。”
“是。”身后的士兵也是一愣,接着领命。
冷沛涵连忙上前,拽着慕寒遥的战甲,“寒遥哥哥,我不走,我千辛万苦地赶来,可不是为了就这样回去的。”
“那你要做什么?”慕寒遥看着冷沛涵,“这里不是女子待的地方。”
“我跟你去西南,打仗。”冷沛涵说着,将自己背着的长剑拿了下来,看着他,“我也会武功的。”
慕寒遥看着她如此的模样,面色更加地阴沉,“千叶就你一个妹妹,我怎能让你跟着我冒险,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冷沛涵摇着头,她才不要,现在,是她最后的机会,她好不容易见到了他,怎么可能轻易地离开。
“听话。”慕寒遥冷下脸来,看着她,“你若是不听话,我便命人将你绑回去。”
“不。”冷沛涵摇着头,接着拿出手中的剑,放在自己的颈项上,“你若是不让我跟着你,我便是在你的面前。”
李肃站在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眼前的女子,“你可是冷将军的妹妹?”
“正是。”冷沛涵倔强地仰着头,无所畏惧地看着慕寒遥。
慕寒遥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冷家都一样脾性。”
“那寒遥哥哥是答应让我留下来了?”冷沛涵眸光闪过一抹亮光,笑嘻嘻地问道。
“还不去洗洗。”慕寒遥沉声道,算是答应了。
“好。”冷沛涵笑吟吟地应道,接着将剑收了起来,转身,冲出了营帐。
“将军,这行军打仗着,带着一个女子,不合适吧?”李肃在一旁提醒道。
“她的脾气比起冷千叶,不相上下,你若是不让她跟着,万一到时候真的出了人命,我怎么跟千叶交代。”慕寒遥看着冷沛涵,复又想起上次在两淮时,凤傲天对他说过的话,他眸光暗了又暗。
冷沛涵在士兵的带领下,径自出了营帐,然后将自己脸上的污浊洗干净,又换了一身干净的男装,接着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的慕寒遥,连忙上前,来到他的身侧,“寒遥哥哥,你知道吗?现在整个凤国的经济都陷入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