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晚上卫成就得有所收敛,不然他第二天起不来。卫成正直壮年,哪里受得了,有时候头一天晚上没听西远的,折腾的狠了,第二天害得西远不能准时报道,两个为这事儿难免口角。
本来卫成心里为两个人的事情不能让所有人知道就不是心思,结果,西远还这样遮遮掩掩、别别扭扭,卫成更不是滋味,觉得西远心里,别人的看法都重要,就是他的心情不重要。
人就是这样,总有些贪心,没得到的时候,想着得到了就好,一旦得到了,就想要更多,不仅想要那个人,还想要他的心,相要他如自己一样喜欢着、爱着自己。
卫成心情不好,拿西远没有办法,恶心循环,晚上会有些发狠,然后两个人就再次闹腾。
说起来不因为点啥事儿,那天吃过早饭,卫成抱着前前逗闺女玩,对卫成来讲,前前是他跟西远唯一亲生的闺女,所以,稀罕的很,每天没事儿就抱在怀里、抗在肩上哄,把村里别的小孩子羡慕地不行不行的。
冬天里,前前因为不足月生的,长得小,卫成往怀里一揣,大手一兜,给前前头上带个小帽子,走到哪儿抱到哪儿,要不是因为前前还小,天气又冷,就差没有带着她出去骑马撒欢了。从打卫成回来,前前可是被娇惯了不少,现在别人抱她都不行,非得二叔抱才可以。
那天吃过早饭,西远陪着老人,卫成无聊,只好给自己找乐子。
“来,闺女,跟二叔出去玩去。”卫成招呼前前。
“二叔,去哪儿啊?”前前也乖,卫成一招呼,蹬蹬蹬跑到炕稍,拿起自己的小帽子就往头上戴。
“咱闺女想去哪儿,二叔就领着去哪儿。”帮前前把戴歪了的帽子正了正,卫成将闺女揣在大氅里面,爷俩一边搭话一边去了程南家。
正好柱子抱着他大儿子也在程南家唠嗑呢,两个人都考中了举人,商量着读书的事情,以及以后要不要参加科举考进士。
看卫成进了院子,两个人急忙打住了话茬。卫成其实比他们都优秀,出去了好几年,没得到任何功名又回来了,村里人慑于卫成如今的威势,表面上虽然不敢说啥,私下里还是少不了议论,他们这几个和卫成关系铁的,心里也暗暗为卫成可惜。
“哎哟,长山来了?”程南和柱子跟卫成打招呼。
“嗯,抱我闺女出来遛达遛达。”卫成把前前放到炕上,叫她跟程南儿子还有柱子儿子一起玩,那两个小家伙比前前小点儿,但是人家是足月生的,看上去比前前还要壮实。
“你俩小蛋子好好玩儿,不许欺负我闺女啊。”卫成看前前娇娇小小的,不忘叮嘱那两个。
“得了,你还是别吓唬我们儿子了,瞧你这不放心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真是你自己闺女呢。”程南跟卫成开玩笑。
“你还别说,我哥的闺女可不就跟我自己闺女一样。”卫成哈哈笑道,“来,闺女,叫声爹。”
“啊?”前前嘴巴张成“o”型,她有爹爹阿!
“看,人家闺女不叫吧,你这可是典型的自作多情。”柱子揶揄卫成。
“这你可是说错了,咱闺女跟我可是比跟他爹都亲,是不是闺女?来,咱不叫爹,叫二爹。”卫成知道前前纠结什么。
前前多喜欢卫成阿,既然分出来爹爹和二叔的区别了,马上“二爹爹,二爹爹”叫了好几声,卫成乐得哈哈哈直笑,其他人也只当个玩笑罢了,都没有多想。
前前可能觉得这个称呼比二叔亲近多了,非常感兴趣,回家后也没有改口。
西远心里有鬼,听前前那么叫,连忙给改正,结果人家前前犟劲儿还上来了,就是不肯改,西远要是再数落她,人家就眼泪汪汪地找二爹爹。
把西远弄得没法儿没法儿的,晚上回自己屋子,难免唠叨了卫成几句。
卫成正为西远的反应不高兴呢,结果西远还没完没了了,“我就让闺女这么叫了,咋着,给你丢人了?不但闺女这么叫,以后两个小的会说话了,就管你叫大爹爹,就这么着了!”卫成黑着脸,瞪着西远。
西远也有些生气,不就一个称呼么,叫叔叔又不会少块肉,不明白卫成为啥要因为这跟他较劲。
两个人心里不痛快,办事的时候,西远就有些不情愿,躲躲闪闪,不肯叫卫成做,结果激起了卫成的火气,整个晚上那叫个折腾,西远最后怎么晕过去的自己都回忆不起来。
本来他觉得这件事是卫成不对,所以醒了以后没搭理卫成。谁想到,以前两个人闹别扭一直都先服软的卫成,这次竟然一直冷着脸,看西远苍白着脸躺在炕上,连问都没问。
西远这个气啊,晚上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次背对背躺了一宿。冷战了两天,人家卫成不知道在哪里召集了几个狐朋狗友,骑着马,拿着刀剑,带着两条猎狗,打猎去了。
他一天也不咋出门,不知道怎么结识的这些没事儿爱使枪弄棒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