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泥受不了的向白凌然求救:“快点把你家喝了酒就变疯子的人带走。”
白凌然眼神瞟过来,轻放下酒杯,眼尾斜挑的看着何之洲:“喝醉了?”
醉酒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酒的事实,所以此刻何之洲睁着朦胧的眼神反驳:“你说谁喝醉了!”
白凌然刚准备去搂她,就被何之洲一甩手给掀开,然后她蹦蹦跳跳的起身,长发微乱的洒在肩头,好不性感。
“小泥巴快走,咱俩去唱歌。”何之洲说完这句话,一把拉起了莫青泥,在她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拉向了舞台。
白凌然嘴角嗜着一抹笑容,问贺沉旗:“哟,舍得让你的心肝宝贝去唱歌?”
贺沉旗靠在沙发背上,半个身子隐进了阴影里,侧脸刀削般的硬朗线条明明灭灭的并不真切。
他喝了一口酒,下巴扬起一个性感的弧度,喉结滚动,然后说:“等她去吧。”
我们的贺总裁才不会说,他也是因为想念起了之前莫青泥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慵懒又魅力四射的模样,想要重温旧梦。
只不过这里现在这么多观众……真是麻烦。
于是贺沉旗的手机在手里转了一个圈后,拨打了电话出去,贺沉旗冷硬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说:“暂停营业,把这里的客人都赶出去,损失我来付。”
那边的酒吧老板听到贺沉旗这样说,也没有任何异议:“行,既然贺总都说话了,我马上交给下头去办。”
白凌然细眼瞥着贺沉旗:“刚才是谁说等她去来着?”
贺沉旗淡淡的望着他:“我这是一劳永逸,顺便帮你解决麻烦。”
姜穆本来也性质冲冲的准备看何之洲和莫青泥的表演,结果连恩二话不说的拉过他跟两个表情深沉的人再见:“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姜穆就往外走了,不顾他的抗拒:“连恩你放开我!我还没有看她俩表演呢!”
连恩温柔的脸色也收了起来:“你爷爷在家里等你,该回去了。”
“撒谎,爷爷知道我跟你出来就说让我在你那边睡觉都可以。”姜穆无情的拆穿连恩的谎话。
连恩使劲揉揉他的头发:“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你要是看了待会的表演……眼珠都得被剜出来吧。
莫青泥试图把何之洲拉回来,但是喝醉酒的是不能以常理同她理论的,莫青泥的力气比她大,但是何之洲一激动就要鬼哭狼嚎的,让莫青泥彻底败给她,只能任她拉着。
结果短短的从隐蔽的位置走向舞台的距离,两个人拉拉扯扯走了十几分钟,莫青泥敏锐的发现,怎么这里的客人都在往外走了?
不过她这时候也来不及思考这么多,因为何之洲在快接近舞台的时候就一把甩开了莫青泥,自己蹦了上去,拉过话筒:“喂——喂——哦,有声,好的。”
……要不是现在这酒吧里基本没其他客人了,莫青泥觉得会感到很丢脸,何之洲以后千万不能随便喝酒了,不然喝了以后真是很难才治得住她。
“咳,接下来一首歌,献给我的……小白,嗯,小白。”
白凌然的手臂随意的搭在腿上,半眯着眼睛看向何之洲。
何之洲手指插过头发,将它们往后撩起,这个随意的姿势做的撩人又性感,但是本人却不自知,朦胧的双眸透过大半个酒吧,和白凌然的眼神对视了。
魅惑的一笑,何之洲在音乐的伴奏下红唇微启: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
有你的日子份外的轻松
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
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
你对我那么的好这次真的不同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
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
有你的日子份外的轻松
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
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
你对我那么的好这次真的不同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
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啦啦啦
啊啊啊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你是我亲爱的人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你是我亲爱的人……”
一首经典的情歌婉转道来,何之洲唱歌并不是很好,但是好在声音够细腻,而且这时候处在酒醉的状态里,唱的很动情,眼神也一直凝视着白凌然,将内心所有对他的感情都发泄了出来。
白凌然眯了眯眼,猛的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了舞台边,该死,就不应该让何之洲上来唱歌的,这么诱人的一面居然让别人看了去。
何之洲脑子转的慢,隐约看到是白凌然走了过来,还没有仔细分辨,就被人一把扯着脚从台上摔在了一个男人的背上。
被白凌然的气息围绕,何之洲吃吃的笑着:“嘿嘿,小白……我爱你。”
白凌然撑着何之洲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木着一张脸背着她走了。
一直安静坐在角落里的贺沉旗,轻轻放下酒杯,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把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暂时赶走,所有。损失照常赔偿。”
“得咧,一切照贺总的吩咐来办。”对方依旧很爽快。
于是莫青泥站在台子底下,眼巴巴看着连乐队在内的其他所有人都往撤了。
“这是什么情况?暂停营业了?”
“对,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低沉的嗓音在莫青泥身后响起,她一个转身就看见了贺沉旗幽深的眼眸。
“只剩我们要干嘛?”
贺沉旗轻轻的勾起唇角:“看你唱歌啊。”
“……乐队都没有。”
贺沉旗黑漆漆的眼眸定在莫青泥身上,嘴角上翘:“我会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