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敬仰……我拿一个事情做比方吧。譬如曾经有个部门还是为民众做事情的,可是有些人看不惯这个部门,把它强行解散了。然后有人失业了,接到一个电话,让他来极光集团。”
少山微笑着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放下,靠在沙发上,仰天道:“我可没有做那样的事情,是你想多了。有的时候我也不希望让你们这些公仆不悦。可是很多人跟着我吃饭,我的生意也造福了不少你所谓的民众。他们基于自己的利益用一些保护自我的手段,也是恰当的,更是必要的。我不会支持,不会干涉。因为我少山还是个人,不是万能的,甚至有的时候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白涛摇了摇头,“伯父说出这样的话让人太震惊了。我虽然年轻,也算经历了不少事情。以您这样的地位说出这番话不合时宜吧?”
“你不会懂的,每个阶层的人都会有烦恼,不是高高在上了,就一定会高枕无忧。古代皇帝还怕人谋权篡位,怕农民起义,何况我们这些生意人。”
“做生意也要讲公德。”
“你对我有偏见。”少山露出质问的眼神。
白涛撇开视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端在手里。
“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民众那么普通简单。”
“很多都是你们的臆测,如果有确凿的证据,我就不在这里了。”
白涛闻了闻咖啡的香味,一口喝光了。
“好苦,好喝,舒畅。伯父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一直是很高大的,是一座山。”
“一座压在人们身上的山。”
“很多事情和你有关,而你又想视之无物,太可笑了。”
“年轻人,我没有必要让你责问我。在你的眼里很多都东西都是浮躁的。你可能认为总理的死都和我有关。”
白涛猛然盯着他,什么都没有说。他的视线就像在说“是啊”。
“很少有人敢这么看我,当然你不是第一个。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和我无关,我也没有那么冷酷——可以轻率的去决定一国总理的生死,未免过于大胆了。”
“事实上总理已经死了,我总觉得这个事情和副总理有关,而副总理应该和伯父是深交。”
“你越来越大胆了。”少山语气加重,“在我这里做客竟肆无忌惮,这已经不是常人可以容忍的地步,你也不是在深明大义,是狂言乱语。完完全全是不成熟的表现。说之前请拿出证据,否则和诽谤有什么区别。”
白涛被说的开不了口,咬了咬牙。
“我来这里还是太唐突了,让伯父不悦,”他站起身,“对不起,还请见谅。”
少山抬头看着他说:“这是要走了吗?你来是为了什么?”
白涛一愣,少山又戳中了重点。他来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和少山交锋,是为了不在他面前落于下风。是为了不让雨茹失望,是为了不被雨茹的父亲看轻?结果呢?
“我是为了……”他说不出口。
“我是因为你工作的问题把你叫来的。”
少山像是在提醒他。
白涛猛然醒悟,事情的重点完全偏离。无论少山可能犯下什么罪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已经说了很多错话。他慢慢地坐下。
“我应该可以找到工作。”
“年轻人要有自己的规划,有人给你安排会走的比较顺利。”
白涛听到这些话,就像是家中的老者在说教。他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可是我总不能被人瞧不起。”
少山轻笑着,看似很放松。让白涛也觉得气氛好了不少。实际上气氛取决于他自己的心境。他明白现在责问少山太早了,想要挑战他是不可能的。如果可以深入极光集团,或许能够知道更多的秘密?这样的思想萌生。他等待着少山开口。
“那你说说吧,你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规划。”
“规划?”
“如果连规划都没有,你的素质配不上雨茹的。你和她交往不深,别看她表面温顺,她在处理事物的时候不拖泥带水,是精明的女强人,连她母亲都自叹不如。如果她只是看中了你的表面,长久以往,她知道你和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这里我说的层次是能力,如果能力完全配不上,你们是不可能的。”
“伯父,我绝对不会吃软饭的,我可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