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累越听头低的越低,她实在不清楚他们明明不熟,怎么就把话题扯到了这么深远的地方去了,刘二是什么样的人,根本不必说与她听。
而她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能放弃和女儿难得的相处时间,听一个算是陌生男人的话好半天。
刘二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见好就收,“呵呵,你看我又打扰到你了,我去厨房了,你去忙吧,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哪天你单独请我吃上一顿才算是有诚意嘛。”
徐离累自然是应下了,可是转头一想,她方才只是客气一下,怎么会忽然就欠了一顿饭呢,刘二的思维方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而在厨房里寻找食物的刘二则是一脸歼计得逞的笑容,他当初在战场上有的事情不敢去想,然而现在他都回来了,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也是常理,况且徐离累给人的感觉的确不错,至于那个车三郎,暂时还不放在他的眼里,对于这种不惜福的人,他有的事方法让车三郎知难而退。
小小到村子的时间晚,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在天黑之前回到永州城的,索性就在村子里住上一晚,和徐离累说些体己的话,大概的内容不外乎是温府的琐事。
“女儿觉得夫君是庶出的子女没什么不好的,就二夫人来说,倒比大夫人和气一些,待我也是不错的,况且我这两天冷眼的看着,温家人里面有心眼的虽然多,可是真正有才学的恐怕就夫君一个,只是不轻易显山露水罢了。”小小本以为在温府少不得刁难,可是却一直蛮顺利的,因此对温世初的喜欢又更上了一层。
新婚是夫妻最甜蜜的时候,小小把温世初当做全世界最好的男子也是常事,徐离累能够理解,但是居安思危的道理在大户人家很适用,尽管庶出的身份并非是温世初愿意的,可是一个庶字就代表了身份有别,太优秀了反而遭人惦记,“夫君再好,你也得上些心,还有温老爷,以前做的事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不是好的,你也要小心才是。”
“娘,女的醒得,不会给人留下口实的余地,公公他虽然妾室多,但是真正有身份的却也少,敢找我麻烦的便更加的少了。”小小虽然很同情那些妾室的身不由己,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小小根本没有明白徐离累的意思,徐离累所担心的和小小是不同的,但是她也没有明说,毕竟温岭也算是阅女无数的人物,相信只要理智尚在,就不会打小小的主意。
“你和世初已经成婚了,也要防着他生了外心,哪怕他不敢纳妾,心里要是存了别人,你的日子也不能好过。”作为一个过来人,徐离累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与小小听,生怕小小在这上面受了委屈。
正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像这样的话,小小都不知道自己听徐离累说过多少次了,嘴上习惯性的应着,心里却觉得温世初不会是那样的人。
这边两母女说的热闹,而那边的温世初则推给徐离山,徐离山怎么说也是一村之长,是个有丰富人生阅历的人,徐离山近距离的观察一番温世初,觉得在品行的方面尚可,至于更内在的东西,还需要经过时间来看。
小小和温世初不能多留,第二天早晨就拜别了父母亲友踏上了回永州的旅途,福儿出门送了送,便又回去照顾李朝阳。
舞儿和李老伯是有自己家的,他们本意是想将儿子接回家里去住,可是却被赵星辰阻止了,如今李朝阳的病情凶险,且老御医岁数大了,目前在徐离家养老,让他每天两头折腾的,实在不是个好的选择。
再说徐离家的空房间也不是没有,李朝阳住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舞儿想想李朝阳对福儿的执着劲,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罢了,这两个小辈的情感之路也不容易,就当是给他们创造一个好好相处的环境好了。
李朝阳这些年在战场上的大伤小病不断,身子表面上壮实,内里虚的很,昨天一昏倒愣是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起先福儿还能勉强自己不去管他,可是到了晚上听说的依然是李朝阳身子不好,她就跟着急了,也不顾往日的恩恩怨怨,只想守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