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午时的时候到了村子里,她看着满坐的客人,心里颇不好意思,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瞪了温世初一眼,谁让他昨天夜里不分轻重的瞎折腾,才导致起的晚了,在全村子面前失了礼数。
温世初摸了摸鼻子,表面上仍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心里却道,“女人和女孩就是不一样,看娘子的风情,比以前更盛,这完全是我的功劳啊!”
幸好小小不知道温世初怎么想的,要不然一定让他三天上不来*,当然凭着温世初的武功,要是真想上 *小小挡是挡不住的。
徐离累本来还担心着小小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如今见小小盛装打扮的出现在门口,心里也跟着放下了不少。
“小小回来了!”徐离累拉过闺女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赶紧笑着照顾温世初,“姑爷赶紧里面请!”
“岳母,小婿今日晚了,在此先赔个不是。”温世初对徐离累可不敢不敬,躬身便行了一礼。
难怪是自家女儿主动看上的男人,那身气度的确不是村子里的普通男人可以比的,徐离累越看越满意,哪里还想着责怪,亲热的拉着人就进了院子。
院子里不是同乡就是长辈,小小依次上前见礼,当走到车三郎面前时她的笑容不禁凝固。
车三郎这几年在外面也不是顺风顺水的,相反的倒是真切的体现了一番佛家所指的真正疾苦是何种模样,因此脸上布满了沧桑,比他当初离开时老了不止十岁。
小小没想到他能来,口张了张,那声“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车三郎也不想让女儿为难,虽然说他心里有隐隐的失望,但是面上还是过的去的,“闺女真是大了,快,赶紧去见见村子里的长辈。”
小小依言,与温世初穿梭在了人群之中,她每人都带了些小礼物,大家见了,冲着这份心思也没人说出不好听的话来,就连打过小小主意的人家,在心里拿温世初和儿子一比,也便觉得是自家不自量力了,不说别的,就小小全身上下的穿戴,就够他们一家人活上许多年了,这样的儿媳妇,他们可是娶不起的。
大家互相打完了照顾,便正式准备用餐,可是大家人刚做好,饭还没吃上两口,就又迎来了个一个不速之客。
大家谁也没看清楚人是怎么来的,反正等到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来人已经冲到了舞儿的面前,抓紧她的胳膊声音喑哑的问,“娘,福儿呢,福儿在哪里?”
“朝阳!你是……朝阳?”别怪舞儿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实在是李朝阳的模样狼狈的很,不仅蓬头垢面的,连衣裳也像是许久没有换过了,散发着很大的汗味。
“我是!福儿!娘,我的福儿呢?”李朝阳现在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福儿,他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忐忑着,哪怕没日没夜的奔跑,不仅马受不了,他体虚的身体更加的受不住,可是他依然强迫着自己不能倒下,因为一旦错过就可能会是一生,这些天,他觉得时间太长,又怕时间过的太快,他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却还是在半路上淋了雨,在客栈里昏迷了一天。
要不是有刘二一直跟着,李朝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他也想以最美好的姿态出现在福儿面前,但是要是福儿都不是他的福儿了,再英俊潇洒又有什么用呢,在回村子的路上,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有人说要去徐离家去吃回门宴,当时他觉得头上的天都快要踏下来了,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仍旧不甘心,才会冒冒失失的跑回来就拉着舞儿问。
无论谁说李朝阳胆小也好,还是其他的也罢,他不敢在人群里搜索福儿的身影,他怕仅余下的那份期待也被无情的扼杀,如果那样的话,他当真是生不如死。
都说知女莫若父,换句话说,又何尝不是知子莫若母呢,舞儿听朝阳一问,除去了最初的震惊,自然明白他最想知道的是什么,她特别认真的对着李朝阳说,“福儿她好好的呢!没有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