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虱子多了不觉得痒,她这几年一直在村子里面流/言不断,她已经学会了习惯和坦然,要不然每日为别人的几句话活着,岂不是太累的慌了。
吕夷简是与皇上请了假来临邑村的,因此不能像上次一样一住就是一大段的时间,按照现在的算法,再过上二十天紫藤的身体差不多就能康复了,虽然刚满月的孩子身体是弱了一些,但是因为离不得父母,所以也会一并被带走。
赵星辰听到此时,想开口劝向吕夷简几句,但是又想了想,他们的情况到底和她当年的不一样,况且为人父母的,定是想的会比她周到一些,便也没有多言,只能尽好自己的本分,让他们在这段时间里过的舒心便可。
和上次一样,吕夷简来时又给赵星辰带了一封信,她看到内容,心里便有了数,与徐离硕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有时间还是再盖出来一间院子比较好些,毕竟那样出身的人,身体又很年迈,不一定和她一样适应性那么强,是万分马虎不得的。
徐离硕想了想,觉得妻子话有理,他们家虽然不小,但是剩下的都是些客房,让老人家住客房终究是不妥。
两人合计好了后,就和徐离山打了个招呼,徐离山知道知己的儿子和儿媳现在可是有钱人了,想让家里再奢华一些无可厚非,却还是免不了一阵唠叨,“盛极必衰这是常理,做人还是要守着最初的本分,否则为后代留下的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空壳子。”
“爹!我们明白的!房子的事是有大用,必须得盖不可。”其实徐离硕是能理解徐离山的,徐离山的岁数大了,话也就多了些,无论子女再大了,在父母的面前都还是孩子。
徐离是外来姓,但是这些年却成了临邑村的支撑,外面的人一提到临邑村,无不说徐离家有多么的厉害,这是件好事,然而却也触碰到了本村人的大姓家族的利益。
他们家当权的时候都巴结着,若是哪天徐离家太过于招摇,一不小心落魄了,被其它村民给欺辱了不无可能,徐离山目前身为一村的里正,有勤俭廉洁的自觉,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徐离山话就点到此了便也就罢了,让徐离硕按照村子里的规矩付了银子,明日和官府打个招呼,他家周围的那块地便就是他们的了。
徐离硕拿着地契出来时,车*正在做晚饭,对于徐离硕既不热络,但是也不冷淡,让徐离硕对她的感官好了一些。
这段时间车*消停了不少,紧守着自己的本分,徐离山虽然做不到原谅她,但是也没有刻意的疏远她,反而去惹村子里的闲话,也就那么将就着过了下去,倒是可以算作是相敬如宾了。
赵星辰是个说做就做的,既然有了地点,其它的事情便更加的好半了,况且这几年村子里大大小小的建房事情不少,大家都是有经验的,干起活来也得心应手的很。
因此,还未等到吕夷简离开,房子的建设工作就开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偶尔吕夷简闲着的时候便也去工地上溜达了一圈,为赵星辰出谋划策,提一些老人家在起居上的习惯,令赵星辰觉得受益匪浅,对于即将来的这两个人,她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就这样大家忙活了一阵子,吕夷简也该到又辞别的时候,在离别的前夕,吕夷简主动找上了福儿,和她娓娓道来她一直想知道的李朝阳的消息。
“本来李朝阳不让我将他的情况刻意透露给你的,但是我想你必须得知道李朝阳为了你们的未来都做过什么。”一味的付出,而不求其回报,这对李朝阳来说并不公平,特别是最近吕夷简见到福儿经常往来于方正家以后,这种想法便更加的深刻了。
“他是不是很辛苦?”即便吕夷简不说,福儿也能猜想到几分,一个人孤身在外,定然不会特别如意的,只是她不敢去想而已,生怕自己更加的担忧。
“是!”吕夷简实话实说,将李朝阳的情况捡着能说的说了一番,尽管在吕夷简的口中,他已经轻描淡写了几分,但是却还是触动了福儿的内心,让她的眼泪不自觉的含在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