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你都是一个当娘的人了,还和个孩子一样哭鼻子,快把福儿给我!”符氏接过福儿,福儿越来越重,她一个正常的人抱时间长了都会累,怎么能让身为孕妇的赵星辰做这种体力活呢。符氏走到门前站定,给赵星辰解释道,“舞儿七天前刚产了一个壮实的儿子,母子均安,她一直心里挂念着你,我担心她影响休息,就找个理由将你请出了宫。”
符氏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她同样在念着她,不过身边有老婆婆和魏王妃在,她又不能说的太明白,怕惹得她们笑话。
赵星辰努力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扯住符氏的衣袖,“娘!辛苦你了,再过几个月我肚子里的孩子即将出生,你去陪我好不好,我怕!”
“好!娘一定去!”皇宫也就是符氏从前当王妃时去请过安,说实话还没有真正好好逛过,虽然此次一去不会太过简单,定是能与皇上对上,不知道她与她多年不见,以不同的身份再次见面,又该是怎样的场景呢?的确值得期待。
两母女约好后进屋去见舞儿,舞儿生产以后比以前丰腴了许多,整个人都被一种幸福的气氛弥漫着,当真是有子万事足,她看到符氏她们进来,习惯性的要起身行礼,被赵星辰急忙按了下去,“舞姨你正做月子呢!躺着就好!”
舞儿握着赵星辰的手,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这次倒是没有瘦下去。”
舞儿从赵星辰出生一直看着她长大,头一次这么久没见面,且赵星辰还在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让她如何能不整日提着心,连《平安经》她每日都要颂上一遍。
“舞姨!我的小地弟在哪里呢!快让我来看看!”舞儿有多在乎她,赵星辰的心里清楚,她怕把舞儿的伤心因子勾出来,急忙转移话题。
提到儿子舞儿的脸上露出了笑模样,不过嘴上却还甜蜜的抱怨着,“这呢!一个小调皮!整日没个消停的时候,刚刚睡熟了不久!”
赵星辰接过舞儿从*内侧抱过来的婴儿,小声的安慰着舞儿,“调皮些好,说明壮实!”
“辰儿说的对!”魏王妃笑着附和,还没有满月的孩子小脸皱巴巴的,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不过依稀间有几分舞儿的影子,舞儿是个大美人,她的儿子长大了想必也会是一个俊秀佳公子。
被符氏抱着的福儿见到了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探出头看了一眼,嫌恶的说了一句评价,“丑!”
这时原本该正在沉睡的小婴儿突然整开了眼睛,朝福儿的方向冷冷的看了一眼,不过这一眼还没看完,他便发现了福儿不同之处,实在是福儿眼睛的神韵太像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他正想着一探究竟,福儿颇是不给面子的撅起了嘴,把头别了开去,埋进了符氏的怀里,用来表现她到底对他有多么的无视。
众人被这两个孩子的动作给逗笑了,谁也没有觉得这个婴儿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有这个婴儿面对这些看着熟悉,实则身份全部变了的众人,心里有了自己的计较。(清清若水:亲们猜猜看小婴儿和福儿的前世是谁呢?嘻嘻,在十几年后一段轰轰烈烈的名为姐弟恋实则为叔侄恋即将上演,精彩剧情尽在番外奉献,亲们千万不要错过哦!)
和亲人相处的时光过的飞快,当宴会结束的时候,赵星辰不得不起身回宫,在路上她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箫声,不同于吕夷简笛声的清脆,倒是多了一分低沉在里面,表达的内容正是对一个女子爱而不得,思念如狂的曲子,这是在风雅的地方常听到的调子,此人却敢在京城的大街上公然演奏,这个胆量倒是不小。
赵星辰挑开马车的帘子,在人群之中寻找吹箫人的影子,却在不期然间与徐离硕满是深情的眼光相接。
吕夷简吹笛他就吹箫,还真是丝毫不落人下峰,不过赵星辰动容虽然动容,却不会轻易让徐离硕得意,她从旁边的小桌子上取来一张纸,写了三个字:“箫”同“萧”。让侍卫把纸条交给徐离硕。
徐离硕好不容易能再见赵星辰,却被一盆凉水泼了下来,萧晴姓萧,赵星辰暗指他对萧晴念念不忘,借“箫”思人,对她非真心诚意的,徐离硕那个冤枉啊,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一层,萧晴现在在他的心里和一个符号差不多,不具有任何的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