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的吃食绝对称不上是好吃,尽是一些连盐都没有放的食物,放在以前,这样的食物即使是山珍海味,只要是没滋没味,赵星辰都不会动一口的,而今为了孩子,为了奶的充足,赵星辰没有了矫情的权利,只能乖乖的把汤全部喝掉。
生孩子体力消耗的自然很大,即使睡了许久,赵星辰仍然是极容易困的,不一会儿便把孩子放在枕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从头至尾,她没有提过徐离硕一句话,老婆婆知道徐离硕这次得有苦头吃了,在赵星辰的性格中,她是极懂得审时度势的,要是有一天她和徐离硕没了可能,她或许连气都不会跟他生,直接把他当成路人过滤掉吧,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
徐离硕发现产房的问题后,一直没有闲着,他顺着香料这个线索继续往下找,随后将目光放到了丁香芹身上,她在温家做过妾,有这种手段完全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于是趁着半夜,潜进了她的闺房。
丁香芹听说赵星辰母女平安,心里面的确是又涌起了一股酸气,别的女人给她喜欢的男人生了孩子,无论是哪个女人都不能说云淡风轻,一笑而过,所以,这个晚上,她华丽丽的失眠了。
当她发现有人进她的房间,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要偷香窃玉,但是来人并没有向她的*边靠近,只是在屋里里翻东西,似乎在找个什么,难道是个小偷?丁香芹吓了一跳,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她不敢冒然的小偷引起冲突,谁能保证他劫完了财之后不来劫色,关键时刻保命要紧。
她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让其类似于熟睡的状态,再偷偷的从*幔的缝隙中往外看,借着窗外的月光,她隐约的看出了来人的大概,但是仅凭着这个大概,她就能断定,此人一直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徐离硕。
他大半夜的不陪着刚出生的孩子,跑进她闺房,到底意欲何为,丁香芹不知道,她能想到的是如果现在的场景被人撞见,她嫁给徐离硕便有望了,反正赵星辰这次生的是女儿,她只要下次比赵星辰快上一步,成为他的正妻就指日可待了,哪怕是个平妻,她也是愿意的。
她见徐离硕找的专注,偷偷的下了*,连鞋也没穿,光着脚来到徐离硕身边,徐离硕听见动静回头一看,丁香芹相貌清丽,一身白色的松松垮垮的中衣,露出来精致的蝴蝶锁骨,因着表现出几分刻意的妩 媚,显得比平日更有风情。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徐离硕仅仅是简单的瞟了一眼便没了下文。
“你有什么东西是想要的,只要是我的,我都给你。”丁香芹的声音柔柔的,透着一股欲迎还拒的味道,十分隐晦的表达出来自己的意思。
徐离硕的动作快,一会儿就把屋子翻了一个大概,的确是有些害人的东西,但是并不是他所要找的,于是直接拒绝了丁香芹,“不用了,你这里没有,安心的睡吧。”
“你……”丁香芹拉住了徐离硕一侧的衣服袖子,满含委屈的说,“你看了人家的身体,就打算这么走了吗?”
丁香芹的这话不算是冤枉了徐离硕,女子的脚是除了自己的丈夫以外,任何人不能看的。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但是我不会对你负责的。”徐离硕自认为不是多情的人,当然不会做多情的事。
丁香芹的睫毛上挂上了水滴,“难道在你的心底,我是自甘下 贱吗?即使这样,你还是不要我。”
她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徐离硕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丁香芹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被他认定为不可能是他的女人的女人了,他不需要一个时时刻刻用心计拴住男人的女人,有赵星辰他已经觉得够了,两个人的小日子,再加上一个挑事的,怎么想怎么闹腾,所以关于她的感情问题,他回应不了。
“我走了!”徐离硕猛的一使力,想要甩开丁香芹的手,但是丁香芹死活不放,挣扎之下,只听“嘶”的一声,她扯掉了他的一截衣袖,徐离硕微楞了一下,趁着丁香芹没有再缠上来的时候,赶紧打开窗子走人了。
丁香芹看着手里的衣袖先是失落了一下,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等到地上的凉气从脚底爬上来,她才有了动的意识,她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越看衣袖越觉得说不定这是老天给她一个契机,有了它,未来的日子或许能搏上最后一搏也是说不定的。
丁香芹将自己的*弄乱,特意在上面洒了一点水,在自己的脖子上和手腕处掐了几下,制造出暧 昧的痕迹来,等到一切妥当,她又找来了辣椒,让自己通通快快的哭一场,看到镜子里的女人眼睛红肿,眉目带春,心里便得意了起来。
第二天,快要吃饭时,丁二牛的娘亲照例叫女儿起来吃饭,敲了半天的门却迟迟没开,大声喊了几声,也不见其回应,她不放心,让丁二牛将门撞开。
只见丁香芹蜷缩在*角,用被子紧紧的盖在自己的身上,脸上犹挂着泪痕,一副受了十万分委屈的模样。
丁二牛的娘亲心疼极了,忙跑过去讯问,“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丁香芹含泪的看了她娘一眼,又将头埋在了被子里,许久才闷闷的道,“娘!我不要活了!”
丁二牛的娘亲急了,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居然谈到了死上去,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先让丁二牛出去,然后一把将她的被子掀开,虽然丁香芹极力阻挡,丁二牛的娘亲仍然是眼睛尖的发现她身上有不明的痕迹,心一下子凉到了谷底,厉声问,“谁?到底是谁?”
丁香芹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弱弱的回答,“是……是徐离硕!”
丁二牛的娘亲脑袋一蒙,怎么可能是他呢,她的女儿如何舍下脸面的追求徐离硕她是知道的,徐离硕若是有意的话早就娶女儿过门了,哪里能回来吃回头草。
丁香芹见她娘不信,把从徐离硕身上撕下来的衣袖递给她娘,“人证物证具在,娘我又何苦骗你。”
这个衣袖丁二牛的娘亲也不知道是不是徐离硕的,但是既然女儿敢拿出来当证据,应该就错不了,便信了,“徐离硕是对你用了强?还是……”
“娘!我……我不想说。”丁香芹的脸红了,没有直接回答她娘的话。
那也就是半推半就了呗,丁二牛的娘亲猜测,她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啊,可惜那是她的女儿,她能怎么办,总不能不管吧,“这个亏咱们不能就这么白白吃了,等着,娘去上她家给你说理去。”
“娘!”丁香芹抱住她娘,真心诚意的表示感谢,“即使女儿嫁了人,一样会孝顺你的。”
“唉!你只要不给我再办糊涂事就好,娘丑话说在前面,符姑娘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你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将来要受的苦肯定不少,你到底想清楚了没?”丁二牛的娘亲活了那么多年,不说多么的明白事,但是总的是看不出来错的,她的女儿毕竟不是黄花大闺女,能成为平妻最好,但是可能性最大的是成为一名小妾。
“我想清楚了,今生非他不嫁。”丁香芹喜欢徐离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以后就再也不用怕温岭了,能做徐离硕的妾,总比跟着一个男人无名无分来的要好。
丁二牛的娘亲无法,连早饭都来不得,急忙往徐离硕家的方向去了。
赵星辰的孩子一出生,村子里和徐离家相处不错的都送来了鸡蛋、小衣服之类的东西作为贺礼,可是绝对不包过丁二牛家,老婆婆一开门,见门外站着了个浑身带气的女人,立刻觉得来者不善。
“这个夫人,您是?”老婆婆面上带笑,先礼后兵。
“我是来找徐离硕的,麻烦你让他出来!”丁香芹的娘亲虽然心里有底,可是不敢对外声张,毕竟此事身关她女儿的清誉,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老婆婆一听是徐离硕引来的麻烦,脑袋转了几圈,有了个主意,“哦!大硕啊,您先进来说!”
丁二牛的娘亲也不客气,直接进了屋,老婆婆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便说去叫徐离硕。
徐离硕昨天忙活了一个晚上,收获并不大,因为产婆仅仅是一个执行者,他根本找不到产婆和别人联系的线索,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走错了一步有可能他们一家人还会再遇到危险。
当老婆婆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屋子里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被老婆婆无情的叫醒了,把情况和他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