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离硕不依,赵星辰撅起了小嘴,耍起了无赖,“不要!反正我要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舞儿家里不仅有安安,还有何敏,赵星辰能在她知道的情况下放着她的丈夫去和前妻会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上次都抱了,这次天雷勾地火的,谁知道能发生什么事情。
“好!”徐离硕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心里痒痒的不得了,幸好是大早上,不能在房间里待的太晚,否则他真的不敢保证不发生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他是拿赵星辰越发的没办法了,似乎已经习惯了凡事顺着她的意思来,因为徐离硕发现,*着她的时候,他也是能够收获快乐,那是一种被需要的深深满足感,令他欲罢不能,越陷越深。
赵星辰和徐离硕战斗胜利,任何男人都不喜欢特别刚强没有趣味的女人,偶尔撒娇一下,表现出一点不讲理也是颇得男人疼爱的。
舞儿今天也是要回她住的地方看看的,一见赵星辰和徐离硕吃完饭后一起出来,她就读懂了赵星辰的想法,她没有去阻止,而是默默的在马车里又加了一层软垫,让赵星辰能坐的更加舒服一些。
行了小半个时辰的路,徐离硕在舞儿家门前停下了马车,拴好了马,他亲自到马车边将赵星辰抱下马车,赵星辰不是柔弱的女子,却也由着徐离硕对她展现他的体贴,恨不得何敏此刻就出现在她面前,给何敏秀一段恩爱来看看,不要说赵星辰幼稚,对于一个迷失在爱情里的孕妇来说,这是正常现象。
舞儿敲了敲院门,不一会儿的功夫,安安便来开了门,她一见门外站着的是昨天惦念了一天的几个人,脸上立刻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脆生生的和他们打招呼,“爹、漂亮娘亲、舞姨奶,还有未出世的小地弟,你们都回来啦!”
赵星辰看向安安,安安似乎是比她走之前又长高了不少,眉宇间长开了许多,愈发的耐看了。
何敏听到声音,来到院子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赵星辰略微鼓起的肚子,忽然想起了她那个流掉的孩子,不禁悲从中来,强撑着笑着说,“你们好!”
徐离硕见何敏的脸色不好,难道是月子里的病还没有补回来?于是关心的说,“小敏,你的病既然没有好利索,赶紧回屋躺着去吧。”
这话落在何敏的耳朵里,顿时觉得徐离硕是不是不想见到她,还是怕赵星辰有什么误会,才故意想把她支开,不过以她目前的立场,她是没有资格待在这里,眼里隐含泪光的点点头,进了屋去,安安关心自己的娘,赶忙跟进去察看情况。
而在赵星辰的听来,这句话绝对是十成十的关心何敏无疑,还小敏小敏的叫着,是不是生怕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似的。
事实上,两个女人的想法和徐离硕的有很大的偏差,他是关心何敏没错,但是也怕何敏身上的病气过给了赵星辰,何敏才流产了没多久,徐离硕极是怕赵星辰重蹈覆辙,遭一份罪。
可惜了,赵星辰不会读心术,只见她挣脱开徐离硕扶着她的手,挽上舞儿的胳膊,甜甜的说,“舞姨!我们也进屋吧,我想歇一会儿。”
舞儿摇了摇头,无意间冲着徐离硕瞪了一眼,才和赵星辰一起进了屋。
徐离硕摸了摸鼻子,他一句话得罪了三个女人,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不知道回去后赵星辰会怎么折腾他呢,会不会晚上不让他进屋睡觉啊,弄不好又得过几个月的和尚生活了。
整间屋子的摆设和东西放的位置与舞儿离开之前是一样的,没有不同之处,可见何敏住的仔细,舞儿找不出疏漏的地方,也便没说什么,赵星辰是觉得空气很闷,不想说话,徐离硕正在自我检讨,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里。
安安回到房间见自家娘亲没有大问题,出来一看三个长辈的状态,感觉仿佛是周围弥漫了一层冷空气,把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冻了出来。
“那个……爹!我娘……”安安想替何敏解释一下她为何住在这里住到了现在,又觉得空气更冷了,说到一半赶紧闭上了嘴,拿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爹,无声的问,到底是怎么了?天气降温降的那么快。
“安安,你现在是要陪着你娘,还是回家住?”徐离硕实在不想再提关于何敏的话题,他是知道了女人嫉妒起来的威力了。
安安是聪明的孩子,没过多久就反应过来了,忙道,“留在这里吧,正好可以和舞姨奶做个伴。”
安安这是拿舞儿当了挡箭牌,在赵星辰的心里,她的性子一向单纯,而今也学会了利用人,果然是长大了呀,赵星辰不是她的亲母,的确是不能奢望安安待她和何敏一个样子。
要不说赵星辰是多思呢,安安才多大呀,而且久居乡下,哪里能想出那么多弯弯道道来,不过是觉得何敏比赵星辰更加需要她罢了,赵星辰有舞儿有徐离硕陪着, 但是在丁富贵的娘亲同意分家之前,何敏身边只有她了,她多少次听见她娘在睡梦里流泪,人皆是有血有肉的,她如何能做到不心疼呢。
孩子都这么说了,徐离硕也没有别的意见,和赵星辰坐了一会儿便想着回家去,谁料李媒婆找上了门来,一进屋就给他们报喜,赵星辰有孕的确是喜事,但是不足以让李媒婆亲自到访,唯有一种可能,李老伯聘了李媒婆来舞儿家提亲。
很快,赵星辰的想法被事实印证了,李媒婆带笑的将礼品放在桌子上,将李老伯昨天下午火急火燎请他保媒的事情娓娓道来,“我是看出来了,这舞姑娘和老李是有夫妻缘啊,当初符姑娘成亲的时候我就惦记着你们什么时候能成,这不没过几个月就成了。”
舞儿听后,没想到李老伯下手如此之快,连给她做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她真的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将李媒婆扔给了赵星辰解决,自己就进屋里躲清闲去了。
“这是……”李媒婆见状,不知舞儿这是默认了,还是恼了。
“李媒婆,舞姨的亲人只有我一个了,她的事情我做主便是,李老伯可是将纳征的东西准备好了?”赵星辰笑着说。在别人家里长辈的事情由晚辈做主是不合常理的,但是在赵星辰这里,一切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媒婆起初觉得李老伯求娶舞儿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两人无论从相貌还是气质上说的差异不是一星半点的,她自己做好了再次登门的准备,没料到却是格外的顺利,显然是已经说好了的事了,而今不过是走一个过场,想一想这一家人的大方程度,她不禁心里乐开了花,赶忙道,“准备好了,这是老李的家底,你先看看,可有不满意的。”
李老伯只能称的上是个本分的农民,那点家底实在是没什么看透,赵星辰瞟了两眼就算了,让李媒婆直接去回李老伯,这门婚事定下了。
“好!好!我这就回去。”李媒婆没费半点嘴皮子功夫,就做成了一对夫妻,自然是开心的。
今天出门身上没带银子,赵星辰随手给李媒婆拿了半匹不错的粗布当做谢礼,喜得李媒婆不大的眼睛都眯缝到了一起去,吉祥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夸的赵星辰和舞儿都成了天仙也比不上的人物了,听得赵星辰心里舒坦的很,自从出了皇宫,像李媒婆这么夸人的人她已经许久不见了,倒是觉得有些怀念。
送走了李媒婆后,赵星辰感叹,“行行出状元果真是不假,若是将李媒婆放到京城,怕是也会做的风生水起的。”
徐离硕刮了刮赵星辰的鼻子,“你去过京城吗?京城的水深的很,李媒婆这种毫无背景的人在京城里浑,很可能成为大家族利用的工具,哪里比得上在临邑村有丈夫孩子环绕来的自在。”
赵星辰不去反驳,有的事情她还不想说,等肚子里的孩子出世,她或许会有勇气将一切坦白吧,也或许就这么过一辈子,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徐离硕将她抱在怀里,问,“现在舞姨的幸福有了着落,你该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