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我和陈金俩人可就乐坏了,他-娘-的,那些老太太还有她们的家人,一个个刚才还人五人六的挺横嘛,可现在瞧瞧一个个那怂样!虚荣心瞬间得到极大满足的我,似乎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咬牙忍着痛向奶奶庙的门口走去,陈金站在那里等着我走到他跟前儿了,这才举步。
我们俩一瘸一拐地向庙里进发,一定要亲手在奶奶庙里砸个痛快。
此时风声更急,寒气更甚,天色更暗,隐隐的,青黑色的雾气如同一条条丝线般从四面八方的空气中急速翻卷着往奶奶庙里钻去。原本从庙门口还能看到庙里的景象还有我二叔和陈锁柱俩人挥锹乱砸,此刻里面却已然变得黑漆漆一片。
我和陈金都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两人却相视冷冷一笑,内心里无一丝的恐惧害怕,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却极其坚定毫无畏惧地走了过去。
看那庙宇,黑洞洞,定有那邪物在,俺这便赶杀进去,砸他个干干……净啊净!
从外看,庙内漆黑一片;
入庙中,阴森森光线昏暗。
我和陈金俩人刚刚迈入庙门,迎面就是一股浓浓的腥臭气扑鼻而来,差点儿没把我俩熏得晕过去,赶紧伸手拉着衣袖掩住鼻子。
我二叔和陈锁柱挥着锹正在起劲儿地砸那三尊泥像呢,中间那尊玄母娘娘的泥像已经被砸掉了脑袋,那脑袋就滚落在供桌前面,画得惨白的脸上沾满了香灰尘土,原本黑漆漆的眼珠子此时却泛着微弱的黄绿色光芒,诡异可怖。陈金也不顾那股熏人欲呕的恶臭,松开手一把从腰间抽出了皮带,骂骂咧咧地往那泥像的脑袋上抽打起来。
我看他这样子,也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干脆从兜里摸出火柴,拉住门内侧旁边墙上挂着的画布,点着了!
火苗呼啦啦地烧了起来。
陈锁柱和我二叔办事的效率相当高,两尊丫鬟像也很快被砸得缺胳膊少腿,不成样子。陈锁柱干脆扔下手里的铁锹,站到掉了脑袋的玄母娘娘像后面,大吼一声,双手用力在泥像身后一推,只听轰隆一声,那尊泥像从砖垒的台子上栽了下来,当即摔得四分五裂,看不出人样了。
此刻,火势逐渐蔓延开来,我二叔见状便挥手招呼道:“行了行了,赶紧出去,火烧起来了。”
陈锁柱这才停手,和我二叔走到门口,搀扶着我和陈金从庙内走了出去。
站在庙门前十多米外的宽敞地儿,我们四人极其彪悍地看着奶奶庙,滚滚浓烟从奶奶庙的门和窗户里冒出来,偶有火光闪烁,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庙内传出来——风助火势,越烧越旺!
站在奶奶庙四周远处一直保持震惊和沉默的老太太以及她们的家属,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看燃烧起来的奶奶庙,再看看我们四人。
许老太太突然大声喊起来:“快来人啊,救火啦!奶奶庙着火啦!”
铜锁娘见状,也顾不得我们四人乐意不乐意了,跟着大声喊叫:“哎哟,都别愣着了,赶紧救火啊!快快,找桶,弄水去啊!”
众人这才缓过神儿来,着急忙慌地去住在十字街上的各户人家中借东西,原本就站在街上看热闹的人也都慌慌张张的跑回家里拿东西。
陈锁柱哈哈大笑起来,醉醺醺地大喊:“救个屁啊!烧完它得了,省得以后事儿多!”
就在这时,从奶奶庙滚荡着火焰和烟雾的木门里,窜出来一条婴儿胳膊粗细,两米左右长度的长虫,通体油光黑亮,在庙门外三米多的地方停住,盘起身子昂起脑袋,咝咝地吐着芯子,红色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盯着我们,诡异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