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傲浑身一冷,那个时候他刚刚满周岁,对当年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些还是后来母后告诉他的。只因为他刚满周岁,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朝着云郡王翻了个白眼,便被云郡王直接拉起来生生的灌了他好几杯的羊奶。后来,他因为消化的不好,肠道受损,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日日只能喂着喝点稀粥。所以,长到十六岁之前,他的身子一向都不太好。每每提到此事,母后便是慢慢的恨意。
此事被云郡王这轻描淡写的一说,慕容傲顿时住了嘴。他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云郡王这脾气好大哪里去了,刚刚,他还出手直接将父皇身边最受宠的太监给断了双腿。
李长已经被抬了下去,但是殿中的血腥味还是在提醒着众人,这一次回来的,站在他们面前的,真真正正是云郡王。
“凤云烨!”苏冕沉声唤道。
凤云烨呢微微转头,不屑的看了眼苏冕,转而朝着云修承恭敬的行了礼:“云烨在此多谢云老先生对凤王府上下的大恩大德。”
云修承点点头,眼中暗含着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意思。“回来就好。这些年,云景找了你很久了。”
凤云烨点点头,拿出袖子中的一叠书信:“这便是太子勾结棉城太守胡志杰的书信,而这其中还有不少胡志杰和西品国的人联系的书信,棉城的百姓也不是被瘟疫所扰,然而是被下了毒。所以,真真正正通敌叛国的人是太子,并非凤王府和安王府。”
“荒谬。”慕容南看了眼凤云烨手中所谓的证据,心中压抑着不甘:“太子,你对这事如何说?”
慕容傲出列:“禀父皇,儿臣已经是东陵的太子,和西品国联手,对儿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儿臣为何要牺牲自己而去做这一笔没有任何好处的买卖?”
“没有好处吗?”云墨轩清冷的声音让所有人心中一凛:“用棉城所谓的瘟疫之说,将宸世子调离了皇都,这不是可以方便你们轻而易举的对凤王府下手了吗?只要凤王府出了事,安王府自然是会被连坐的。这好处难道还不算大?”
“你休要血口喷人。”慕容傲一口气梗在喉咙,偏偏云墨轩自始至终都是这般冷淡的神情,如果他发了火,哪怕是云墨轩口出狂言,出言不逊,看起来都是他无理取闹了。
“呈上来。”慕容南冷静下来。
立刻有其他的小太监上来拿走了凤云烨手中书信,全部交到了慕容南的手上。
慕容南抽出一封信看了起来,越往下看,脸色愈发的难看。
“慕容傲!”
慕容南将手中的书信全部挥开,慕容傲脸色惨白,看着慕容南诺诺的想要为自己辩驳,但是一接触慕容南带着狠戾的眼神,顿时不再说什么。若是自己敢说这些都是父皇让他做的,小一秒父皇不会管他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直接会将他推出午门斩首。
“儿臣并未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父皇尽可明察。”说完这句话,太子便不再说。之事跪在地上,静静地听着慕容南的话。
慕容南美誉微皱:“既然如此,这证据怕也是不足的吧?”
“荒谬。看来皇上做事果然是对人不对事。”云逸然施施然的笑道:“从凤王府书房中搜出来的也是书信而已,皇上便如此坚决的将凤王府和安王府上下所有人都押入了天牢,怎么到了太子身上,这就是证据不足了?”
“没错。”云墨轩接过自己父亲的话:“若是如此,还指不定下一次太子再犯什么事呢。”
“云家和凤王府、安王府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朕自然不会全然相信。”慕容南说的话也并没有错。苏璃已经和镇北侯府撇清了关系,那么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云家人,苏李斌又和凤瑾宸有婚约,所以云家站在凤王府这边无可厚非。
而云逸然的女儿云清娴又是安意泽未过门的妻子,云家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还未成亲便守了活寡。
“皇上的意思是,我收买了胡志杰?伪造了这些书信?”风雨夜挑眉,轻笑道:“皇上大可以让仵作上来验一验,看看这书信上的字迹到底是否为太子所有。我相信,纵然是有人可以的模仿,也跟本人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