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身旁的林墨斌怒喝了声:“老子来了!不信三个人打不过两个人的!”身形一闪,他人已经飞扑了上去,若不是非常情况,我估计要被这小子给直接逗笑。
眼看好情势逐渐回到我们这边,可君子却突然用力甩脱开许子扬,嘴里大喊:“猪猪!”人已经欺身逼来,我吓得连连后退,许子扬乘时赶上挡在我身前,哪知君子一个转手居然勒住了童晓涵!原来他使了一招声东击西,目标根本就不是我!
童晓涵一被抓,形势立即反转,君子一声吼:“都给我住手,要不然我直接掐死她,反正一命抵一命,我也值了。”许子扬原本疾步上前的身形顿住了,而那边秦宸与林墨斌也只得罢手,那名壮汉立即站到了君子身后。
两相对峙局面形成,君子早已是亡命之徒,他是真有可能会痛下杀手的。
“哼,许子扬,真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
许子扬眯起眼,脸色森寒之极:“吴建楠,你鼓动工人闹事,无非就是想破坏此处重建工作,有人给了你钱?那你就该拿着这些钱远走高飞,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心中吃惊,那工人闹事居然是君子在从中作梗?那就是说他早已不是什么流浪汉,很可能又成了地方上的地痞之类的人,而之前流浪汉的装束不过是他们的伪装。再往深处想,也就是说有人纯心要许子扬不得翻身,就是不想他把这个重建工作完成。心寒之极,一个受过灾难的地方,倒成了政治斗争的舞台,最后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君子阴森而笑:“你许少在这里,我怎么舍得走?知道我怎么过这三年的吗?躲进山里,啃过树皮,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要不是洪灾泛滥,逼得我不得不跑出来,我还不知道原来已经翻天了。这三年日日夜夜都在数着日子,等你许少落魄的一天,可算给我盼来了,也到了清算的时候了。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
“错!”我一声怒喝,目光卓然盯着他:“你有今天是因为你自己!吴建楠,从一开始你就走了条必亡的路,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他将目光转向我,愣了一下,才阴笑着问:“猪猪,怎么不喊我君子哥了?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倒没想这么久了你还跟着他,而用你做诱饵,依然有效,真可谓长情啊。知道我盯你多久了吗?之前你突然把钱扔在我脚边时,我真想大笑三声,你居然认不出我了!可见我被你们逼到何种地步,又变成何种样子了!”
确实如他所言,现在的他,根本不能与原来身形魁梧,满身霸气的样子相比,三年的深山躲藏生涯,已经把他变得萎顿、狰狞、枯瘦,所以在第一时间我没认出他来。
当留意到那边秦宸与林墨斌慢慢移动的身形时,我做了个大胆的提议:“换个人挟持吧,你拿我做人质要比她好。”身旁传来倒吸凉气声,他在耳边沉怒低喝:“浅浅,别闹!”我朝他看了一眼,向前迈出了一步,立即被他从旁拽住。
君子看这情形,迟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可让那个人先过来,然后你松手,他带我过去,同步进行。”
这是一个引诱的奶酪,从君子的角度来讲,抓住我绝对要比童晓涵有优势,也更来得有份量能让许子扬做事,尽管他嘴上说着玉石俱焚的话,但人不到万不得已,谁想自寻死路呢。所以只迟疑了片刻,他就朝身旁那人使了个眼色。
许子扬的手没松,却也没有再出声反对,我知道他是明白了我刚才看他那一眼的意思。
在那名壮汉一步一步朝我这边走来的同时,秦宸在以极缓慢的速度慢慢靠近君子背后,因为君子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我这边,故而没有发觉旁边的动向。
而且我还赌他的贪心,他绝对不会当真松开童晓涵,因为如果将我和童晓涵两个人质都抓在手上的话,那么许子扬这局就必输无疑,只能任由他宰割。
之前我们两人被抓关起来,差点就将他陷进如此局面,只是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也就是林墨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