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华连忙道:“不算小户,是迎春院里最有名的。”
“扑哧”左芸萱再也忍不住了。
这司马华果然是个色迷心窍的人,居然连妓院的人都能娶进门了。
司马擎宇一开始没听明白迎春院是什么地方,待听到左芸萱的笑时,才陡然明白。
想到手里的血燕窝竟然是一个妓女送的,当下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顺手把那带给他耻辱的玉佩也扫在了地上,怒道:“混帐!”
燕窝倒没事,不过玉佩掉在地上登时摔了个稀巴烂。
司马焱煌看了眼,对丫环淡淡道:“还不把碎玉收好,给府里的姨娘人手一份,就说父王赏下的。”
“煌儿!你!”司马擎宇暴跳如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按着刚才左芸萱的意思,这不是骂府里的姨娘都是狗么?
要是姨娘是狗,他是什么?
司马焱煌则漫不经心地对一个丫环道:“你是什么眼力价?就是这么侍候王爷的么?平日里一个个对本王说怎么尽心尽力,现在王爷都噎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无动于衷?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尽心尽力么?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云侧妃脸一僵,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这是给王爷眼中扎针啊。
果然司马擎宇看向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似乎指责她没有第一时间照顾好他。
她与他多年夫妻,自然知道他心眼极小,尤其是猜忌心重。
她连忙从丫环手中接过茶,递了上去,轻柔细语道:“王爷喝口茶,消消气。”
司马擎宇接过了茶,狠狠的灌了口。
“扑!”他一口喷了出来,怒道:“这是什么茶?要烫死本王么?”
司马焱煌的唇间勾起了冷酷的笑。
那个拿茶的丫环竟然脚尖一动,瞬间离开的众人的视线。
云侧妃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这茶是烫……烫……的?怎么妾身摸着外面是温凉的?”
司马擎宇冷笑道:“难道你以为本王骗你不成?”
云侧妃的脸一下白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她端着都是温的,怎么这茶里就是烫的?
左芸萱勾了勾唇,这一切定然是司马焱煌算计好的,拿茶的丫环必然是有武功的,用内功将茶盏外面变凉,所以云侧妃端茶时不会感觉茶是烫的,不过这喝的人么……
嘿嘿……
看着司马擎宇嘴角的泡,左芸萱打了个寒颤,这死妖孽,真够狠的!
为了设计云侧妃连自己的爹都下得去这手!不过这个司马擎宇真不是东西。对他这样也无可厚非。
当下也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这时秦氏眼明手快的拿了杯凉水递向了司马擎宇心疼道:“王爷,快,快,喝点凉水,要是烫坏了您,妾身可怎么办啊!”
当下泪眼汪汪的将凉水放在了司马擎宇的唇间,小心翼翼的送入了他的口中。
刚才烫得口中疼,现在被凉水一激,果然舒服许多了,当下脸色也缓和过来,对秦氏道:“还是你有心了。”
云侧妃脸更白了,手捏得死紧。
想到这全是自己的儿子惹出来的祸,当下气得狠狠瞪了眼司马华。
司马华一惊,想着自己平日寻花问柳的钱全得靠云侧妃给,要是云侧妃不得宠了,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牙一咬,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当下对司马擎宇道:“父王,您别生气,最多这样吧,孩儿把那花魁让给您了。”
“扑!”这下左芸萱想不喷都不行了,这是什么混帐儿子?
这司马华看着倒是一表人才,脑子是浆糊做的么?给自己的爹送他用过的女人,亏他想得出来!
他也不怕被云侧妃杀了?
果然只见云侧妃双目通红,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司马华狠狠地一个耳光,斥道:“混帐,胡说八道什么!你的诗书礼仪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司马华捂着脸大叫:“母妃,您怎么打孩儿?孩儿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您好么?难道您就由着秦氏这狐狸精勾引父王么?您看看,当着您的面还敢对父王做出这般不要脸的动作,要是背后指不定怎么风骚呢!”
云侧妃一僵,看向了秦氏,见秦氏正腻腻歪歪的腻在与司马擎宇的怀里,顿时醋意滔天,冲上去,把秦氏一把拉扯开,斥道:“秦氏,大厅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秦氏一个措不及防摔在了地上,顿时泪流满面,委曲不已的对司马擎宇道:“王爷……”
“云侧妃!你这是做什么?”司马擎宇大怒,跨上一步扶起了秦氏,对云侧妃道:“你看看你,养的什么好儿子?说得是什么混帐话?你还好意思教训秦氏?”
云侧妃一呆,泪吟吟地看着司马擎宇,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司马华悄悄的走了出去。
左芸萱看了眼司马焱煌,司马焱煌冷冷的笑。
只是左芸萱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头,仿佛是有一人引导着路线往下走。
不一会,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头了,只见司马华去而复返,不但回来了,竟然带着一个女人进来了。
左芸萱一看,登时一呆,这女人真是美啊,美就美在那骨子里的妖娆,就那么站在那里,就生生地把人的心给勾了去,魂也飞了去。
怪不得司马华会这么费尽心机的弄进府里来。
不过他竟然舍得把这女人送给司马擎宇,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她眯了眯眼,打量着司马华,意外地看到了一道阴冷的光闪过了司马华的眼底。
心突然得一跳。
难道……
如果真如她想的,那么这司马家的人一个个不是什么善茬!那么这司马华一定是用荒谬的行为来掩饰他的本性!
这时秦氏突然看到了那女子,她一下呆在那里。
她的异状让司马擎宇与云侧妃也发现了,顺着秦氏的目光看过,待看到那女子时,一个个也露出相同的呆滞。
左芸萱不禁疑惑,就算这女子再美,也不至于让云侧妃看得发呆吧?
只听云侧妃突然目露凶光,怒道:“是谁?是谁把这贱人带来的?还不把这贱人拉下去?不,乱棍打死!”
她歇斯底里的叫更让左芸萱眉微微地皱。
看了眼身边的司马焱煌,司马焱煌眼底一片平静,波澜不惊。
这时司马擎宇突然失声道:“婉柔……”
他这么一叫,云侧妃的目光更是凶残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要撕打那女子。
司马华连忙拦住了她,大急道:“母妃,别介,这是迎春院的花魁灵姬,是儿子好不容易买来的,您可别伤了她啊。”
云侧妃一下差点气昏过去,指着司马华半晌说不出话来,那手抖的得跟个筛子似的。
左芸萱冷笑,这司马华真是有种象种,果然是无情无义,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母亲也敢这么伤害。
司马华状似一惊,连忙对紫凝喝道:“还不扶母妃进屋休息?”
紫凝连忙扶住了云侧妃,云侧妃悲哀地看着司马华,颤声道:“你……你……好!”
她没想到伤她最甚之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时司马擎宇快步走到了灵姬的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端祥了片刻,眼中出现了迷乱之色,激动道:“你叫灵姬?”
“回王爷,奴婢灵姬。”灵姬到底是花楼里出来的,自然知道怎么样媚惑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软得要把人心都酥麻半边。
她怯生生偷看了眼司马擎宇,一副欲语还羞之色。
司马擎宇大男子主义得到了强大的满足,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
笑罢,他搂住了灵姬的细腰,柔声道:“你可愿意跟了本王?”
灵姬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将臻首埋在司马擎宇的怀里不说话。
“怎么?你不愿意?”司马擎宇脸色一冷,阴冷地看了眼司马华。
司马华对灵姬喝道:“灵姬,父王问你话呢!到底你愿意跟父王还是跟我?”
司马擎宇脸一黑喝道:“华儿,怎么说话的?”
这话听得倒似他跟儿子抢女人似的!
不过司马华这么一说,他倒对司马华的戒心消失了,刚开始他还以为司马华有意找出这个女人放在他身边呢。
这时灵姬羞怯怯道:“奴婢自然是愿意跟王爷的,王爷是天子骄子,成熟有风度,又相貌俊美,儒雅多才,这岂是华少爷能比得上的?能与王爷春风一度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哈哈哈,好,好,灵姬,从今后你就是本王的灵姨娘,只要你好好服侍本王,本王一定会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