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裸湖工地的南坝上,有一处醒目位置,是民工们用沙礓沾石灰浆,磊砌出一幅大型的白色标语“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为**事业而奋斗!”还有“安灌河工程胜利结束,欢迎领导验收。”右下方是“怀远县治淮总队十一支队”
接近旁晚时,金根姬缓缓来到工地上,这是她自从到来安灌河工地上,最轻松的一天。她来到人群中,她看到的裸湖已经不是裸湖了,全是一马平川的土地,见不到裸湖的轮廓,好象是淘气捣蛋的裸湖被制服了,也走上了正道,盖上厚厚的两和土,穿上了“服装”。
而这一遍五、六百亩的土地,在农民的眼中就是一遍农田,那是肥沃的上等良田。而现在裸湖上面,仍有许多劳动的民工挥掀铲土,也有许多运土的车辆,在那跑来跑去。
金根姬看到这里的变化,有点不敢相认——安灌河上的裸湖,一块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她慢慢地闭上双眼,顿时产生许多的遐想,一块上等良田,一个村庄,有一群劳动的农民,她又联想到了丰收的玉米、小麦和大豆……让人流连忘返。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在对她:
“老模嫂子,你是不是也想留在这里呢?”
金根姬回过头来,看到走在眼前的是全大玉,她拉着全大玉的手:
“看到这一遍良田,俺心里真舒服,政府真是指挥有方,变水灾为水利……唉!在这劳动四三年了,俺真不想回去了,当了一辈子农民还是对土地有感情的……俺的是实话。”
金根姬只是随便,而确引全大玉的伤感,她低下头来,又看一看远方。唉声叹气的
“大玉妹子,你好象有心事?”金根姬问。
“俺没有心事,就是舍不得这块土地。”全大玉。
“别瞒我了,我有没有心事,我是能看出来的。”
全大玉上前走了几步,看看眼前的土地,又看看远方,然后,语重心长地道:
“灌河工程快要结束了——不到半个月。结束后俺不回家了,俺一家老小都搬过来,就留在这块土地上……安家落户了——这块土地太好了,就象是俺们生下的白胖小子,舍不得仍在这,也不会不管不问……”
金根姬吃惊地看她一眼。而全大玉仍是不知所措地又向前走了几步,并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接下来,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