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路和田野能够分的清,行人也能看得见,却如同置身平野中,也许甚至雪立刻就迷糊了人的眼睛。
不到十分钟,路面上行人的脚印全部消失了,马银大专和金根姬跌跌撞撞地在茫茫的雪地里走着,两人又一次只身在茫茫的荒野之中。
而在这时,可疑的事情又出现了。
在不知不觉中,身后一只大狼狗,紧紧跟着他们,默默地走着……他们向前走几步,那只狗也走几步,两口子站在路上不走,那狗也站在路上不走。
“老婆子,你先走吧,我在雪地上,尿泡尿在走。”大马停下了,那条狗也停下了。
大马尿完尿要走,那只狗也要走。于是,大马抽出勃郎宁手枪,挥臂将勃郎宁手枪扔到老远的雪地里。那条狼狗向手枪的方向跑去,用嘴衔起那把手枪,掉头就跑,向远处的村庄奔跑。
/>“你真是的,手枪干吗要扔让狗给衔走,留住给共党多好呀!”金根姬说。
“哈哈……你不懂!这条狗是训练有素的军吠,它会把枪交到共党的,说不定我大哥会收到……我送给他的礼物呢。我早该听你的话……留着这枪只是祸根,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你现在始终明白了,你说说咱老百姓还带枪干啥,又不拉队伍,又不打仗的。”
马银砖一路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了。
夫妻两走到天夜,才来到小涧集。他们没有到街里去,在集头上找一家小客店里住了一晚。这一夜,俩口子睡得踏实,安全。
马银砖在睡觉前,一只手紧紧金根姬的一只手,他闭眼睛,然后又突然睁开……
“当家的,想说什么呢?”
“我?没有,没有什么的,睡吧!”
金根姬半卧着,她象母亲对孩子那样,双手捧起马银砖的头,端正地放在枕头上,把他的被子盖好,把他的手放进被窝中。
这时,听到远处传来密集地枪声,而且还有手榴弹的爆炸声……而整个小涧集上,根本没有什么大动静,在这战争年代里,人们对枪炮声,早习以为常,尤如家常便饭。
马银砖睡在床上,头也没抬,平静地金根姬说道:
“听声音是在东北戴窑一带打的,不远十来里地……解放区与蒋管区发生冲突,共党要打过涡河南岸了,戴窑是个好地方,战略要地。”
“别说了,睡吧!”金根姬说。
“嗯!”
然后,她才歪着身子躺下来。
“老婆子,你想不想……回朝鲜呢?”马银砖又开口了。
“想啊……怎么不想呢!”她的语气变得挺重,比哭声还要痛苦。
“你要去,就去吧!共党的部队就在身边。”马银砖发自肺腑地说道。
金根姬转过身来,搂着他的腰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甜甜地说:
“当家的,俺哪也不去了,俺嫁给了你,活是马家的人,死是马家的鬼……好好过日子吧,俺要和你过一辈子呢。”
不一会儿,马银砖哭了,蒙着被子痛哭流泣。
“当家的,别哭,堂堂七尺男儿……睡吧!这回好了,咱们俩人都是有家难归的人,唉!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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