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大挥了挥手,示意人给散了。
各房的人都走了,翁桃跟在何花的身后,二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笑意。
门外传来了声音,何花他们见是贺愉,都上前问了起来。
周氏疼小女儿,贺福这次婚宴也就让贺愉去县里头吃上一顿。
贺愉回来的时候脸都气白了,不免抱怨了几句。
“爹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不先打听打听阮氏,那样的女子进门,以后几个侄女说亲可怎么好说。”
周氏心里咯噔一跳,面露狞色,想到女儿还未出嫁,就碰上了这样晦气的事。
她忙宽慰了女儿几句,却没看到贺家三个儿媳妇脸色。
何花与翁桃脸上的喜色骤然一变,这才想起贺家的名声有了损失。
范丽娘索性拉着两个女儿的手就要回房,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哄哄闹的声音,周氏暗道了一声晦气,想着又是那些乞丐来了,拿起扫帚就出去了。
贺颖儿几人也都跟了出去。
村民们围了不少人在贺家门前,纷纷讨论着贺家的热闹。
一辆马车停在了贺家前头,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面无表情地从马车下来。
阿旺婶子探头探脑地看着,其他人无不是都好奇这人的身份。
周氏一出来,见不是乞丐,扫帚放了下来。
那男子一喜,面上的笑容恭敬又喜气。
待范丽娘出来,那男子才走了上去。
“大婶子好,大娘子好。我是刘府的刘东,奉了夫人之命,请大娘子与两位姑娘去刘府,这是我们刘府的请柬。”
刘东将那烫金的喜帖双手奉上之时,范丽娘才想起刘夫人的邀请。
周氏愣了下,随即想到了刘夫人给应的例银,还有两丫头的琴棋书画。
贺愉当时去了姨家,没去阮府,自不知道这事,就搭在周氏肩头,问了起来。
周氏双眼一亮,就让贺才招呼了刘东,接着将范丽娘拉到三房里头。
看着四下无人,周氏才亲亲热热地拉着范丽娘的手,道:“刘夫人请了两个丫头到府上学习,我看愉儿现在学习也正是时候,你让心儿留下来,我好好照顾她,颖儿和愉儿你一道带去,我想那刘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周氏心底打着算盘,颖儿年级小,家里的活计干不了多少,留下心儿又能干活,还能让愉儿去和刘家小姐多接触接触,这可是大好事。
如此待遇,往后提亲的人也会高看愉儿。
范丽娘还不等她这话说完,神情就有些难看。
“娘,刘家夫人。”
周氏见她有些不愿意,喝了她一声,“你还真当刘家夫人和你姐妹相称,你就尾巴翘了?她也不过是与你客气一番罢了。你作为嫂子,我也不求你多照顾你这小姑子,可你眼看愉儿都和小娟差不多大了,她要不嫁个好的,下面的侄女不都被她耽误了吗?你大嫂二嫂面上没说什么,可他们对愉儿不是没有意见的。愉儿入了刘府,给你寻个好妹夫,往后也能帮衬老三不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范丽娘不想答应,也只能答应了。
这要还梗着脖子不应,周氏发作起来,一往地上一坐,哭骂儿媳妇欺负婆婆,范丽娘可没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