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吐了个脸色煞白,身体虚弱,不过,从那以后,周氏就可劲地使唤起两个媳妇,倒弄起了吃食。阮家给的就便宜给了气场强大的小黄了。
小黄就代替了心儿看起了三房的家门,狗不认人,就连周氏也不敢近三房一步,里正又不时来串门,见小黄吃得好,笑嘻嘻地走了。
何花每每看着范盛给送来棉花,都忍得手脚痒,可见到小黄,她又讪讪地回了屋子。
夏收的到来,让贺家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老爷子让贺福贺才回来,女人们也只能在饭点回来,随便做个煎饼带着凉茶就下了地。
贺天下地帮了半个时辰就被老爷子给赶回去,因着日后就是贺天进省城乡试的日子。
贺才看着贺天的背影,忍不住嘟喃了一句,汗顺着眼角滴入干涩的眼睛,疼得他睁不开眼啊,却是不敢把贺天叫回来。
贺天背负着全家的希望,他也想体会一次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滋味。
今日,阮府鼓声宣天,张灯结彩地很是热闹。
戏班子在前方搭好的戏台里头,化妆安排。
舞狮队伍在门外早早地就跳了起来,爆竹声起,门外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
整个县都知道,阮府老太太过寿了。
县里只要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拜访,乡绅氏族拿着礼,穿梭在阮府的各个门。
奴仆们卯足了劲,恨不得一个人做三个人来用。
而身为绣娘的范丽娘虽不在其中,却也是忙得晕头转向。
贺颖儿给范丽娘倒了一杯水,其他的绣娘都在忙那百花贺寿屏风的最后一道工序,倒也没人看范丽娘这。
“娘,你找什么呢?”
“我的帕子,就前些天刚绣好的,上头绣着我名字的并蒂莲的帕子。那是……”范丽娘有些羞涩,“那是我绣好了准备给你爹爹上省城用的。”
范丽娘有些小心思,这些心思无伤大雅,贺天却很是受用。
就比如这样的帕子能睹物思人,贺天收到就算看到省城更为娇艳的姿容,怕也会时时警醒。
贺颖儿眉头高挑。
这样的东西送给爹爹无妨,可要是落入别人手中,那可不行,尤其上头还绣了娘的名字。
“什么时候丢的?”
范丽娘摇了摇头,“早上还在的,中午用过午膳后就没去注意。”
贺颖儿心头一跳,入了这府邸,她事事小心,这个帕子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却意义深远。
她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茫然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笑着监管绣娘的蓝灵身上。
蓝灵背着她们,却似乎听不到他们任何的只字片语。
只道:“再快点,老太太的寿宴要在申时办,耽误了时间,可不止是扣月例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