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肉圆子也没得出个结论,嗖嗖几下解开了何雅的穴道,着急道:“到底是哪疼?”
“这……里面疼。”看到何雅摸着的地方沈澈暗自心惊,那里正是玉砚当初打的地方,不会是打出了什么问题吧,忙唤巧姑来看。
巧姑就在一旁,屏气凝神把脉,也看不出什么来,急道:“二少爷,还是请姜大夫来看看。”
沈澈挥了挥手,玉砚一路小跑,姜大夫就住在府里,拿起几根明晃晃的银针就往何雅头上扎,何雅暗叫一声玩大了,一个挺子直起身子喊道:“不疼了。”
姜大夫收了针,仔细把过后问:“少夫人头可是被人打过?”
其实这不过是大夫惯常询问,不过听在沈澈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他小心地看向何雅,之间何雅皱眉想了一会儿,转而问他:“当时住在帽儿胡同,有天你把我从胡同口拖回去,我是不是被人打了,我也记不清了。”
沈澈冒汗:“我也没看到,见你的时候就是躺在地上了。”
姜大夫道:“我刚才给少夫人把脉,少夫人身体尚算正常,不过有些寒气,却也不在头上,不过若是头部遭过重击,心绪变化之时,极易诱发头痛,少夫人还是要保持心情开朗,少忧思。”
沈澈听得如坠云里,小老虎有什么忧思的,顶多按她说的,少坑了点银子。不过姜大夫说她有寒气,先前是落过冰水里,得好好问问。
果然是有些宫寒,不易受孕,沈澈有些打落门牙吞肚里的感觉,不过姜大夫说不太严重,开了药连服,三个月便会有消息,沈澈这才展露笑颜,亲自送了姜大夫出去,叫玉砚跟着去捡药,自己回去亲自端着碗喂小老虎吃饭。
今晚上做的溜鱼片,刺都挑得干干净净的,喂三口吃一口,还吐出半口,沈澈看得揪心,勉强喂了小半碗,搁下碗出去了。
他一走,肉圆子就端着两只鸡腿进来了:“我的大小姐,你又在玩什么?”
“快拿过来,哎,早饿得不行了!”
啃得正欢,外面脚步匆匆,何雅忙把鸡腿塞给肉圆子,肉圆子没地方放,只好用袖子兜着。
沈澈看见肉圆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肉圆子兜着一袖子油汪汪的鸡骨头,巴不得赶快走,立即出了屋。
何雅有气无力地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澈,嘴上还一圈油,幸好沈澈只顾着手上捧着的小匣子,郑重地将匣子放在何雅手上:“雅雅,这给你,但求你莫要生气。”
什么东西给她,还求她不要生气?
何雅接了过去,看着不打,挺沉的,莫不是沈澈攒得私房钱?这么沉,总该有个几百两。
沈澈颇有些紧张,本来那份笃定早不知跑哪去了,只看着小老虎头顶一动不动,怎么看这些东西用得了这么长时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乖乖的,这货竟然这么有钱,看这一摞摞地契银票,她现在是想要什么东西,都能一次买个百儿八十个的,一个自己用,剩下的摆着看,再多的还可以打发乞丐。好能装啊,沈二!
耳边传来沈澈略带紧张的声音:“雅雅,有这些,奶奶那铺子不要也罢,还省得劳心费神,你只在家好生养着便是。”
哇塞~绝世好男人~
何雅咳嗽了一声,沈澈抖了抖。
“你……就这么点儿,还有没有别的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盯着沈澈。
沈澈略一犹豫,举白旗投降:“还……有一些,待不时之需用。”
还有?何雅全身三万个六千个毛孔同时张开合上张开合上,但瞧着沈澈不太愿意给的神情,知也是将人给刮到骨头上了,手紧紧握住那匣子,向沈澈递去,沈澈心一沉,失落至极,何雅却猛地一叫,手上匣子滚落在地,她再度抱着脑袋撕心裂肺地嚎了起来。
沈澈慌了神,这是怎么了?难道看见这么多银子还是不开心?
何雅握住他手:“澈,我不行了,我想起来了,那日我进了巷子,想着快些回家见到你,一入巷子口,迎面一条黑影,冲着我就是一棒……真是没想到,我们才刚刚开始……”
沈澈心头万分懊恼,但又说不出口,虽不是自己指使,但若自己出手阻拦,她也不会挨那么一下子,这下可好,留下病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