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平静的脸色，反而让龙悠然难以揣测师父的心思，龙悠然眨了眨眼睛，乖巧答道：“师父，我错在我不该出谷。”

“为何不该出谷？”

“你不是不让我出谷吗？”龙悠然闷闷道：“你不让我出谷，我却还要出谷，这不是错了吗？”

“为师何时说过不让你出谷？”

闻言，龙悠然只感觉自己胸闷的几欲吐血，“你没有不让我出谷？”

“为师没有阻止过你出谷，只是你自己从未达到过出谷的条件，每一条路都是敞开着的，只要你有能力，有修为，便能通过。”

龙悠然沉默了。

老太婆的确从未真正的阻止过自己出谷，只是硬件条件放在那里，必须每一次靠自己的实力通过每一个关卡。可是，为何要设立这些关卡，这不是变向阻止吗？

反正现在说多错多，也懒得和老太婆争论什么，她厉害、她老大、她是谷主，她说了算，我什么都不说成了吧！

见龙悠然嘟着嘴不说话，师父笑了，略带揶揄道：“早在你破了阵眼进入森林，我便一直注意着你，却没有阻止你。”

“你早就发现了？那为什么不阻止！”

“为师说过，为师不会阻止。就算为师不阻止，你也出不去的。”师父眼中是满满的自信。

看见师父眼中的自信，龙悠然更郁闷了，自己就仿佛逃不出如来佛手掌的孙猴子，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为师不妨如实告诉你，那只小狐狸不是自己睡着的。”女子喝了一口茶，仿佛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原来！原来是你弄晕它的！那你还好意思说你没有阻止我！”

龙悠然愤愤道：“如果小狐狸没有睡着，不对，是没有被你弄晕，它一定可以对付那只孔雀，我们就可以顺利出谷了！”

“悠然，你还是不明白为师的用意。”

“你不说出来就别指望别人明白你，我不是你，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了解你心里想的那些事情！”

闻言，女子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伤痛。

“你不说出来，就别指望别人明白你。我不是你！”当年，那清晰的话语在耳边盘旋，挥之不去。

女子看向龙悠然，仿佛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龙悠然一愣，沉默了一会儿，严肃道：“师父，还是把夜光珠都撤去吧，你还是不要看见我的脸比较好。”

女子的身子一僵，受伤的望着龙悠然，低低道：“悠然，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能自己猜到点什么的。”

“猜……”女子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你很聪明，为师知道你很聪明。”

女子伸手摸了摸龙悠然的头，真心劝道：“悠然，你是女子，切记为师今日说的话，女子有时不要太聪明，笨一点，便能幸福一点，傻一点，便能得到多一点的爱。”

“徒儿知道了，师父说的有道理。”龙悠然心下由衷的感叹，上辈子她就是太聪明了，才落得无依无靠，一切要自己硬撑着。这辈子能够依靠师兄们，有师父疼爱，她已经慢慢的学着变笨和变傻。

龙悠然难得如此听话和乖巧，女子摸着她头的动作更温柔了起来，慈爱说道：“悠然，这一次你也得到教训了吧？凭你的实力出谷，只会变成别人的鱼肉。现在师父还能保护你，但若是你真的离开了，到了一个师父无法保护你的地方，今日之事，便无人可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