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兄妹二人颇为默契,趁一群人进入国公府的时候,赶紧凑到一块说了几句悄悄话,公玉煕压低声问:“怎么样,他没欺负你吧?”做哥哥的果然都是护犊子,把妹妹当小鸡一样护着,少根羽毛都不成。
幼幼嫣然一笑:“没有啦。”
公玉煕一本正经:“总之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三哥,三哥一定替你教训他。”
他说的义正辞严,却听得幼幼暗自偷乐,刚刚还瞧他跟容欢言辞热切恨不得称兄道弟的模样,才不信他敢真的跟容欢动手。况且现在她知道容欢也是常年习武之人,骑箭且精,平时很容易被他散漫不羁的外表蒙骗,倘若动起手,幼幼还真担心公玉熙能不能占上风。
容欢被丰公国以及府上男子邀去宴饮,幼幼则随诸女眷来到闵氏的玲秀院说话,如今她是瑜王妃,穿戴配饰无不讲究,那些个亲戚瞄着幼幼身上的珠翠、玉镯、金累丝头面、衣领花纹、鞋尖珍珠,简直眼珠子都直了,羡慕不已,纷纷叹着好福气,闵氏知女儿不耐烦跟她们客套寒暄,稍后便将人都支走,余下彼此说体己话。
“在王府住的可还习惯,没在太妃王爷跟前耍小脾气吧?”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她住在公婆家,便是孝敬当头,贤惠为主,可不能让婆婆挑剔出什么毛病来,婆媳相处融洽,夫妻执手恩爱,往后的日子才能顺遂美满。闵氏是过来人,自然少不了对她千叮咛万嘱咐。
“娘,瞧您说的,女儿哪有那么不懂事,太妃可是经常夸我呢。”幼幼扭了扭身,嘟嘴娇嗔,这副模样,哪里像亲王府的女主人,说是七八岁孩童还差不多。
“你呀,也就是太妃打小疼你,叫你遇着这么个脾气好的婆婆,依我看,你满身都是毛病。”闵氏笑她依旧没长大。
幼幼嘴巴越撅越高,随手扯起腰带上的流苏:“娘都不疼女儿了,一来就说落人家。”
闵氏捏捏她的嫩颊:“好啦好啦,娘哪舍得不疼你,你也就是在我这儿耍耍小性儿。”
幼幼赶紧甜甜一笑,偎进母亲怀里撒娇。闵氏道:“王爷看起来待你也是极好,你得珍惜,两个人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最重要。”
稍后被闵氏问及新婚之夜……幼幼一阵心虚,答得磕磕巴巴,幸亏容欢先前动了手脚,否则今日真不知该怎样跟母亲交待。
闵氏却以为幼幼的反应是害羞,不曾有疑,得知他们已经圆房,虽说晚了几日,但总算放下心。
闵氏教导她:“这夫妻间恩爱是好事,尤其刚成亲这段日子难免频繁些,可也要适度,想他们男人精力旺盛,兴致一冲行事便不管不顾,换到咱们这儿可就吃苦受罪了,是以有时不能心软,该节制还需节制。”闵氏话中的暗示很明显,出嫁后的女子首要使命便是传宗接代,因此养好身子那是第一要紧的事,为瑜亲王府开枝散叶,延续子嗣,是她这位正妃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今她既为人妇,闵氏说话便不如她出嫁前那般隐晦含糊,教导她一些房事经验,保养身子以及女儿家极其私密之事,但她哪里晓得幼幼根本还是黄花闺女,那脸红得跟天边的火烧云似的,从闵氏说完到结束,温度始终没降下来过。
归宁宴进行得热热闹闹,直至闹到午后,容欢与幼幼才打道回府。
“哥哥他们真是的。”这次容欢被公玉熙他们灌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不稳,一回来就栽在床上。
幼幼替他脱掉靴子,吩咐习侬去准备解酒汤,自己则坐在床边,用热毛巾替容欢擦了擦脸,见他双目闭阖,晕红的俊庞直快涌出血似的,想来一时半伙儿是清醒不了了。
她正打算离开,不料被容欢从后搦住手腕,一下子揽进怀里。
幼幼才知他没睡着,问:“怎么了,是不是渴了?”
容欢微微一笑,眼波朦胧迷离,宛如月色下一泓雾气缭缭的温泉水,全是醉意:“幼幼,你别走……留下来陪陪我……”
幼幼被他从后抱着,姿势极不舒服:“你醉了,还是先躺下睡会儿吧。”
她偏过脸时,领口微敞,露出半段纤纤细颈,雪润如脂,粉光若腻,看得人一阵口干舌燥。
容欢深一眯眼,猛然朝她的秀颈上又亲又吻,狂嘬啃咬,三下两下就使得那雪白的肌肤上浮现一块块暧昧淤红。
“你、你别这样!” 幼幼哪料他撒酒疯,惊惶推开他,捂住脖颈,然而娇躯仍被他紧紧禁锢。
“幼幼……我好难受……”容欢绝美的脸上除了酒醉的红,更泛起一层情动勃发的潮红,“你、你帮帮我……我现在好难受……”
幼幼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只手被他抓住,慢慢带向他的裤头,那处正膨胀得高高挺立。
“幼幼,我忍的好难受,你、你摸摸它……”他眼神可怜巴巴,近乎哀求。只要是一个正常男子,都会有生理需求,更何况像容欢这种早识情-欲滋味的男人,突然间叫他长久禁欲,当真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幼幼惨白了脸,而容欢依旧醉醺醺地哄劝她:“好幼幼了,就一会儿、一会儿……你替我消消火儿,用嘴……”说着就将那玩意儿掏了出来。
幼幼惊到花容失色,眼晕之下,举手便扇了他一巴掌,也没看他的反应,飞快跑出屋外。